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我要离开公府（1/2）

石则渊本意是母亲一定是因为自己为着娶宋莺歌一事闹得镇国国公府在平京丢脸，才将愠气迁怒到宋莺歌身上。

说来说去，都是他的不是。

可石则渊话还没有说完，宋莺歌听了他前半段话，忽然间变了脸色：“小公爷意思是，我来了后大夫人才变成这样的？”

知道她是误会了，石则渊连忙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莺歌……”

宋莺歌猛地站起来，看着石则渊的眼睛带着失望和零零点点的恨意：“小公爷不是这个意思还能是什么意思？你们不是都瞧不起我的出身吗？”

石则渊一愣，伸手欲牵她：“是又有谁在你面前嚼舌根了？”

他没有否认，说明在他心里，其实也是认同他们家世之间的悬殊。

宋莺歌只觉自己可笑，到底是谁给自己的自信，以为这个人真的会一直对自己好？

脑海里不由自主浮现出前几日石则渊为余如嫣撑伞的场景，他是男子，还是一个古代人，一心一意这样的想法让她想起一次就会意识到自己究竟有多可笑。

宋莺歌躲过他伸过来的手，眼尾忍不住发红：“石则渊，当初是你要我留下来的，为什么……”

却将我一个人丢在这里。

石则渊不知道为什么莺歌突然就恼怒成这个样子，为什么明明他们好久才见了这一面，为什么说了几句话却突然又吵了起来。

他已经三天没好好休息，太子眼高手低不胜其任，这几日光是给他收拾烂摊子就累得脚不沾地，也连着几日没好好合眼。

石则渊揉了揉鼻梁，语气有些勉强：“莺歌，我们别吵好嘛？”

可他不知道，这个动作在宋莺歌眼里代表什么。

宋莺歌看到他的举动先是一愣，随后竟然真的安静下来。

可石则渊还没说什么，便听宋莺歌冷着声道：“是，这一切都怪我，是我的错，我为什么还要待在这里呢？”

她想走。

意识到宋莺歌内心深处的想法后石则渊一怔，愣愣看向她。

果然，她看着他轻缓而又坚定地说：“我要离开公府。”

宋莺歌决绝的神情石则渊现在还记得很清晰。

他揉了揉眉间，从回忆里抽身出来。

再抬头见到符玉此时此刻的模样时，石则渊想到四个字：一样固执。

就同莺歌一样。

可下一刻，他又被自己这一想法弄得心烦意乱。

潜意识里，他不想把符玉和莺歌提到一块，他们同是乌陵人，又是邻里伴着长大的。把符玉和莺歌一起提，好像他们才是一类人。

是因为乌陵的人都这样吗？都这般的固执？

石则渊胡思乱想。

这头符玉还跪在地上，一脸坚定的看着皇上，似乎是想告诉天子，他没有在开玩笑。

皇上沉默了许久，再抬眼看向符玉时，眼神里有一丝波动闪过，他什么都没说，看了会符玉，看了会上官承，看了会上官启，又看了会石则渊。

果然除了符玉，其余诸人都是一脸始料未及的表情。

皇上心里稍明两分，随即才缓缓道：“符给事，你此言可是当真的？”

符玉点头：“微臣不敢欺瞒皇上，微臣治下无方，害得徐进士以命相告，微臣自愿认罚。”

皇上叹气，随后竟然像是真要点头同意了：“既如此……”

一旁的上官启见皇上真的要答应了，一时间再忍不住，几步站出来连忙阻止。

“父皇不可，符大人素日为官的中正，儿臣同朝中大人都是看在眼里的，哪能这样连累他将人贬了去？”

上官启蓦地冒出来，不止皇上讶了片刻，其余几人都是不可思议地看向他。

包括符玉。

他与四殿下素日里说不了三句话，这人干嘛突然冒出来？

石则渊更是多看了上官启两眼。

这般贸端行事，可不像四殿下的风格呀。

上官启自知这会儿众人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可符玉这个人，他本就欣赏其人才能却尚未拉拢成功，怎么能这样莫名其妙的突然被罢官了？

上官启咬牙，这一出后太子必是要多疑自己，可让太子误会符玉是自己的人所以他才这样百般护着，倒也不是不行。

这样，太子日后就会防着符玉。

思及此，上官启硬着头皮继续道：“父皇，符大人为官在朝中都是数一数二的清流，父皇还是再考虑考虑。”

听了这话，皇上果真犹豫起来。

“那不如……”

“皇上，”符玉这是第二次打断皇上的话了，皇上轻轻皱眉，符玉却视若无睹：“微臣心意已决，求陛下成全。”

符玉一双眼眸看着天子，毅然决然。

好像如果皇上不答应，他也能一头撞在抱柱上。

皇上见他这样，长久的沉默后，终于点头同意了。

见皇上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