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名节之争（1/2）

“你再敢上前老子他妈的踹死你信不信？”采花贼戾气横生地怒骂。

萧霁气得狠狠甩了他一巴掌：“你给老子闭嘴！”

此时，负责京城巡逻的步兵校尉率领一队卫军赶到，大概询问了事情发生经过后，带着采花贼和啼哭不已的小姑娘回衙门问话了。

萧霁没好气地从小女孩手里夺过荷包，想了想，又小声嘱咐校尉：“这小姑娘看起来是被迫的，问话的时候温柔些，别吓着人家。”

校尉抱拳：“明白，多谢少将……”

萧霁给了他一个颇具威胁的眼神，他连忙改口道：“多谢萧公子帮助擒拿贼人。”

他朝着围观的人群挥挥手：“贼人已落网，大家都散了吧，不要妨碍车马。”

待卫兵离去，众人逐渐散开之后，萧霁拿着荷包别扭地走到宋怜青跟前，挠挠头不好意思地道：“姑娘，你的荷包。”

江载月嘲讽：“哟，刚刚不是还一口一个贼人吗？怎么，现在相信这荷包是我妹妹的了？”

萧霁一张俊脸涨得通红：“方才是在下不分青红皂白冤枉了姑娘，在此向您赔个不是。若二位姑娘不嫌弃，在下想请二位姑娘去前面的酒楼吃个饭，压压惊，权当是赔罪。”

江载月眼睛霎时亮了起来：“你请客？”

“那是自然。”

“不必了，”宋怜青打断他，“道歉我接受了，公子无需破费。”

她接过荷包，牵了黑马的缰绳递到商人的手中：“胡大哥，现在物归原主了。”

商人感激涕零，就要给宋怜青跪下：“谢谢姑娘，谢谢姑娘！今天若不是您，我现在可能就在牢里蹲着了。您明心慧眼，明察秋毫，是我一家老小的恩人。请受在下一拜！”

宋怜青连忙扶起他：“别，别，我这可受不起。我不是光替您出头，也是为了拿回我的荷包哪。既已要回了马儿，你赶明儿卖个高价，置办些年货便赶回去过年吧。您的妻女还在家等着呢。”

商人想起妻女，一时悲喜交加，抹着眼泪不住地说：“好，好。”

萧霁也向他郑重地作揖道歉：“胡大哥，今日我疏忽大意，被贼人蒙了心眼，冤枉了您。您大人有大量，莫跟我这小辈计较。我刚好认识几个爱马的公子哥儿，您若是不嫌弃，我就为您做个引介人，包准价格公道。”

商人闻此欣喜不已，也不多做计较：“小公子说的哪里话，那贼人能被绳之以法，还要多亏了您呢。”

商人告诉萧霁自己住在隔壁街的同福客栈，萧霁和他约定明日午时来找。

眼见商人牵着马逐渐走远，萧霁向江载月和宋怜青作揖，自我介绍道：“在下萧霁，表字子晏。敢问二位姑娘芳名？”

江载月也回礼答：“家父乃太傅江秉文，小女子闺名江载月，这是我表妹宋怜青。”

“表姐，时辰已晚，再不回去姨母该着急了。”

宋怜青不是很想和眼前这个行为粗鲁、头脑简单的男子有过多的交集，他先前侮她清白，她还没跟他计较呢。

她没好气地向他微微福身：“萧公子若没有其他事情，我们便先行告辞了。”

“姑娘请留步！”

萧霁一见二人要走，急急说道：“在下还有一事想向宋姑娘请教：你是如何得知那偷马贼是装的瘸子？”

宋怜青道：“萧公子细想，你如果是右腿行动不便，用哪只手牵马？牵马的时候是走在马的右边还是左边？”

萧霁学着骗子右腿跛着的样子，假装手上拿了马绳，来来回回地走了几遍，说道：“好像是左手牵绳，走在马的右边，这样比较能使得上力气。可除非是左撇子，一般人都会习惯右手牵绳吧。光这一点就能断定他在装瘸吗？”

“光这一点确实不能。可是他一手牵绳，一手还要牵着孙女。他瘸的是右腿，如若走在马的左边，万一马儿受惊发狂，右腿必定使不上力气，不仅制不住马，孙女也很有可能会受伤。”

“可如果是左手牵绳，右手牵着孙女，那么不仅方便控制马儿，孙女也能起一个扶手的作用帮他稳住平衡。”

萧霁明白过来，两眼放光：“退一万步说，就算马儿制不住，也能及时挥开孙女的手防止她受伤。可他却偏偏自然地走到马的左侧，足以证明他右腿的瘸是装出来的。原来是这样！宋姑娘果真心细如发、明察秋毫，子晏甘拜下风！”

宋怜青微微一笑：“萧公子既已明白，我们便就此别过吧。”

“等等，我还有个问题。”

萧霁却丝毫听不出宋怜青语气中拒绝的意思，反而意犹未尽地追问道：“那匹黑马不断舔舐骗子的衣襟，甚是亲昵，这又是为什么呢？按理说才一天的功夫，他们不可能熟到这种地步。”

宋怜青因着心底有事，又实在烦他一而再再而三的追问，语气不善地答道：“一隅三反是个好品质，萧公子当勤加练习才是。”

萧霁一愣，小心翼翼地说道：“在下怎么感觉宋姑娘对我颇有敌意？方才冒犯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