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茶楼听曲（1/2）

“你今天不舒服吗，怎么一直走神。”越离城喝完茶看着一边一会儿出神一会儿有点暗自气恼神色的顾怀音，觉得又可爱又好笑。

“没事，你除了送礼就没别的事情了吗？”顾怀音把话题转移到了其他地方。

“几天都没看见你了，想着一起出去逛逛喝喝茶，云来茶馆请了一位名伶唱戏，江南小调很是婉转好听，你一定喜欢。”

……

顾怀音坐在越离城马车上的时候很是无语。

说是江南名伶唱戏“请”她一同出游，倒不如说是直接“架”着她出来玩。不答应就各种泼皮无赖地说要坐在她的桌子上看书，要么就是说要在她这泡茶给她弹琴。

这人是丢也丢不出去，赶也赶不出来，无奈之下，她也只能说“恭敬不如从命”，也“顺手”收了他送的簪子。

马车上暗香浮动，车外还有摇晃的风铃声，他的马车虽然外面看着是通体黑色的并不起眼，里面却别有洞天，还有小茶桌和一些零食点心。

“拿上，你的手冷。”明明刚刚还是个“泼皮”，但是现在这会儿说话又是软软的。

他不知道从哪变出来一个小手炉，还在外面包着狐狸毛做成的套子，顾怀音接拿到的时候手炉不过分烫手又暖和，手一下子好像就被捂暖了。

他的眉眼忽然和小时候的印象重合起来起来，让她不自觉地想起了以前的他。

那时候的他性格一点也不像现在这么跳脱胡闹，反而是个极规矩的少年，因为师出名门，还处处拿皇家的正统和威严来拘着自己，也曾是个文武双全的少年，在文武上都要与人争个高低。

两个人第一次在狩猎场上因为要争狩猎回去路上的魁首，打得灰头土脸，男子装扮的顾怀音头上的束带被越离城扯掉，一双通红的眼睛和碎发才让所有人知道原来这个穿着盔甲的少年是锦世子顾家的小女娘。

越离城看着被扯掉束带的顾怀音，风吹着她的长发，在黄沙中扬起，阳光洒下，好像墨色的玉一般，一双灵动的双眼因为缠斗得狠了有些发红，特别像受伤的小兔子。

“你是女的我让让你。”他骑在马上不自然地别开了双眼。

顾怀音下一秒直接翻身上了他的马还把他踹了下去，一路驾着马往前，看着一脸懵的越离城忽然回头笑了笑。

“越离城，今天让我教教你，什么叫兵不厌诈。”

她只留下一个背影，昂扬肆意的长发彰显着她的骄傲和高兴。

一路无话。

“公子，云来茶馆到了。”清影朝着马车帐内说了一句，越离城率先下车，后面顾怀音也跟着下来，就看见他的手已经伸出来想要搭着她往下走。

“我自己下去。”顾怀音说得很小声。

今天或许是因为名伶表演的缘故，她在马车里已经感觉到了茶馆外人头攒动，热闹非凡。

“我扶着你，好走一些。”越离城也不答应，手就一直伸着，声音很轻。

原本围在茶馆外的人都吃惊地看着越离城，一贯纨绔霸道的世子爷何时搀扶过女子的手，也从不曾让别人坐过他的马车。

他侧身浅笑温柔低语的样子简直是瘆人的话本故事，说书先生写都不敢写。

“这个姑娘是谁啊，你知道吗？”

“还能有谁，不就是前些时候荣世子嚷嚷着要娶的那位言氏小姐，还因为她把丞相家的公子都给打了。”

“不是说她是个瞎子吗，怎么看着似乎也不像……”

人群中那个人还要再说，却已经被清影的眼神扫了过去，围观看热闹的人群顿时鸦雀无声，那个说“瞎子”的人被同行之人狠狠捂住了嘴巴，还有一些胆大好奇的人仔细看了看今日未带幕篱的顾怀音。

她青丝上簪着一朵白玉兰，一身浅绿色的衣裙更显得身姿婀娜，皮肤白皙，嘴巴没有口脂却颜色明媚，虽然一双杏眼无神，神色也是冷冰冰的，不过当真算是倾城绝色。

“言家的姑娘都这般好看？我瞧着好像比安宁公主都美上几分。”

安宁喜欢佩戴华丽的首饰彰显自己的贵气，出行更是锦衣加身，仆从众多，营造富贵雍容的感觉。如今却被人说比不上一身浅绿素色的言家小姐，这话还好未被她听了去，不然指不定又要做出什么事情。

顾怀音不想在门口多做停留，只得从善如流让越离城搀着自己下了马车，然后两个人被请进了一个位置极佳能看到戏台正中间的包厢，坐了下来。

“清影，去叫人把外面刚刚碎嘴的人教训一下，爷听着刺耳。”越离城坐下第一句说的就是这个。

顾怀音忽然抬眼，观察到包厢内的光似乎也被特意调暗了许多，窗户的透光处贴心地附上了一层纸糊一样的东西，削弱了不少强光。

座位旁边有暖炉和毯子，桌子上有沏好的温度刚刚好的龙井茶，她的脚边还有脚炉靠着，浑身被裹得暖意融融。

“随他去说好了，不过是胡话，你怎么听耳朵里去了。”她看着他晦暗不明的侧脸，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