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高强度学习（1/1）

次日。

“张睿！这题怎么做？”

当窦旭瑾今天第n次问张睿题目时，张睿“哎呀”一声，挥挥手，不耐烦地说：

“不会不会，问老师去。”

“不会？”窦旭瑾重重地拍了拍张睿的肩膀，“你看都没看，怎么就说不会？来来来，班级第一请赐教一下。”

“欸，我说，”张睿皱眉看着他，“你什么时候那么爱学习了？叫你打球，你也不去。别整的和李明凯一样了。”

“打球哪有学习香！”窦旭瑾大声道。

“呵。”张睿笑着看了他一眼，“你抽什么疯呢？受什么刺激了？”

窦旭瑾没说话，张睿打量着他：“你这期中考试也考得不差啊，难道是……”

“你就别瞎猜测了！”窦旭瑾打断了他的话，把习题册推到他面前，“来，教我！”

张睿白了好友一眼，只得皱眉看题。

窦旭瑾精力充沛，对任何事情都容易起兴。一早上，他认认真真地学习，没有一节课是含糊过去的，也没有一个知识点是没弄懂就一笔带过的。

从这种高强度的学习中，他收获了一种无以言说的乐趣。有一扇大门在他面前开启，一个新世界在他眼前闪着光芒。他感到头脑清醒、精力旺盛，仿佛能够所向披靡。

但是，到了下午，他的新鲜感开始滑坡式下降，精力也断崖式下坠。

窦旭瑾本不属于书桌。他活泼好动，缺乏定力。窗边每走过一个人，他都要抬头看一眼。张睿一下课就要与好友聊天，窦旭瑾在旁边听得心痒痒，也时常想要参与其中。

况且，他自身人缘也不差。许多好友一下课都会来找他。窦旭瑾“哼哼哈哈”应和几声，打断对方的话，把对方拉过来看题目。

好友们在惊异之下，免不了一番调侃。

一日下来，缺乏社交、满脑子几何符号和洋文的窦旭瑾变得无精打采。再面对书本，他感到一阵厌恶，一个字也不想看。

疲倦不堪的他瞥了眼李明凯，第一次理解了对方的阴郁。他又瞥了眼齐文雪，看见对方面对着作业本，一脸恬静和专注，不禁佩服对方的好定力。

更糟糕的是，他非常困倦。上课时，他要打起精神听课，不能补觉。课间，他要写作业、问问题，也不能睡觉。到晚自习的时候，他实在撑不住，坐在座位上，头一点一点，不停地要磕桌子。

窦旭瑾瞄了一眼窗外，压低声音对张睿说：“我睡一会儿，老班来了你叫我。”

张睿无语地看他一眼，点点头。

“还有，”窦旭瑾轻声道，“一会儿你数学作业借我抄一下。”

还没等张睿答话，窦旭瑾就阵亡在书桌上。张睿只得无语地笑笑。

没过一会儿，张睿自己也撑不住睡了。直到班主任用指关节将他们的桌子叩响，两位少年猛地抬起头，看着死神般的班主任。

“出来！”班主任脸色阴沉。

窦旭瑾怒视着张睿，皱着眉低声道：“不是让你喊我吗？”

张睿讪讪地朝他笑笑。

窦旭瑾鼓了鼓腮帮子，呼出一口气，只能怪自己识人不慧、用人不当，居然把这么重要的任务委托给了这个天天睡觉的家伙。

…………

入夜。

窦旭瑾点开齐文雪的QQ头像。

他在对话框中打了几行字，又删掉，又打了几行字，又删掉。

反反复复，最后他退出对话页面，看着她的主页。

齐文雪没有个性标签，个性签名倒是有一句：你顺手挽住火焰，化作漫天大雪。

之前，刚看到这句话的时候，窦旭瑾心里一惊。这句话颇为浪漫，而且以一个“你”字打头，让人怀疑与某位她的爱人有关。

后来，他某天在无意间看见这句话，原来这出自北岛的《青灯》。

北岛，北岛……

窦旭瑾退出QQ，在浏览器中搜索这句话的解释。

这句话的知名度不算低，但是对此的阐释却少之又少。窦旭瑾搜寻了许久，没什么结果。他又看了这句话一遍，在心里默念。

不管齐文雪从这句话里看到了什么、感受到了什么，他看到的是犹如特效般的画面，感受到的是浪漫与凄美。

困倦袭来，窦旭瑾将手机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