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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楼跳下去，你跳不跳？”

私人机场空旷而风大，他看着秋椿推着秋婵过来，皱了皱眉，之前不觉得，现在这么远看着，倒是觉得秋椿比三年前瘦了，原本就没几两肉了，再瘦下去怕是走两步都要被风吹走。

路易斯抱着薇安上飞机，然后打算再下来一趟把秋婵抱上去，总不能让他还有伤的老大干这个，再说就算老大没伤估计也不愿意干。

他刚准备下登机梯，就看见现在应该在公司开会的西蒙衬衫西裤，弯腰想把秋婵抱起来。

秋椿皱了皱眉，想要说些什么，就被艾尔拉到身边，他道：“也就这么一次了，让他抱。”

于是便都沉默下来。

秋椿看着他们两人的身影消失在舱门口，她有些不解：“你说，我姐姐对西蒙还有感情吗？”

“有吧，你姐姐看着就不太聪明，真的虚情假意，西蒙会看出来的。”当然，不排除西蒙明知道是假的还愿意陪着演。

秋椿皱了皱眉：“你们看着都不太聪明。”

艾尔点头，笑了笑：“是啊。我的豌豆公主最聪明。”

秋椿觉得不对劲，可艾尔说的是客观事实。

起飞前，艾尔才终于把西蒙赶下去，他一个人在那里杵着，话也不说，跟静默机器一样，带着机舱里没人说话，这么扫兴的人，能怪女人和女儿都不喜欢他吗？

他这样想的，也这样说了，在西蒙转身前把舱门关了。

飞机进入平流层上部后，秋婵和秋椿讨论胳膊上那道伤痕用什么整形手术去掉。

准确来说就是，秋婵问有没有祛疤的整形手术是秋椿能做的，秋椿给出几个可行方案，得知那条伤疤可以去掉后，秋婵和艾尔都松了一口气。

八九点的时候，秋椿要了一张毯子，歪着脑袋和薇安一起睡了过去。

秋婵压低了声音，问艾尔：“你放弃这么多跟秋椿在一起，将来万一后悔了怎么办？”

她是很希望妹妹得偿所愿，但是感情这回事都是对等比较好，到时候艾尔背井离乡地在z国，产生了些矛盾，秋椿估计也是不知道怎么处理感情问题的，一来二去的，难免怨怼。

艾尔看她一眼，他心里想的是，选择都是自己做的，得失本就该自己受着，没有后不后悔。

但他想了想，点点头道：“嗯，让你妹妹对我好点，我就不会后悔了。”

“……”

他俩是没什么话题可以聊的，秋婵想着要不要打个盹，就看艾尔打开一旁的隔板，里面放着厚厚一叠红纸。

他抽出一张，手指灵活地折，修长有力的指节弯曲伸直，摁平折痕，把每条线都对得很齐，约莫两三分钟就折出一个花朵的形状，不足半掌大。

他折完也不看一眼，就扔在对面秋椿身上的灰毯子上。

一切都很安静，纸玫瑰落在毛绒毯子上，秋椿也没有任何反应。

秋婵看他折了一朵又一朵，跟没有感情的流水线机器一样，甚至每一朵花都长得一样，精确到肉眼看不出来。

艾尔动作很快，但很确定，每一步都不曾犹豫，也不会出错，好像心中折过无数遍。

那些玫瑰很快就堆叠起来，新的扔过去会发出纸张摩擦的声音，但也很轻微，不会惊动人。

有的落在地上，堆在秋椿脚边，艾尔也不管。

秋婵终于忍不住地问:“要折多少？”

难不成想用这些东西把她妹妹埋起来吗？

艾尔这回连头也不抬，手指翻飞，语气平淡:“多折些，省的到时候丢了一朵就跟死了老公一样。”

飞机发动机的轰鸣声听久了好像消失了一般，只觉得安静，秋椿睡相很好，坐在那里脖子斜靠着椅背，面上无波无澜，被花朵簇拥着，像是童话里的公主。

可她并不是豌豆公主，发现不了床褥下放着一颗豌豆，就像发现不了自己被无数纸玫瑰压着。

她也不需要找到一个王子，觉得她是真正的公主。毕竟，披荆斩棘，深入恶龙的洞穴，找回宝藏的那个人是秋椿。

天光乍破的时候，秋椿睁开眼，抖落一地玫瑰，她迷茫又不解，下意识道:“艾尔？”

她的宝藏理所当然地道:“公主都是睡在花瓣上的。”

完

过年1

大年三十，热热闹闹，邻居分的红色窗花灯笼对联都挂上了，厨房里热气腾腾地在煮汤，艾尔待在厨房里，秋椿靠着推拉门站着，她也不动，力所能及的活也不干，只是站着陪艾尔。

她们母女三人一直住在政府单位分的公寓里，周边都是同僚邻居，逢年过节总送些东西来，过年就去秋椿的病房里蹭医院的。她们三倒也都不是厨房杀手，水平限于把东西弄熟能吃，多好吃是谈不上的，也就不难为自己。

难为小女儿找了个女婿，看两眼菜谱就能上手中餐，还色香味俱全。只是艾尔只做秋椿能吃的，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