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文王（1/2）

太子闻言，脸色好看些许。

六皇叔闲云野鹤，从不插手朝廷要事。

知他在表态，太子心安稍许，“不过就一个符玉罢了，他走了孤就不能治理天下了吗？”他拍了拍上官启的肩：“四弟知道就好，如今虽然父皇牵怒孤，可孤仍是大从的太子。”

上官启缓声道：“皇兄说的是。”

太子仰头笑了笑，带着石则渊离开。

擦身而过时，石则渊侧目看了眼上官启，见他脸色眉目皆是隐藏在昏暗的烛火阴影下，一时间看不清楚面容。

等他们走过，上官启突然抬头，见着石则渊回头看来的目光稍愣，随即一笑。

石则渊回过头不再看。

“慎之觉得，四弟此人如何？”

太子走远了稍许，低声问石则渊。

石则渊闻言步子稍顿，想到方才上官启那复杂的一抹笑，斟酌片刻才道：“四殿下素日喜好书画山水，对朝事向来不闻不问，今日这番，确实古怪。”

太子颔首：“不错，可父皇素来不喜他，对他多有责问。他若是想夺位，也得有这本事才可。”

石则渊默不作声。

太子对上官启的反常不甚在意，只是更好奇另一件事情。

禁不住吐槽道：“今日符玉是疯了吗？好不容易做到了四品的京官，竟说辞就辞了。”

石则渊也颇为惊讶这事，但若叫他猜测符玉为何如此，他实在猜不出。

只恐真是厌倦了。

“只是四弟为符玉说话，也不知是不是两人早有勾结？”

石则渊摇头：“若四殿下与符玉早已暗中互有来往，符玉不会就这样辞官，四殿下也不会如此不顾为其求情。”

太子若有所思点头：“你说的也对，恐是四弟欲拉拢却不成。不过若符玉辞官未成，此事之后，我们还得防一防他。”

但符玉已经辞官，就无需提防了。

太子又想起那个幕后黑手，咬牙：“孤瞧着这背后的人，还是有可能是四弟的人干的。”

“或许是吧。”石则渊浅道。

太子又吐槽起不久后将去行宫一事，一路唠唠叨叨不断，石则渊默然听着，没作声，眼里却闪过一丝无人察觉的厌烦之情。

好聒噪。

御书房

“朕不知道你到底在想些什么。”

太子几人走后，皇上让李公公派人叫住还未出宫的符玉。

符玉已经取下官帽，即便又回来了，他亦是把帽子单手抱着放在腰间。

皇上本就心烦意乱，眼见符玉竟然还真的把官帽取了，一时间更是糟心：“你还真想辞官不成？”

“微臣不敢。”符玉做了一揖：“微臣未与皇上商议便私下决议，还望皇上谅解。可皇上，只微臣觉得，眼下正是一个极好的时机。”

听见符玉的话，皇上才舒心不少，他知道符玉是个有主意的人，不然，方才也不会就这么轻易的就答应了符玉的辞官请求。

“那你倒是说说。”

符玉道：“皇上，您不是一直在追查文王一事吗？微臣前不久才得知，文王很有可能在江南。”

听见文王两字，皇上脸色一变：“查到了？”

文王是皇上的皇弟，当初皇上初登基的时候，他起兵造反，最终失败了。

天下百姓都以为文王已经死在了当初那场宫变里，可只皇上清楚，文王还活着，却不知道去了哪。

当初他兵败而逃，之后再无踪迹。

符玉点头：“是。”

“微臣想，如果文王真的在江南，那身为江南人士的微臣恰好是最合适的人选，一是微臣对江南熟悉，私下寻人也不至于太过显眼。二是……”

符玉看了眼皇上，对方示意他说下去，于是符玉又道：“二是微臣怕宫里有文王内应，无端派人去江南恐怕会打草惊蛇。”

听他这样说，皇上也思索片刻，觉得符玉说得确实在理，颔首认可：“你说的也对，朕方才还以为你是真想辞官了。”

“微臣读圣贤书，知晓居庙堂理应为君分忧为民立事。”符玉拱手道。

皇上听了这话，欣赏地看了眼符玉：“朕知道你是个诚心的。”

话罢，又想到方才上官启为符玉说话的样子。皇上自然知道符玉不会结党营私，可上官启为何要为他说话。

难道真的只是惜才？

皇上一时间有些好奇：“你可知方才四殿下为何为你说话？”

符玉一愣，也是不知缘由。

只好摇头说：“微臣不知。”

皇上默了会，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对符玉说：“看着他，朕就想到了以前的自己。”

这个他，自然是指四殿下上官启。

只是这话说得突如其来，符玉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

皇上又想到方才太子在殿上的表现，不由揉着眉间有些怒其不争道：“太子是个中庸的，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