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请看这场闹剧（1/2）

见桌上众人目瞪口呆狐疑模样，姜瑜朗笑出声，对这个女婿显然是极为满意，才迫不及待跟众人分享喜讯。

“齐濯诗赋辞藻华丽，才气斐然，只是时世策论欠缺火候，有名裴的学子时世策论才叫好，得了榜首，不知殿试是否会重新排名。”

姜瑜喜笑颜开，毫不吝啬言词夸赞，满饮了几杯好酒。

姜甜目光微闪，果然裴涣还是一甲第一名。如此，她必须要防患于未然。

“大哥，尝尝这道菜。”

姜甜给姜清松夹了块糖醋肘子，目露同情。明明是自家风头，都被齐三郎给抢光了。

“多谢五娘。”

骤然的来善意令姜清松有些无措，再看看这糖醋肘子，心神稍定，能与一甲第六名成为姻亲，那可是喜事，别人还羡慕不来呢。

“大爷，徐家六郎登门拜访，想要见您。”

堂中家宴，正是一片喜气洋洋之时，忽听徐六郎登门，众人微讶，转目看向大房，难道是亲自来报喜的？谁也未见，姜瑜停杯一瞬，眉峰微动，似是想到什么。

姜清岭最是欢喜，他还是个少年郎，没有哥哥的老成持重，以往最爱同表哥玩耍。

“定是表哥也中举了，前来贺喜的，爹，我去迎表哥。”少年郎欢喜站起，未看到父亲母亲僵住的神色。

“是六郎啊，请进来吧。”姜瑜轻点酒杯，神色淡淡。

“不，不用了，把他带去我的书房。”姜谨拒绝，慌忙起身，“娘您慢用，我等会过来。”

林老夫人看着儿子满头薄汗，酒气蒙面，略哼了声。徐氏听见后越发垂首含胸，心知婆婆心中不满。

姜谨走后，众人也没有多在意，姜甜目光扫过徐氏眉间愁容，轻笑了笑，徐六郎掉粪坑里的事她可是听说了。

原本轨迹是昭王岳父苏祭酒为座师，为昭王一脉选拔人才，其中徐六郎也取得不错的名头，彻底进入昭王一党。

而齐濯，因老国公丧事，不得下场入试，后来蒙荫入官场，彻底与文脉失之交臂，归属勋贵之流。

“姐姐，月婢也要你夹菜。”

捧着小碗的姜清珍一脸羡慕，刚刚五娘竟然给堂哥夹菜，考进士真好，月婢以后也要考进士。

姜甜笑意渐淡，王氏病重，疏于对女儿管教，小姑娘经常亲亲热热凑了过来，也不知道听没听见仆从间的风言风语。

可真愁人，怎么能吃仇人给的食物呢。

“姐姐夹的菜，真香！”

小姑娘吃的一嘴油香，姜甜怅然，这明明是肉香好不。

虽离了姜谨，有清岭对着老夫人卖乖，姜谨与清松说着官场旧例，厅内气氛依旧热闹，眼见酒冷羹残，忽听小厮跑来禀告：“不好了，不好了！大爷和徐六郎打起来了，夫人快去看看吧。”

众人惊愕：“什么？”

“荒唐！”

原来盏茶功夫前徐六郎被引入书房后，便有仆人奉茶点食。待人靠近时，他紧张的脊背绷直，时不时轻耸鼻翼，全身警惕，似乎生怕别人闻到自皮肉中散发出令人窒息的臭味。

监考守卫粗暴野蛮，直接唤了一辆牛车让人送回家，期间牛车将他颠醒几次，又被臭味熏吐，浑浑噩噩到家便病了。

养了几日挣扎爬起，一查榜单，果然没有自己。

他今年及冠，此次没中，只能再等三年，他能等，可婚事却等不了，以现在的家境，只能娶到商贾或平民之女，他梦中的官宦之妻、青云之路只能就此泡汤，他不甘心。

姜谨进来后已然神色微醺，却耐着性子宽慰。

“六郎啊，此战未捷，还有下个三年再三年，你别着急。今日你表兄高中，且陪我去小酌一杯。”

“姑父！你当初答应过我，只要帮你做成那件事情，许我前途似锦，青云直上。”徐六郎见他满身酒气，喜气难掩，心中恼怒万分，咬牙切齿低吼：“您可是跟我保证过，贡院有人，绝对不会刷下我的卷子。”

姜谨一惊，酒醒了大半，警惕打量四周，挥退婢女仆役。

“六郎啊，先不说你那件事不是没办成？使我都还挨了训斥，更何况你连几场都没考完，总不能糊了别人的名字试卷当你的吧，你真当叔父有通天之能不成！”

想着棋差一招，姜谨便暗恨可惜。人没毁了，线也半断不断，处处透着古怪，可别是被发现了。

徐六郎挥袖碎了茶盏，双目赤红：“毒是我让人亲眼盯着她喝了，中毒都没死，谁知道是她命大还是有解毒的灵药！我为你顶着教唆杀人的风险，做了该做的事情，你可不能过河拆桥。否则,我们鱼死网破！”

盯着姜谨瞪大的眼珠，徐六郎嗤笑连连：“姑父，我可不是你青楼姘头，擦鞋的破布，用完就扔。”

“嘶。”姜谨抖着胡子，又气又惧，指着白眼狼骂道：“你们徐家人都没良心，老的毒，小的狠，当初就不该与竖子谋。事情做得拖泥带水，应试考的一塌糊涂，整一个糊涂虫，也就是我是你姑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