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称雄小东山（1/2）

小东山顶，日过枝头树影斜，百鸟悠鸣现林青。

众弟子听了师父嘱咐后，便都奔向了这山中。一时间，小东山里，灵獐巧鹿股战战，恶鸟飞禽翅绵绵。

陸牺一马当先，朝北边奔去。要他说，这小东山算什么，不过是华阳城的后山，这里多是些小鸟小兽，他还不是手到擒来，毕竟姑斜山他都没少去，连那头大豨兽他都敢惹。想到这里陸牺不禁心里暗喜，他一定要在大家面前显显本事，脚下也加快了步伐。

山野四周，弟子们这时基本上都散开了，各自狩猎去了。有的师兄仗着带了弓箭，已经悄摸摸地放倒了一头小鹿。赤手空拳的则或是就地取材，折根树枝当枪，或是凭借身手，守株待兔。

弗岁站在高处望着四散的弟子，见他们各依所能，各有办法，就继续回去打坐了。

陸牺不同于大部分师兄弟，那些小鸟小鹿他压根就没看上眼，他还在朝着北边探索着。小东山再往北就是姑忘山了，即使是这座还算秀丽的小东山也不过是整片姑忘山脉最南端的一座小山而已。

渐渐地，陸牺已经跑到了小东山北岭这边，他停下了脚步，再往前走就该进入真正的姑忘山了，他想到了师父先前的告诫，便打算在附近找点猎物。环顾四周，只见林深叶繁，虽是快到正午了，阳光却是被遮得没透下几束来，陸牺望了望，走向了深处查看。

路旁的草丛里，陸牺发现了一些猎物的踪迹，几处被踩倒的高草，再往前几步，是一些粪便。陸牺初步分析应该是食草的山兽，顺着林子摸过去，果然不远处的青草丛里卧着一只肥硕的角鹿。

陸牺有点犹豫了，一头鹿值不值得出手呢？然后他爬上树打探了一番，果断放弃了这头鹿。从树上看去，那鹿卧在那边吃着青草，腹下分明还趴着两只小鹿正在吃奶。

正所谓最深母子恩，见此情景，陸牺也是不忍对母鹿下手了。他骑在树杈上，打眼望去，母鹿那边枝叶不是那么繁盛，所以阳光正好，草也比别处更青，难怪它在此悠然地啃着青草哩。

这边母鹿还在慢悠悠地吃草，突然不远处的草丛里似乎有窸窸窣窣的声响，母鹿竖起了耳朵，瞬间警觉，连忙站起来四面张望。它察觉到了危险，立马带着两只小鹿飞奔着逃离，正在鹿起步的当口，打后边草丛里窜出一道青色的身影，追了上去。

眨眼间，一头小鹿已经被它叼在了嘴里，原来是这头小鹿刚才起身慢了几步。这时才看清，窜出来的乃是一头大青狼，它目光凶狠，脸上有两道爪痕，让人看了更加生惧。

此刻，它正叼着那头小鹿，嘴角已经渗出几缕殷红，瞪着前面的母鹿。母鹿望着眼前的恶狼，自知无力回天，一声哀鸣，带着剩下的那只小鹿逃走了，青狼这才转身叼着猎物不知跑回什么地方的巢穴去了。

陸牺在远处的树上目睹了这场惨剧后，大怒，他决定了，那头青狼，就是他今天的目标！

当然，陸牺不知道的是，这青狼并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它不知是何处跑来的孤狼，先前在姑忘山挑战群狼，和头狼斗得不相上下，奈何本地狼群是一族一心，容不得它这“外来的”挑衅，便被群狼围攻。

而这青狼也是够壮，围攻之下没有丢了小命，重伤逃到了这边残喘。

陸牺跳下树来，沿着血迹，找到了青狼老巢。探察完毕后，他打算先引这头畜生出来，便跳到了巢穴上头，对着下面，大喝了几声。再看巢穴，小鹿已经被吃完了，而这畜生果然不怕人，听到叫喊也是慢慢地走了出来。

看见青狼走出洞来，陸牺随手抱起一块大石头朝下砸去，青狼急忙一个侧身，堪堪躲过。陸牺见此，便手拿小矛，准备屠狼，青狼也是发出一声声低吼。

矛锋锐，狼牙利。矛锋锐，少年大勇欲屠狼；狼牙利，孤畜穷途也堪危。

陸牺抬手掣矛，就要刺向青狼，青狼冲来也正要扑咬臂膀，一人一兽有来有回，各有灵巧，都未曾伤身。陸牺见状，知道自己不能如此了，便决定换个方式。

他又一次拿着矛捅了过去，那狼也是正要闪过去，不过陸牺这次是个假动作，突然一个翻身，趁其不备，骑到了这畜生背上，抓紧它的鬃毛，又打又刺。

青狼吃痛，想要甩下陸牺，而且这家伙皮也够厚，陸牺一时还结果不了它。见青狼蹦跶得厉害，陸牺索性趴在狼背上，双腿死死地夹住它，开始在狼腹扎了起来，渐渐地，这畜生失血过多，慢慢倒了下去。

了结了恶狼，陸牺长出了一口气，看着眼前的狼尸，陸牺感叹它够壮的同时，也犯了难，这玩意这么肥，扛回去还不累死自己。最后陸牺看上了它的毛皮，寻思着正好带回去给自己当毯子，便取了毛皮，高高兴兴地往回赶去。

陸牺路过阳坡的时候，恰好碰见了大木师兄，他正守在向阳处的一个洞口旁。陸牺上前问道：“大木师兄，可有收获了？”

“哦，小师弟啊，快有了，我那会看到了一条大蛇，回到了此洞中，正在此处待狩。”大木转头答道。

陸牺一阵无语，对师兄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