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梦想（1/2）

“对了。”艾丝妲悄悄打量一番莫羽，说道：“你既然都已经辞职了，怎么还穿着防卫科的制服啊？”

听艾丝妲这么一说，莫羽低头看了眼身上的深蓝色紧身制服，不由陷入沉默。

他并不在乎自己的形象，衣服只要合身、穿着舒适就行。

不过艾丝妲这话说的，没毛病。

自己都不是空间站的科员了，还穿着防卫科的制服，属实奇怪。

“你说得有道理。”

他深感认同地点了点头，然后在自己的储物空间里翻找一番，摸到了自己在仙界常穿的鎏金仙装。

然而这件仙装云锦霞彩，实在过于张扬。莫羽思索之下，还是选择了另一套比较平淡的衣服。

说实话，他根本不记得这套衣服是什么时候放进储物空间的。

既然记不起来，他也没继续纠结这个问题，打算找个时间再把衣服穿上。

“你还有什么事吗。”

莫羽这话一出，气氛顿时陷入尴尬之中。

艾丝妲是真没想到莫羽居然一句话就能把天给聊死。

什么话题终结者？

“那个…”艾丝妲抿着嘴唇，鼓起勇气邀请道：

“可以和我一起散散步吗？”

空间站经历了两次入侵，加上如此之多的科员无辜丧生。

艾丝妲身为站长，承受着最为庞大的压力，如今早已心力交瘁。

莫羽看得出艾丝妲神情中的疲惫与悲伤，于是点头答应下来。

两人漫步在主控舱段的边缘地带，远离人群与烦恼，时不时望向窗外璀璨的宇宙。

在莫羽的身边，艾丝妲总会莫名地产生一股舒适与放松的感觉，极大的缓解了她这段时间以来积累的萎靡。

看着莫羽平静的侧脸，艾丝妲心里不由得好奇起他的过去。

究竟是什么样的经历，才会让他变得如此冷漠和木讷呢？

轻轻摇头，艾丝妲并没有把心里话问出口，而是仰脸盯着窗外的渺渺星光，感叹道：

“宇宙中的星辰，果然无论怎么看都好美！

我很感谢黑塔女士带我来到空间站，远离家族的权利斗争，让我有机会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去追逐自己期盼的梦想…

终有一天，我要找到一颗独一无二星星，像那些伟大的天文学家一样用自己的名字为它命名！”

莫羽闻言，循着艾丝妲的视线看去，只有一群极其普通，正在微微闪烁的星点。

他不懂何为「梦想」，更不知道艾丝妲为了达成「梦想」究竟耗费了多少时间与精力。

说到梦想…

自己曾有过梦想吗？梦想的愿景又是什么？

仇恨算梦想吗？

曾经的他为了复仇，不断努力修炼变强，杀死了无数的人。

无论好坏，无论立场，只要挡了自己的道，那便只有一个结果。

不死不休。

打不过就跑，跑不掉就认怂，直到强大之后再回来报仇。

莫羽从未觉得羞愧与不甘。

他只知道，实力永远都是这个世界的生存法则。

可如今自己已是仙界最强，不再有仇人，也没有继续提升变强的可能。

就连过去不停督促他变强的各种情感，也渐渐感受不到了。

如果仅仅只是想要做到的事，那么他如今的梦想就只有——

「找回自己失去的情感，重新成为一名正常的人。」

他摇摇头，看向疲累的艾丝妲：

“你看上去很累，需要休息一会吗。”

艾丝妲顿感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莫羽…居然会关心别人？

“我没事。”艾丝妲惊讶过后，便是笑着摆手：“这是我身为站长的职责，没有累不累的说法啦。”

“不需要逞强。”莫羽满脸认真道：

“主持大局、抵御入侵、努力救下更多的人，做了这么多事情，很累吧？”

艾丝妲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沉默了。

无论再怎么强装镇定，她也不过是一名刚成年不久的女孩，而不是冰冷的机器，既会疲劳，也会难过。

一人承受着整个空间站的压力，怎么可能会不累呢？

在他人眼中她或许是无所不能的空间站站长，但在莫羽眼里，她只是一名平凡且需要好好休息的小孩子罢了。

莫羽想到这，主动抓起艾丝妲的小手，带她走向附近的长椅坐下。

那坚定而有力的手掌，让艾丝妲心头一震，思绪变得混乱。

这是她除了父亲以外第一次被别的男人如此亲密地握住手，让她感到些许悸动。

正当艾丝妲大脑空白时，莫羽突然掏出一只破旧的笛子，轻轻吹了起来。

笛声悠扬连绵，宛如天籁，仿若清风拂过面颊，缓缓地回荡在主控舱段之中。

艾丝妲面色逐渐舒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