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环海南岛做掮客（1/3）

五一节放假的前一天，我买了四十袋方便面，油炸了5斤海南市场上最便宜的海鱼，五一节早早起来，猛拍正酣睡的天亮的屁股，“起来！”

天亮临阵气馁，“哎呀，老哥呀，昨晚我才发现已经身无分文了。今天早晨的两根油条钱都要跟你借了。”

“我借你200元，超过部分算我的。”

“那好！”天亮精神抖擞，跳了起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穿衣、刷牙、洗脸、上厕所，一手提着裤子，一手提上包，“走！”。于是天亮唱着《海南梦》：“一路走，一路瞧，路边的一家公司开业了，那经理的年龄比我小，个头跟我一样高。我走上前去把自己来推销，我有大学本科文凭经理你要不要？”我就唱：“向前，向前，向前，我们的队伍向太阳……”开始了环海南岛找业务做掮客。

我们先到文昌看椰林，然后到文昌水泥厂实地调研这家据报载将要吸引外商投资10亿美元的大工程，之后到三亚，考察那里的一家据报载即将上马的饮料厂，然后到天涯海角拍照留念。

我俩在那块刻着“天涯”的礁石前，放下行装，甩下衣裤跳进比蓝天还要蓝的大海，天亮兴高采烈地大喊大叫：“哈哈，我老关来了！”可惜他胆子小，只敢在海边上像个鸭雏那样玩玩，我迎着一浪高过一浪的海浪，向大海的深处游去，我本想游到在海里停泊着的一艘渔船上。天亮怕出事，在海边沙滩上扯着嗓子拼命地喊：“老邰——！回来——！快回来——！海里面有鲨鱼——！”

那天，我们两个人的鼻子起了明显的变化，被海边的阳光晒得像煮熟了的海蟹腿。我们在文昌、三亚没进饭店，只在最低档的旅馆里泡方便面。前几天有油炸鱼，吃得挺香，具有野餐的风味，后来油炸鱼让猫刁去了，只吃方便面，吃得天亮直皱眉。向我恳求：“老哥呀，咱们还是到……到饭店好好吃一顿，喝点酒吧。”

我说：“不行，吃方便面就不错了，创业难，别想着享受。等我们掮客成功，拉到一笔大业务，那个时候咱们就到南方大酒店喝早茶，吃宵夜，把亚瑟、刘德全、两位小姐都请来！”

天亮馋得直舔嘴唇：“我的妈呀，那要等多久啊？”

我信心十足：“这次就能够成功！”

我们又直奔海南八所，那里有东方港和铁路公司，据报载也将进行大规模的改造。在东方港我们遇到了一笔大买卖：10台非标起重设备正在寻找制造商。我和天亮紧张得心跳，这笔大买卖如果拉下来，我们每人至少能赚一万元介绍费。我小心翼翼、甚至屏着呼吸跟甲方代表谈判，甲方代表是工程总指挥，海南本土人。谈判进行得很顺利，总指挥也希望我们多赚点钱。最后达成议向：十台非标起重机由我和天亮组织技工在现场施工。这样做，我们就不是赚一两万的介绍费了，而是十万二十万的纯利，有了这样一大笔钱，我们就可以下海，就可以在海南创办自己的公司。至于办什么公司，我和天亮在厕所里发生了一点小分歧，我说咱们就办起重机制造公司，天亮对机械工业没兴趣，他说搞计算机软件开发最有前途。

我们做着这样那样的美梦，都有些飘飘然了！于是在甲方招待我们的酒宴上，觥筹交错之间，我说了一句话，唉，就那一句话，让这桩到手的大买卖毁于一旦。

我说（尽管我说的是事实）：“目前在海南能够搞起重机设计制造的非我莫属。”总指挥听了这话，马上脸色一沉，“这样说，没了你这样一位大专家，我们海南岛就不会发展了？”结果酒宴不欢而散。

路上，天亮抱怨：“煮熟的鸭子飞了，老哥你也真是，谈生意要注意人家的自尊心。”我也非常惋惜，后悔不迭，但我硬挺：“不怕，没有他港务局，还有铁路公司，咱们有专业、有本事，走遍天下都不怕！”

清晨，我们来到八所一家大公司。员工们正在大院里做广播体操。传达室的老师傅指着后排正在做广播体操的一位中年男人说：“你们去找他吧，他是设备科的丑科长。”

我和关凌晨来到丑科长的身旁，一左一右也跟着他做起了广播体操。我边做广播体操边与丑科长搭话：“您好，丑科长。”

天亮也配合我冲丑科长微笑讨好。

丑科长莫名其妙：“找我吗？”

我赶紧说：“我俩是海南机械厂的工程师，有领导说您公司近期有改造项目，要我们过来支持一下。”

丑科长说：“哪个领导？”

我若有其事：“不便透露。领导不让我们说。”

丑科长信以为真，说：“我们正在求购3台大龙门吊。不过，我们要专业起重机厂的。”

我拍胸脯了：“我是参加过全国起重机联合设计的专家，我是全国45家专业起重机厂驻海南的总代理。”

丑科长问：“株洲江南起重机厂你熟吗？”

我说：“何止熟，我是江南起重机厂的首席谈判官。不过我建议您选用柳州起重机厂的，近，运输方便，还有人家对客户热情。你去谈生意，不管生意成不成，人家厂长先请你去大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