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马高（1/2）

马高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抬头看向雷尔德，“我们换个地方说。”

雷尔德重新从二楼翻了出去，来到自行车旁，马高没一会就从外强中干的“庄园”中走了出来，两个人徒步一直走到码头边上，轮船的汽笛声掩盖不住马高的悲伤情绪。

马高站在高高的缆桩旁边，看着那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海面，慢慢述说着自己的过往，雷尔德站在坐在旁边默不作声的听着。

“溪城一直都是个土匪窝，城里面永远是实力至上。我的父亲马千里，也是一个小土匪头子，因为溪城的招安，带着他的兄弟——也就是我的叔叔们，到了溪城，本以为在溪城的庇护下不用再东躲西藏，谁知道溪城比外面的荒野更加野蛮和血腥。这是父亲告诉我的，因为在我18岁的时候，应溪城的要求，我应该要回到溪城去服从城主的一切安排，但是我父亲知道，一旦我回去了，将会是万劫不复。”

“我4岁那年，跟着父亲来了这里，那时候我对一切充满好奇，在希德朗姆我父亲收到了高规格的接待，也慢慢的站稳了脚跟。可能因为父亲的原因，身边的人对我要么是避而远之，要么是溜须拍马，我疲于应对这样的环境，就这样安安稳稳的过了4年。”

“后来一次聚会我认识了你，我感觉你跟其他人不一样，你有点闷骚。”

雷尔德歪头咦了一声。

“就是，怎么说呢，就是感觉你有一肚子东西，但是从来不会表现出来，而且当时在聚会上你一个人坐在角落，那么高的个子我一下就看到你了。”

“这跟你要说的事情有关系吗？”雷尔德疑惑的问道。

“啊？没关系，我顺口提了一下，我就是想表达一下，除了父母之外，你对我应该是最真诚的了。”

雷尔德不置可否，他也想到了当时因为自己的高个子金瞳孔，很多人都不愿意跟自己接触，也只有马高把自己当成正常的孩子。

“其实我一直不知道父亲的处境很困难，你知道他为什么会来希德朗姆吗？因为他得罪了莫拉家族，莫拉家族当时是最有希望成为首席执行官的，但是当时我父亲的势力已经很庞大了，我两个哥哥——马大、马壮，都已经是铁骑士了，这对莫拉家族来说，是天大的威胁。”

说到这里，马高眼里出现了一丝羡慕，夹杂着悲哀。

雷尔德知道，《大陆编年史》中记载了铁骑士，骑士，是城市的忠实护卫，领导骑士的就是铁骑士，成为铁骑士必须要宣誓誓死效忠王室。铁骑士之上还有黑骑士。只要成为了铁骑士，那将是家族的无上光荣，而如果成为黑骑士，那便可以是几世修来的福分，黑骑士转为皇室效劳，手执皇名横行天下无阻，而成为骑士，是真正靠自己实力才能成功的。

“在我两个哥哥的威压下，莫拉家族不敢有什么大的动作，而城主对我父亲的青睐让莫拉家族感觉到了深深的威胁。两年前，我哥哥马壮突然在一次任务中消失，虽然城主对外宣称是遭遇猛兽袭击，但是我们都知道，是莫拉在后面搞得鬼，他买通了一个骑士，在我哥的水里加了药水让他癫狂，一个人就冲进了黑森林之中，再也没有回来，我知道他已经死了。”

雷尔德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你那个时候应该还没出生吧？”

马高攥紧了拳头，“我出生了，我那个时候才3岁，这些事情都是父亲后来告诉我的。那个下药的骑士在回城的途中差点被灭口，好在那队骑士中有人保护了他，虽然没有当场死亡，但是因为伤势过重还是死了，死叛徒！”

“铁骑士没了，城主给予高规格葬礼，莫拉的人在葬礼上哭的最伤心，我知道他们内心笑的最开心。后来城主又莫名其妙抓了马大，把他关在地牢之中，城主说马大有意刺杀城主，衷心被黑森林迷惑。很明显父亲已经败了，虽然不曾争过，但是谁知道会是这样的结局呢？”

雷尔德冷不丁冒出一句话：“怀璧其罪。”

马高转头问道：“啥？”

“没什么，你继续说。”

“我父亲散尽家财，主动向城主提出想要到希德朗姆做个议员，城主欣然答应，当然也不要脸的收下了父亲的礼物。这一切的一切，仅仅在1年之间就发生了，懵懂的我也能感觉到变天了。”

“到了希德朗姆，我们一家很平稳的度过了一年又一年，原本平静的生活我是不会知道这些事情的，但是两年前莫拉的出现打破了这少有的宁静。”

“我记得那天下午，家里突然来了一个白发青年——当时我不知道他是谁。我还以为是父亲的朋友，还跟他热情的打了招呼——现在想想我也是挺缺心眼的，这人长得就不像好人。”

“父亲从外面回来看到莫拉，那整个就像变了个人，站在旁边默不作声，肉眼可见的身体在微微颤抖。莫拉坐在客厅的椅子上，当着我们所有人的面，吃着苹果，那和谐的画面根本想不到下面说的话是出自他口：‘老马啊老马，你总是我的心病，只有你全家死了，我才安心’，我父亲站在旁边，大喊一声‘滚’，当时我感觉我父亲好伟大，因为我当时吓尿了知道吗？”

“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