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论真假姐妹情（2/2）

模样堪怜。

“好好的进佛上香，回来怎的就病了，也不予我说，叫我如何放心的下……”姨娘绣帕一点点碾泪，片刻湿了小半。

婢女匆匆小跑进来：“姨娘，姨娘，快别哭了，五娘子来了。”

如姨娘蹭的站起，娇躯跟着颤抖，泪水瞬间止住，颤颤巍巍后退了几步又迎上前。

姜五望着泫然欲泣的如姨娘一眼，秀眉瞬间颦起，她都很久没见如姨娘了，怎么还是这般膈应人的姿态。

她自小娇惯，有着顾候将军府的靠山，豪奴环婢的宠着。后母亲去世，父亲长辈冷落，但吃穿用度却有过之而无不及。

自然，指责一个姨娘，也没人会帮她出头。

“听说，六娘病了，我特来道谢探望。”

初乐送上谢礼，木盘上两对鸽血红宝石金钗，三匹织锦，肉眼可见的贵重。

“使不得，使不得，五娘快收回去自己用吧。”如姨娘眉眼尽是不安，哆哆嗦嗦的拒绝。

姜五冷淡看她，转身进入侧厢房。“我去看看六娘。”

如姨娘嗫嘘着拒绝，被初乐截住话头，安抚道:“如姨娘，家中姐妹叙话，你可不要去扫兴。”

“唔。”

姜言揉着眼皮，模糊见房中一道人影，倏然惊醒。

“五娘。”

一团软烟红罗襦裙中的少女，动作娴熟的碾茶，旁若无人。

“醒了？”姜五递出茶盏。“今年春季雨花茶，尝尝味道。”

姜言抱紧被子，神色警惕又惘然。她笑的这么好看，这茶里是不是有毒！

吾命休矣！

姜五笑了笑，眉眼疏淡。

“平日里你最是怕我，我不让你跟，你绝不会去往生洞。告诉我，你听到什么？或者看见了谁？嗯~”

姜言心虚惊惧，嗓音干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还救了瑛兰，你，你不能凶我。”

姜五嗤笑一声，神情玩味。

“不错，你救了瑛兰，我因此感激你，但这凶手却会因此恨你。你说幕后之人下次动手，会不会顺便除了你这块绊脚石呢？”

“什么！她还会动手？这...这......”

姜言满面惶恐，愕然捂嘴咬住手指，难不成她一计不成还有一计。

好像，坏人真的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