第34章 消失的五年（1/3）

几分钟后，一台递送无人机带着0ⅠB点的东西抵达垃圾场，说是外卖，不过是一些正常口味的营养块和营养膏罢了。

0ⅠB和姚三七蹲在手术间门口啃着干硬的营养块，脚边放着一罐碳酸饮料，噎得不行的时候就喝上一口润润。

姚三七显得有些心不在焉，正常情况下他一分钟就能够干掉一包营养块，0ⅠB拍着他肩膀开口宽慰道：“放心，160不会有事的。”

“她肯定没事啊！当初我那么重的伤都被你救回来了，只是……”姚三七埋着头，“这葱烧大肠口味的营养块是哪个傻叉开发出来的？贼G2难吃！我怀疑里面真加了大肠，而且大肠里的馅儿还没洗干净。”

“噗！哈哈！”二人没想到的是，手术间内的柳铃竟是噗嗤一乐，笑出了声，但她的声音隔着一道门传出来更加微弱了些，“137……你还是和以前一样逗。”

姚三七回头望着玻璃上的剪影，“我就当你是在夸我了，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不太行……”这会儿柳铃半天才挤出几个字，气管附近动的刀子让她每说一个字都是钻心的疼，“但不说点什么，我感觉……我随时都会晕过去。”

“既然这样……”姚三七眼睛滴溜溜一转，“以前在育成所的时候你是文化课的课代表，快背一篇《离骚》来听听！”

“滚！”柳铃忍着痛也要骂上几句，“我看你是离骚越来越近了。”

听到二人拌嘴，时光仿若回到小时候，以前几岁的小孩儿不懂事，时常会吵嘴，吵着吵着甚至会急眼，那时0ⅠB和姚三七吵得比较多，柳铃就充当和事佬的角色。

……

原本难熬的三个小时在0ⅠB和姚三七的陪伴中很快就过去，等0ⅠB重新连接上手术机床的控制系统，这台义体手术也即将步入尾声。

有件事0ⅠB并没有和柳铃说清楚，那就是打好之前的基础之后，安装这两台警用义体肢体反倒是最轻松简单的步骤，切去残肢上的多余组织，将义体安装到钛合金框架之上，连接上各种管线，接着只需等待伤口愈合。

做完一切，时间不过一个小时。

看了眼时间，0ⅠB言语轻松道：“你身体的排异反应很轻微，就不给你注射额外的免疫抑制剂了，躺到天亮，就起来走动走动！”

“结束了？”柳铃还有些不敢相信。

“阶段性结束了。”0ⅠB解释道：“等你状况好些，你可以选择再做些别的义体改造，比如往脑子里注射可以渗透营养物质和氧气的胶体物质，使脑子耐冲击的能力强那么一点，或者在颅骨外面植入一层装甲。”

“这……我大概暂时不会做这样的选择。”柳铃光想着就全身恶寒，而后她注意到手术机床旁边托盘上放着从她身上切除的一些人体组织，一时好奇地问：“这些切下来的东西会如何处理？”

“一般是烧掉，当然也有例外，会有人把切下来的皮做成皮革制品，骨头用来做烟斗，肉的话……”0ⅠB微微皱眉，“你想留着？”

“不想，烧了吧。”

接着柳铃的注意力停留在自己新获得的肢体上，它们已经微微有了“知觉”，而且能做出一些简单的如同动手指的动作，这种感觉很奇妙，身体已经接纳了它们的存在，但思想上还是觉得它们不是自己的躯体。

柳铃翻开脑机芯片系统界面，芯片已经读取到有新设备接入，但无法识别具体型号。

【义体型号：Null】

【供能状态：57％】

【驱动版本：Null】

“还没有装驱动？”柳铃诧异问道，明明她已经能够让义体做出简单的动作，在她的认知中，义体需要安装对应的驱动程序才能够工作。

“没有。”0ⅠB依旧在忙碌着什么，“我还在通过分析你的肌肉结构来还原你平时走路的姿态，好定制适合你的BAP驱动，也就是行为动作数据包。”

“这样才能让你身体左右的肢体协调。”

“我还以为需要些时间来适应义体。”柳铃放松地趴着脑袋说道。

“不要由你来适应义体，而是要让义体适应你。”

没过多久，手术机床连接上柳铃义体上的数据端口，写入了经0ⅠB重新编写的义体驱动。

至此，义体的功能才被完全激活，柳铃可以通过芯片调整义体的所有参数，包括温度、触觉、加速度在内的各种传感器也运作正常，这部分的算力负担自然由芯片全部承担，而肢体运动将由芯片的运动控制功能和柳铃的大脑共同实现。

“柳铃，你或许可以先把芯片的运动控制功能调整到最高，先保证你能够自如活动，然后逐步降低芯片的介入程度，直到你能够活动的最低限度，随着锻炼，芯片的介入程度还会越来越低。”0ⅠB笑道：“我对你的期待是最后芯片的介入度能少于80％。”

柳铃感觉被小看了，“80％？似乎不是一个很难的数字？”

“那你可以试试。”和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