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为她说话（1/2）

吴氏正用完饭后小憩醒来，拿着账本坐在桌前查对。

忽然间听到外面吵吵闹闹，喧嚣的不像话。吴氏皱眉，抬眼看了眼一旁的刘嬷嬷，刘嬷嬷点头，正欲出去查看。

刚走到门口，一个黑影直直撞了上来。

“哎呦！”

这次刘嬷嬷没上次那么幸运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屁股没先痛，倒是鼻子一窒。她伸手去摸，捂着鼻子的手拿下来一看，竟然是殷红的一片。

“天啊！血！血！”

在宋莺歌后面追上来拉人的婢子，亲眼见着宋姨娘猛地撞上刘嬷嬷，两人都往后倒去，几个婢子手忙脚乱地去扶宋莺歌。

而刘嬷嬷坐在地上，极其狼狈，鼻子汩汩流下血来。

刘嬷嬷抬头看向来人，天杀的呀，又是这个宋氏。

她两只手瘫着，又气又羞：“你，你……”

宋莺歌也是下巴一疼，她没想到刘嬷嬷竟然就在门口，低头看去，刘嬷嬷指着自己，“你”了半天没说下去。

宋莺歌顿感抱歉，蹲下去伸手想扶刘嬷嬷起来，“刘嬷嬷没事吧？”

没事？

她像没事的人吗？

刘嬷嬷甩开宋莺歌递来的手，憋屈地向吴氏看去。

吴氏已经脸色阴黑地走了过来。

“都愣着做什么？还不把人扶起来！”

宋莺歌身后几个女婢连忙跑上前，扶着刘嬷嬷站了起来。

“去找府医来看看。”

“是。”

一个婢子应着声慌慌张张跑了出去。

吴氏这才看向宋莺歌，一张脸黑得不像话。

她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她觉得只要自己遇上宋莺歌，就一定没好事。

“大夫人！大夫人……”

偏院守门的几个婆子这时也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先是看到吴氏阴晦的脸，再看到吴氏身边鼻子鲜红的刘嬷嬷。

坏事了。

一个二个连忙求饶：“大夫人，宋姨娘直接跑了出来，我们几个拉都拉不住啊！”

“不中用的东西，”吴氏骂道：“拖下去……”

“大夫人，”宋莺歌开口道，自己今日是来求人的，可话还没说就先闯祸，她放低姿态。

就像那日颂春说的，求人态度那么强硬是办不了事的。

“大夫人，都是妾身不好，撞到了刘嬷嬷。”

“宋氏，你现在是被关在院里。”吴氏把关一个字念得又重又硬，“看来我的惩罚还是轻了，每日三千抄书也没叫你长进一点。”

宋莺歌低下头，垂手恭顺道：“大夫人，正是妾身抄书有感，才特意来找大夫人的。”

吴氏没说话，想直接叫人进来把这个没规矩的人拉出去再狠狠打几板子，可又想到今日石则渊还在府上，她黑着脸走到屋里正中间的椅子坐下，示意宋莺歌继续说。

“大夫人，妾身每日抄书，深觉感悟颇多。先人教导不外如是，所以妾身想，这样抄书始终薄浅，不如到祠堂跪着抄。”

吴氏眉一挑。

刘嬷嬷更是气得开口大骂：“宋娘子，你就一个妾室，你还想进祠堂！？”

一边说，鼻子的血还一边流。

宋莺歌见了，内心深感抱歉，可又觉得刘嬷嬷这个样子实在是滑稽。

她连忙低下头忍住上扬的唇角：“刘嬷嬷说的是，妾身只是一个妾室，自然是没资格进石氏祠堂的。所以妾身想去城南的无相寺，日日跪在佛祖面前反省自身。”

无相寺？

城南的一所破寺庙，平日里连个上香的人都没有。

可吴氏只觉宋莺歌真是疯了，竟然想出府？

吴氏皱眉，只想把这胡言乱语的宋莺歌拖出去。

她这样想，也这样说了：“宋氏，我看你真是疯癫了。”

“目无尊长、恣意冲撞，你当这镇国公府是什么地方？也是你可以随意撒泼的？”

吴氏揉着太阳穴，不想再看到她：“拖下去，关……”

“母亲。”

石则渊大步走了进来，身后跟着颂春和书墨。

宋莺歌见他来了，心里不由得松了口气，赌对了。

虽然不想将石则渊牵扯进来，可方才石则渊的举动，宋莺歌突觉这个人也许还是对自己有那么一丁点余情。

而她可以利用这一点仅剩不多的情，让他替自己说两句好话。

石则渊见宋莺歌好好在一旁站着，松了口气，这才抬眼给吴氏行了礼：“母亲。”

见石则渊冷不丁冒出，吴氏更是一口气郁在心口，面上只故作平常：“则渊，你怎么来了？”

石则渊看了眼宋莺歌，也没说是为她来的，只说自己再过几日就要离开平京去行宫一趟。

“去行宫？”吴氏的注意力成功被石则渊转移。

“是。”石则渊没说为什么去，只怕自己说了，明日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