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宴席（1/2）

南栀闲逛着回到府邸，行至前厅，她唤来琉璃:“琉璃，明日给郡主的贺礼可放置好了？”

琉璃点点头，一脸邀功地开口:“放心吧殿下，我给小世子购置了一把平安锁，并且前年安国进贡来上好的和田玉也一并与其放在一起，明日宴会定然不会失了公主府的脸面。”

南栀轻笑，如琉璃所愿地夸奖了她一番 。

眼看天边染上橙红，南栀这才离开前厅回到自己院落。

进了卧房，她扬声:“小九，出来。”

应话落，一道人影从窗户翻进。

“殿下。”

小九一身普通衣裳，以黑纱遮面，声音略带沙哑。

她鞠躬行礼，等待命令。

南栀抬眼看着小九:“小九，你去查查这陈县令与那首富林家是何关系。今日所见，这县令，断然有见不得人的秘密。”

小九低眉顺眼，闻言领命:“是。”

待小九出去，南栀缓步坐到床榻上，她揉了揉眉心，满身的疲惫。

脱了鞋袜，南栀将整张脸埋进被褥，昏沉闭了双眼。

屋外繁星已经攀上，如水的月光朦胧了窗边的梨树。

再睁眼，晨光已是从云隙间洒落，洒扫婢女隐约的谈话声与鸟鸣为伴。

南栀推开房门，入目就是趴在石桌上昏睡的女孩。

她放轻脚步，唤来其他婢女来为其梳妆。

整个打扮期间，院内除了沙沙风声，只余清浅的呼吸。

一刻钟后，房门被打开。

南栀率先踏步而出，正巧看见苏醒的琉璃。

“你们先下去吧。”遣退两名婢女，南栀走上前，坐在琉璃身旁的石凳上。

琉璃揉了揉眼睛，刚睡醒的嗓音有些软糯:“殿下，咱们现在就出发吗？”

南栀有些无奈:“吃完早膳再走。”

琉璃呆呆地点头，起身往外走:“那我去让御膳堂的人准备早膳，殿下您先去餐桌上稍等。”

南栀见状，忙拉住琉璃:“厨子都备好了，你先去厨房垫下肚子，本宫用完膳去马车上等你。”

没等琉璃答话，南栀就径直出了院落。

琉璃疑惑地歪了歪脑袋，紧跟其后。

二人用完膳，前后脚地上了马车。

侯府距离公主府不远，不过半炷香马车便停下来。

琉璃快步下了车，回头搀扶南栀。

“殿下！”一道男声，南栀循声望去，看见一袭藏蓝衣袍的林策宸。

他快步上前，对南栀发出邀约:“殿下，一起进吗？”

南栀勾了勾唇，露出浅显的欣喜:“好啊。”

得到应允，琉璃退至身后，让林策宸得以与南栀并肩同行。

“殿下，我这刚回京，自小又在漠北长大，还没见过这成安郡主呢，您一会儿能不能悄悄告诉我啊？”林策宸侧头同南栀耳语，落在旁人眼中便是亲密无间。

“那是自然。”

听着旁人的窃窃私语，南栀眸光闪烁，心中对这番结果更加满意。

进入席宴，南栀落座于主位下方。

好巧不巧，对面正是林策宸。

南栀接过下人递来的酒，不停摩挲着杯身。

她四处打量宴席，却未发现有何异样。

对于左相所说的“骚乱”，迄今为止还未有发生的迹象。

南栀端起酒杯轻抿一口，浓郁的酒香立刻在口中蔓延。

察觉有人盯着自己，她抬眼瞧去，撞进林策宸的视线。

对面的林策宸正一脸聚精会神，见南栀看过来，他还举起酒杯遥遥一举，随后饮尽杯中酒。

南栀微笑，也回敬一杯。

不多时，成安郡主便坐上了主位宣布宴席开始。

随着音乐律动，宴席上多数官员的脸开始红了起来，南栀咬着桃花酥，与不远处的左相对视，又很快分离。

不知何时，在大家都融入欢乐氛围时，突然筝琴一停，发出一声嗡鸣。

现场顿时陷入安静，目光聚集在声音来源。

“郡主，他弹的是‘镜噫之音’。”进门处不知何时站着一位身着黑红华服的女子，她头戴金簪，满身华贵气。

女子语气散漫不经心，仿佛只是随口一提。

但此话一出，全场哗然。

“镜噫之音”是西域蛊惑人心的禁曲，尤其孩童与身体羸弱的人，凡是听完全曲，非死即疯。

“华阳公主，”郡主在侍婢的搀扶下艰难行礼，“此言何意？”

后者轻笑一声，视线落到琴师身上。

琴师面无表情，宛若一个木偶。

成安郡主见他毫无反应，心下气焰攀升。

反观华阳公主，除了那一眼便再无任何反应，她轻挑眉头走入了自己的座位。

不偏不倚，恰好处于南栀对面。

南栀的眼神自始至终都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