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真相大白（1/2）

周围的人见她是个身材窈窕的年轻女子，纷纷不怀好意地吹哨起哄。

胡搅蛮缠。

宋怜青根本懒得理他，心里对他的厌恶又多了几分。

她径直走向小女孩，伸出手：“把我的荷包还给我。”

小姑娘认出她，脸色红一阵白一阵，却依然嘴硬：“什么荷包？我何时见过你？你莫要血口喷人。”

萧霁见不得她为难一个小姑娘，几步疾冲上前拽住她的手腕：“好个歹毒的女子！为虎作伥不算，连个小孩子都不放过！”

他回头向老者和女孩说：“老人家，你带着孙女先走，这疯婆娘交给我处理，免得伤了孩子。”

老人连连应声：“谢谢你啊小公子，谢谢。”

便左手拉着孙女，右手牵着缰绳，准备离开。

他们走开后，宋怜青对眼前这抓着她手腕的人没好气道：“现在可以放开我了吗？你抓得我很痛，而且男女授受不亲。”

萧霁这才恍然意识到自己使的力气委实太大了些，而且二人的姿态未免太过亲密，脸色微红地放松了禁锢。

没成想宋怜青却猛地一甩手腕，挣脱了萧霁的束缚，几步冲上前追上了老者，抬脚朝他的左小腿猛地一踹。众人始料不及，皆发出阵阵惊呼之声。

人群中的江载月眼看闹出了大事，也急忙追了过去。

萧霁万万没想到居然有人一而再再而三地在他眼皮子底下犯事，盛怒之下一把上前扣住宋怜青的肩膀迫她转过身来，狠狠地扯下了她的面具。

面具下的一张脸出了薄汗，两颊微红，衬得眼尾的胭脂色更加妩媚，眉间的花钿更是为一双本就多情的眼睛增添了几分灵动。转身之际，发丝随风而动，流苏轻甩，猝不及防之间萧霁就和那双眼睛四目相对。

萧霁没想到面具之下会是这样一番好颜色，十分怒气去了七分，说话也一下子磕巴了起来：“卿，卿本佳人，奈何做贼！真是枉费了一副好皮囊！”

宋怜青冷声道：“你且定眼看看谁是贼！”

前方有人惊呼：“你不是瘸子吗？”

萧霁抬眼看去，只见老者捧着左腿跳脚痛呼，先前那“行动不便”的右腿，此时正稳稳地杵在地上，半点看不出受伤的痕迹。

老者知道自己已然暴露，忙丢下小女孩和黑马，拔腿就往前方跑去，却被人群中几个青年汉子压倒在地。

这时江载月也追了过来，挡在宋怜青的身前，对萧霁怒目而视：“你这混蛋想对我妹妹做什么！”

萧霁也没料到自诩匡扶正义，反倒被人耍了一遭。手里扯下的面具丢也不是，拿也不是，只能尴尬地双手递还给江载月：“姑，姑娘，实在不好意思……”

江载月没好气地接过来，骂道：“真是个傻子，被人骗了还给人数钱！”

此时几个青年押着老者来到三人跟前。萧霁自觉听信谗言冤枉了好人，又羞又愧，厉声朝那始作俑者喝道：“究竟是怎么回事？这黑马可是你从那人手里骗得，这小姑娘又到底是不是你孙女？老实道来！”

老者眼里射出怨毒的光：“老朽本就半副枯骨，既然今日不慎折于尔手，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只是你休想从我口中套出半个字。”

“那便去牢里吃些苦头吧！”萧霁说着便要押他去见官。

“慢着！”宋怜青一声娇喝，朝他们走来。

萧霁低声道：“骗子狡猾，姑娘小心。”

他半边身子微倾，虚掩在老者和宋怜青之间。

宋怜青仔细打量了一番之后，说：“这骗子满嘴谎言，他根本不是个老人。”

“何以见得？”萧霁目瞪口呆。

“你看他的手，皮肤饱满，纹路清晰，没有老年斑。再看他的眼睛，眼珠黑白分明，双目有神，并没有昏昏垂老之态。而一般老年人的眼白是微黄的。”

她娓娓道来，萧霁随着她说的话去察看骗子的手和眼睛，发现果真如此。

他再仔细一看，老者的鬓角处发线齐得不自然，随着下巴往下探去，果然摸到了不平整的褶皱感。

他揪住褶皱往上用力一撕，老者的人皮面具落地，面具下赫然是一个皮肤白净的青年男子，年纪看来不超过三十岁，然而面容瘦削，颧骨突出，眼睛下方一团青黑，给人一种邪戾之感。

萧霁向胡姓商人喊道：“你来看看，昨日骗走马的可是他？”

商人走近瞧了瞧，摇摇头：“不是，那人的穿着气度，明显是个贵公子。”

忽地，他想起什么，睁大了眼睛道：“不对，这双眼睛！是他！我敢肯定是他！那人左眼角下方有颗一模一样的黑痣，你们看，就在这！”

宋怜青道：“看来这骗子身份还不止一重，果然是个惯犯。”

有人认出了他的脸，惊叫道：“这不是几日前朝廷重金悬赏的采花贼吗！”

众人经这一提醒，纷纷将眼前的这张脸和记忆中悬赏画像上的脸重合起来，点头附和：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