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长庚要官乌石二扯淡（2/3）

，他们做海盗，你要守不住，我处置你。”常青说。

“回大人，小的不愿意。”

众人都惊愕地瞧着李长庚。李长庚则扭脸儿看了一边的胖把总一眼，这才回过头冲着一众水师官员，说：“小的，要做……就要从千总做起。”

众人愕然，没想到他竟然狮子大开口要一个从五品的千总。

常青有些生气，问道：“为何？”

“回大人，甲长无品无级，你让小的训练他们，他们根本不会听。”

“哦，那你的意思是，只有给你一个千总的位置，你才能管得住他们？”

“是的，小的一定能训练好水勇，不仅能守住海港，还能全歼海贼。”

李长庚的骄傲，惹得一众官员有些窃笑的神态，更惹得一边的胖把总和他的兄弟们一脸的愤恨。

常青又和总兵李哲低头商量了一下，继而说：“李长庚，朝廷命官，不是我随便给你就能给你的，战兵甲长，十几个人的队伍，你若能调教好了，我们自然会有判断。如若你连十几个人的甲长都当不好，岂不是让我难堪？”

李长庚这才变过脑子来，一琢磨，的确是这么回事，就为刚才自己的骄傲有些赧然，继而朗声说：“回总督大人，小的明白，我一定做好甲长，等您收验。”

常青又瞧了一眼李长庚，这才带着众官员离开。

此时杨海从人群里挤出来，凑到李长庚跟前，一脸的欣喜，嚷嚷着说：“朋远，总督大人喜欢你。”

李长庚仍旧看着总督常青的背影，喃喃地好似对自己说道：“有一天，我要跟他坐下来说话。”

身后的其他“海盗”兄弟们，不知谁喊了一句，“李长庚，李千总。”众人蜂拥过来，涌着李长庚说笑。而另一边的老水勇们，则各个儿怒气冲冲，不屑地瞧着这群在他们看来的，乌合之众。

李长庚暗下决心，有一天，他要和那常青坐着对话的时候，在同一时刻，远在巴林塘群岛（注：即今日台湾南部和菲律宾北部相对之间的海峡处）的洋面上。乌石二和他的兄弟们坐在船上，正进行着一场平等的对话。

乌石二独坐船首，其他十几个兄弟则挤在船尾处。

乌石二的兄弟们此时拿着绳索，商量到底要不要把乌石二再给绑了。乌石二正在发表演说，陈述不能绑他的理由，无非是，他可以带领众人做海上最厉害的海盗。但是他一直这么说，可几个月过去了，他们不仅没有抢到船，也没抢到钱，饿得食不果腹，几乎又做回了渔民。而且大家伙儿对乌石二没有一句实话，很愤慨，认为他们的老大对他们不真诚，藏着掖着，很不公平。于是决心要举手公投，要么把乌石二绑了扔海里，要么重新选择一个新的老大，带领大家成为最强海盗。

“兄弟们，除了我，还能有谁可以做大家的老大？”乌石二干脆又侧卧下去，“很显然，没有这样的人，我们的气质是在一块儿的，呶，你们也看到了，我们抢了这几次，你们没发现什么吗？”

众人还拿着绳索，一脸厌弃地看着乌石二。

“就是……这个世界上，没有和我们可以匹配的人，我们是独一份儿的海盗，跟所有海盗都不一样。”

大头葱抓了抓脑袋，一副他说得很有道理的样子，于是点头，却被身后的油炸鬼一巴掌差点打到船下去。

“你少来，我们再也不会被你骗了。”油炸鬼左右看了看，“你过来我们绑你，还是我们过去绑你，你选一个。”

“呶，作为海盗呢，首先就要学会谈判，不要动不动就杀人，很不好的，你们也看到了，那个蔡牵，他不就是被我谈判谈下去的吗？”

鱼丸强抓着绳索，“那你老实说，蔡牵，他为什么怕你？”

“我睡了她老婆。”

一众海盗听到他如此扯淡，气得咬牙切齿，站起来上前要绑他。

“你给我严肃一点，现在我们在选举新的老大，你老实一点还是有机会的。”大头葱说。

“好，那我说真话了啊，我说真话，你们要是不信怎么办？”

“你说，我特别知道真话长什么样子。”油炸鬼尖声尖气地说。

“我真睡了他老婆。”

“算了，我受不了了，我们绑了他，把他扔海里。”油炸鬼跳到船舱中间，看着众人。

众人又一脸的思疑，不动弹。

鱼丸强说：“油炸鬼，他万一说的就是真话呢？”

大头葱附和说：“对啊，万一呢。”

油炸鬼双手叉腰，很有风情的样子，说：“好，我们举手选老大，他要选不上，我们就把他扔下去。”

众人点头。

鱼丸强站起身，扫了一眼众人，说：“选我鱼丸强的举手。”

他说完第一个举手，其他人都不举手。

“好……选油炸鬼的举手。”

油炸鬼刷一下就举手，但是其他人并不举手。

“很好，选大头葱的举手。”

大头葱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