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死亡意志（1/2）

“荒芜！”卡尔萨斯厉喝，引动死亡能量，在格温前面制造一团足有数米之径的扭曲地带。

格温不闪不避，硬闯入那团能量地带，哪怕知道它会爆炸。

嘣！

死亡能量炸裂开来，将周围十几米的范围都吞噬掉，摧毁房屋，撕裂大地，甚至连路过的亡灵也一并撕碎。

可惜这种威势对格温毫无作用。

还不待飞扬的尘土散去，格温便从烟尘中现身，浑身上下毫发无伤，甚至连衣服都仍旧光鲜，不染灰尘。

“格温不受影响，死歌！”许白兴奋大叫，挑衅道。

卡尔萨斯却是没工夫理会许白。这是自他在暗影岛获得新生以来，面对的最棘手的敌人。他已经预见一场苦战了。

但其实他不想打。他是死亡的使者，绝非战斗的狂人。

“我那么多的作品，岂不是要毁在你手里？”卡尔萨斯恼怒地看着朝自己冲锋的格温，极力调动着整座小镇的死亡能量。

一道高大宽厚的痛苦之墙在卡尔萨斯面前竖起，这是他最自信的屏障。他甚至认为这堵痛苦之墙能挡住破败王者的劫掠。

“看我剪碎它！”格温高喊。

但在靠近痛苦之墙时，格温感受到一个混沌如同沼泽般的领域，在严重限制她的动作。就好像有无数只手抓住她的脚踝，不让她行动，甚至还想把她拖进最黑暗的沼泽深处。

格温鼓动全身的圣霭能量，意图驱散那种深陷泥沼的感觉，却发现根本不起作用，她仍旧被束缚在这堵墙的周围。

“怎么了，格温？”许白看见格温在痛苦之墙旁边举步维艰，忍不住担忧。

“这墙在限制我行动！”格温回答，“不过没关系，我倒要看看这家伙能维持多久。”

卡尔萨斯神色凝重，只是他那张骷髅的脸上难以产生相应情绪变化。他抽干整座小镇，以数千活人生命能量为代价积攒起的死亡能量，为了限制格温，正在快速消耗。

“屈从于我！”卡尔萨斯挥舞他的死亡记录员之杖，向整个小镇的亡灵下达命令，让它们听从召唤。

数千亡灵尖啸着盘旋在小镇上空，好似一群吵闹的蜜蜂，但声音却是如乌鸦一般悲戚。它们还沉浸在死亡的痛苦之中，却又不得不听从卡尔萨斯的命令。

亡灵们秉承卡尔萨斯的意志，开始相互攻击，撕碎弱者的躯体，吞噬它们逸散的死亡能量，然后成为更强者的养料。

一个充满死亡气息的怪物正在成形。它盘踞在小镇上空，比蚀魂夜的黑雾更加深邃，好像一座漆黑的大山。

浓郁至极的死亡能量在其中央汇聚，凝结，压缩，形成一颗比无尽宇宙还要黑暗的棱形结晶，蕴藏足以吞噬一切活物死亡意志。

吞噬很快接近尾声，怪物最终定型：上半身黝黑瘦长，长着海蛇一样的脑袋，下面生八足，状若章鱼触手。

它是死灵的王者！

怪物一诞生，邪恶的目光就盯住许白，彷佛是什么世间美味。而对于格温，怪物自动忽视。

圣霭神圣能量之源的格温，让它本能地感到厌恶。

它要先吞吃掉那个活人，再慢慢解决圣霭。

“可恶！”格温愤怒咆哮，圣霭更是不要命地冲击着，周围束缚她的死亡能量，“许白，快跑。”她给予许白的那些圣霭，可拦不住这怪物几下的。

怪物从半空坠落，带起一声巨响，压塌好几栋土石房屋，一旁五层楼高的房屋甚至不过与它盘起的触手一样高。

“嘶嘶！”怪物对着许白兴奋吼叫。几条触手交缠在一起，配合上半蛇一样的躯体，学着蛇类阴暗爬行。

许白自然是格温刚喊跑，就赶紧溜溜。他不是迂腐固执的人，不会在意这是不是丢下格温一个人逃命。他留下来只会成为格温的软肋，使格温分心罢了。

“幽灵疾步，开！”许白疾跑一开，朝着地势陡峭的地方就一头猛扎过去。他试图利用地形摆脱这个怪物的追击，顺便找找好运姐在哪。

疾跑能为他提供百分百之五十的移速，持续半个小时。

许白仰仗疾跑，刚好能跟怪物保持差不多的速度，在街道灵巧穿行，朝着扒手广场的方向跑去。他盲猜一手好运姐会在那里抗击黑雾。

因为只有在扒手广场，全比港的人才能看见好运姐抗击黑雾英勇的行径，飒爽的身姿。

许白跨过烂麻绳捆扎的隐秘小桥，穿过多年无人涉足的羊肠小道，从漂在水中的棚屋顶上掠过，挤过成群拥在一起的小巷。

只是身后的怪物利用体型优势，很容易就趟过许白认为的那些阻碍地形。

“不行，要遭！”许白有些焦急，疾跑的时间正在一点一点过去。而一旦疾跑结束，他指定会被怪物追上。

“有了！”许白调整方向，向着海湾跑去。

比尔吉沃特最下等的居民生活在一座庞大的迷宫中，到处是曲折的暗河和隐蔽的入口。他们的家与赖以为生的大海之间没有明显的界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