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你究竟爱我什么？（1/2）

“童言无忌，妹妹莫要放心上。”

顾芜蘅略带歉意地说道。

刑令如笑了一声，

“没想到顾芜淳的孩子都这么大了，看来是一出太学院便大婚了。”

“是。”

顾芜蘅看了看刑令如，搂着她的肩膀走进凹青阁。

“刚刚忘了问你件事。”

刑令如抱着顾芜蘅的手臂，随着他坐在内堂榻上。

顾芜蘅让人上了茶，才示意她继续说。

“嗯……说起来有点复杂，这些我很早便想问了，总是找不到合适时间。”

刑令如垂下眼，表情有些犹豫。

顾芜蘅意味不明地看着她，而后笑了笑，

“妹妹但问无妨。”

刑令如抬眼看了顾芜蘅一眼，见他一脸莫测地看着自己，她眨了眨眼，

“那妹妹便不客气了，众所周知，洛阳城最大的消费是洛阳皇宫，皇家虽有各种庄园，除开米、布、鸡、牛、猪这些品类尚且能自给自足，但豆、纸、木、茶油、盐等品类这些则几乎全靠外地供给，顾郎可知这些洛阳宫每年是用多少银两买入？又买入多少？”

顾芜蘅并没有立马回答她的问题，只是眯着眼睛静静地看着她，刑令如转了转眼珠子，也不着急顾芜蘅的答案。

“妹妹可还真是会为难人呢，此乃宫中事务，按规矩礼法，是不能道与他人所知。”

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脸上的笑意逐渐敛去。

“顾郎若是感到为难，妹妹也不好再追问，大不了我自己去洛阳城各商行里打听打听便是，只是想到顾郎这边周全些，便问了一嘴。”

刑令如给他找了台阶，顾芜蘅愿意说也好，不愿说也罢，影响也不大，就是费些时间。

“我就这么一说，妹妹便不愿再与我多说这些了？”

顾芜蘅的语气里带着些幽怨。

刑令如这才反应过来他想干什么，她微微鼓起嘴，实在不知道该气还是该笑，

“顾郎好生本事，就只知道拿捏我。”

感情他不是不愿说，是她没哄好是吧，也是，今天让他受了委屈，还去了制浆作坊熏了一身污气，顾芜蘅心里不爽也正常。

这么一想，刑令如才调整好表情，她起身走到顾芜蘅面前，轻轻拽了拽他的流苏，那流苏上面结着大小不一的玉佩，她一拽，叮当作响。

刑令如低着头，时不时抬眼看向他，左顾右盼间娇态丛生，看得顾芜蘅十分欢喜，心情好不愉悦。

“别拽了，那是跟腰带连在一起的。”

顾芜蘅将她拉进自己怀中。

刑令如被他搂抱在怀里，见顾芜蘅低头要吻自己，她别过头，抬眼看着古芜蘅，

“顾郎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顾芜蘅一愣，随后笑了一声，他先捏了捏刑令如的鼻子，后拍了拍她大腿，

“好，我告诉你便是，你先起来。”

刑令如从他怀中起来，见顾芜蘅带着她来到另一边的里间，他坐在桌案上，示意刑令如坐在自己身旁，刑令如立马跟着坐下来，他拿出笔墨，取了一张洁白的纸张出来。

该说不说，管理朝廷商业财政的大臣秘书就是不一样，生活水平高出普通人太多了，她在太学院里用的可都是粗纸！白纸可都是特供，一般人还真没有。

顾芜蘅将她要问了几个品类列了出来，又将她问题标好，最后才将数字一一填上，

“这是去岁的数量和银两。”

写完他吹了吹，将纸张拿起交与刑令如，刑令如并没有立刻就关注数字，她先是感叹一声，

“这白纸写出来的字，可好看太多了，太学院用竹简量大，若是有这种韧性不错的纸张，再加些保存工艺，许能推广开来了。”

顾芜蘅放下笔，笑道，

“你若是需要，我可差人给你那边送去一些用着。”

刑令如摇摇头，她想起自己的手稿也是挺需要保存的，拒绝道，

“这个白纸好看是好看，只是不好保存，我还是将就着用竹简吧。”

顾芜蘅笑了笑，并没有说话。

“只是...区区两万斤的茶油,朝廷居然要用375万铢钱买入！”

刑令如倒吸一口凉气，她难以置信地看着顾芜蘅，

“弘农郡弘农县一年也能产出两万斤茶油，加上运输、人工，卖到其他地方，也就126万铢，这其中还有利可拿，这去到洛阳怎么就翻了好几倍？”

中间商赚差价，这差价被谁赚了啊？？难怪收这么多年的税，还天天亏空。

顾芜蘅无奈解释道，

“都是从各郡县收购的不同茶油，并非其中一地，价格自然有所不同。”

刑令如语塞了一会，她能理解皇室跟别人，就是要不一样，要奢靡要讲究要排场。

“取之锱铢，用之如泥沙...”

主打一个对别人我锱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