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挽歌（1/2）

“黑雾！”格温尖叫。她幻化出大剪刀，浑身上下燃烧升腾起白色雾气。

格温一把抓住许白的手臂，将圣霭能量传递过去，在他身上凝结形成厚厚的铠甲。接着格温弯曲五指，凭空捏造一柄投枪。

“我们走！”顾不得询问许白的意见，格温带着他从山崖上一跃而下。

“卧槽！”强烈的失重感让许白不由大声喊叫，在这个空旷死寂的夜晚荡起几声回音，吸引住本在天空无序飘荡的亡灵。

“去！”格温一摸口袋，掏出一把金针，朝着席卷而来的黑雾掷去，引动一连串的爆炸，消灭掉这些先头部队。另一只手把投枪扎进山体，同时一只脚踩住岩石，减缓下坠的速度。

格温就这样带着许白沿山体下滑。

早在格温跳下瞬间，许白那个虽然嘴上害怕得大叫，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止。他抱着格温，顺着柔软的娇躯下滑一些，直到双手环住格温的小腰，双腿夹住格温的大腿。

许白脸贴在格温腰腹之间，头顶着沉甸甸的上文，瞬间不在乎下坠的恐惧了。他陶醉地吸了一口，手不安分地玩弄起格温腰间的软肉。

“嗯，好痒~”格温娇俏地哼唧两声，也不在注意许白的小动作。马上要到底了，她要准备着陆了。

在触底的最后几米高度，格温释放一大股圣霭能量，形成一道冲击波抵消掉下坠的势能。

安稳落地，许白不舍地用脸蹭了蹭格温柔嫩的腰间，才麻溜地松开。

“我还以为你会更大胆一点呢！”格温带着点不高兴，无趣地看着许白。就差说出一句“给你机会你不中用啊”了。

“啊？”许白困惑地挠着脑袋，难道自己该猛攻下三路？不过仔细想想，似乎那一夜格温被伊苏尔德灵魂影响后，变得成熟大胆不少，也不叫主人了，直呼许白大名。

许白倒是希望伊苏尔德把“毕”生所学都传给格温，毕竟是个王后，宫廷里那些伺候男人的花招肯定不少，要是格温学会了，那他许某人不得爽上天了？

“跟我来。”格温拉住许白的手，带他在海边码头上急速穿行，向着最近的小镇而去。

“听我唱歌，凡人！”许白隐隐听见一道平稳低沉的声音，诉说着自己与死亡的故事，对死亡的探索，对死亡的亲睐，与死亡共舞，最后为整个世界带去死亡。

而后浅浅歌声传来。

歌声低婉动听，像是母亲温柔绵长的摇篮曲，让人忍不住想要睡去，拥抱最沉寂的安静，在无边无际，充满自由的死亡世界，寻找真谛。

“许白！”格温厉声喝斥，把许白从沉沦状态惊醒。

许白惊觉，耳边、心头婉转的歌声变成尖锐刺耳的嘶喊，像是人死亡前痛苦的哀鸣。

向小镇望去，一道道青灰色的光柱从升腾起，每一道光柱里面都有一个燃烧着的活人。待躯体燃烧殆尽，只剩灵魂安静木讷地悬浮着。

“卡尔萨斯！”许白轻声说出罪魁祸首的名字。

卡尔萨斯是湮灭的使者，是不死的亡灵。

从来都是未见其恐怖身影，先闻其鬼魅挽歌。活着的人惧怕那些永世不得超生的亡灵，但卡尔萨斯却在亡灵的存在中只看到了美丽和纯洁，这是生与死的完美融合。

卡尔萨斯本出生在诺克萨斯的贫民窟里，艰难混乱的生活环境让他见惯死亡与尸体，久而久之，他慢慢学会欣赏活人对死者的哭泣和哀悼，甚至希望亲眼看见灵魂跨越生死的瞬间。

经过不断探索学习，卡尔萨斯失望地发现，他不能从凡人身上学到更多，无法真正探索到死亡的真意。他决心前往暗影岛。

在那里，他扛过了黑雾的侵蚀，甚至接受黑雾的力量，成为一具没有肉体的幽魂，实现他一直以来的愿望，成为永恒的存在。

而当卡尔萨斯从暗影岛获得新生的时候，他决心要担任不死亡灵的使徒，把死亡的欣喜带给所有凡人。

“我们得加快速度，卡尔萨斯制造死亡的速度可比赫卡里姆快多了。”许白神色凝重，只是瞬间他就着了卡尔萨斯的道，精神攻击果然名不虚传。

进入小镇，许白看见站在大街中央的那道身影。

卡尔萨斯身边围绕着密密麻麻的亡魂。它们安静地伫立着，好似细细聆听美妙音乐的听众，而歌手，正是卡尔萨斯。

卡尔萨斯高举着右手，说是手，其实称为“爪”更合适。他的手掌后半段与正常人无异，而前端却是膨胀臃肿，五根指头更是诡异地扭曲变长，好似枯树腐朽的枝条。

幽深光影在卡尔萨斯指间盘桓。这是最恐怖的死亡能量，脱胎于破败王者的魔法，成型于对死亡最真挚的喜爱。

死亡能量笼罩着整个小镇。凡人在里面无所遁形，他们会被剥离求生意志，走向沉沦。此时，死亡能量便会化作幽冥之火，焚烧活人的肉体。烧穿皮肤，肌肉和骨骼，直至灵魂。

最后成为怨灵，或者说死灵、亡魂、亡灵，怎么称呼它们都行。跟被黑雾吞噬产生的灵体一样，都是夹在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