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2/2）

儿是她看着裴司夜的头起起伏伏，一会儿是她坐在画面的石桌上，脚上的金铃铛摇摇晃晃叮铃铃作响。

“还要捂着么？”裴司夜含含糊糊问道。

湛九歌这才惊觉自己堵住他口鼻已经有十几秒，手像触电般缩了回去，一点都不冷静。

缓了好一阵子，湛九歌才甩开那些黏黏腻腻的画面，声音恢复了几分清明。

“所以你看到的跟我一样，那是不是说明，我们真的经历过？”

“嗯，我想是的。”

裴司夜对怪力乱神一类的事从无信任，然而这一次从一开始，他就相信他和九歌绝不止这一世认识。那些画面，绝对是真实存在过。

“可我怎么想不起来呢......”

“没关系，我也不是完全记得。”

裴司夜不明白湛九歌的疑惑，他认为这可能是上辈子、甚至上上辈子的事，能忽然记起都已经很玄妙了。

但实际上，湛九歌一共只拥有两世记忆，而且两世的从小到大都记得清清楚楚，不会遗漏，所以才会有这困惑。

“那你记不记得最后发生了什么？”湛九歌一直想不起来后续，既然跟裴司夜说开了，她很想知道他有没有看到更多的画面。

裴司夜神情微滞，视线从她脸上移开到天上圆月，语气悠远而沉闷。“记得。”

湛九歌从没见过他这副模样，心里一沉，追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们生活了很长一段时间，到后来——”裴司夜眼神悲痛，脸上却溢出清浅笑容，像是明明悲痛到了极点还要故作轻松，再开口时，声音里有一丝丝难以抑制的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