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灵魂（1/2）

“所谓的天道誓言，你只需理解成某种保密协定。

与那天你把我捞回来，强迫我写下的保密协议一致，它们的性质相同。”

“废话不多说，接下来便开始誓言吧，向我起誓。”

“向你？”黑塔皱了皱眉：“不是天道誓言吗？”

“我尝试联系了你们世界的天道，毫无回应。而法则更是支离破碎，形成了那所谓的星神。”

“既然如此，不如向我起誓，比起这世界的天道，我的法则更具权威。”莫羽面色淡然，像是在说一件稀松平常的小事。

这段话的信息量很大，差点把黑塔的CPU给干烧了。

“我很好奇，你既然能清除我的记忆，为何还要多此一举，让我立下誓言？”

“为何？”莫羽眸子瞥过黑塔，其中不含情感，深邃如渊：

“凡尘所生之物，无灵、无韵、无用；你毫无价值，毫无意义，你的存在不配让我浪费任何时间。”

“这是我理性给出的答案。”

压抑的气息倏然散去，莫羽再次变得人畜无害：“若是在过去，我或许会遵从理性。

但是现在，我只觉得你有趣，仅仅想要顺心而为罢了。”

黑塔蠕动唇瓣，喉音却卡在嘴中，难以出口。

刚刚那窒息感觉…

高维存在对低维生命的绝对压制？

黑塔心底冒出这一个想法。

“行了。”莫羽摆手：“别问这些乱七八糟的问题，起誓还是失忆，自己选一个。”

“当然要起誓，所以我要怎么做，口头发誓就行了？”

“随你喜欢，形式并不重要，只要誓言能构成媒介让我捕捉即可。”

黑塔怪异地看了眼莫羽，随后将信将疑的开始起誓。

后者靠在墙边默默听着，时不时纠正黑塔誓言中的漏洞，画面显得十分滑稽。

直到黑塔把誓言说完…

依旧什么都没有发生。

“莫羽，你这家伙…”

正当她心里骂骂咧咧，觉得自己被耍了的时候，一道贯穿寰宇的钟声响若耳畔。

黑塔浑身僵直，仿佛有一只无形巨手破碎时空，颠覆世间规则常识，攥紧她远在星空深处本体的灵魂。

一双殷红如血的赤瞳抿开，睥睨万物。

身为湛蓝星最聪明的生物；天才俱乐部的会员；拥有「智识」令使之力的黑塔…

也不过是这双眼眸下的荟荟众生之一。

“誓言已成，违背既受万雷噬魂之罚，灵魂撕裂泯刑，抹除于时空轮回。”

莫羽双眸泛出红芒，一字一句宛如大道之音，像一柄重锤不断锤击黑塔的灵魂。

恐惧、震撼、骇然、渺小……

这种独特的体验，让黑塔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身躯中灵魂的存在。

“真是奇妙…！”黑塔喃喃自语着，突然就抓起莫羽的衣领，神色兴奋：

“快点！再来一次，我得把那种……”

“你若是想找死，可以试一试。”莫羽没等黑塔把话说完，便冷声打断。

凭这区区凡俗之魂居然还想再来一遍？

真不怕自己的灵魂被法则给撕碎吗？

“不行就算了。”黑塔摆摆手松开莫羽，也不恼。

她转身把之前那台检测仪器给推过来，神色急促：

“别的暂且放一边，至于现在，来履行你的诺言吧！

解答我的疑惑，然后让我好好研究你的力量！”

莫羽原本还担心黑塔在得知自己实力的情况下会产生敬畏或害怕的情绪。

不过看她那副兴奋至极的状态，恐怕是自己想太多了。

只能说不愧是天才俱乐部第83席的黑塔，「智识」的令使之一，对未知的事物有着难以置信的执着。

…………

一个小时后。

“可恶，空间站的隔音居然这么好，咱耳朵都贴在门上了，怎么还是听不到！”

“三月…我们不听丹恒的话，偷偷跑来这偷听是不是不太好？”

“有什么关系嘛，你难道就不好奇黑塔为啥这么着急找莫羽吗？”

星闻言，抚着下巴思索片刻。

“确实很好奇。”

星刚把话说完，就听到三月七发出一声惊呼。

“哎哟，本姑娘的鼻子！”

低头看去，她发现三月七居然面朝下摔进了办公室里。

等等…办公室里！？

星猛然抬头，便是瞧见了一张面瘫的帅脸。

“你们在干嘛。”

原本应是疑问的句式，但从莫羽口中出来却变成了陈述句。

星挠头尬笑几声，连忙扶起地上的三月七。

“我们在帮艾丝妲站长清理主控舱段。”

三月七回过神来也迅速跟腔：“对对，我们现在很忙，就不打扰你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