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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向西蒙的目光愈发嘲讽：“我以为你应该知道，在设计人心这方面你学的一直没有我好。”

西蒙打小就情感淡漠，不关心别人的喜怒哀乐，在把握人心这一块怎么可能学的比他好？

秋椿手冷成这样，估计他们一开始聊天就在台阶上站着了。

可他说得都是实话。

艾尔自认不是偏执和执着的人，没有什么是非做不可的。

他知道了一部分真相，可以留在这里跟他们争得你死我活、鱼死网破，争输了灰溜溜地离开，争赢了坐拥整个莱德基家族。

但f国偏北，气候干冷，不适合秋椿居住，既然胜利的成果没有意义，那争斗就没有意义。

他愿意为了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比如放弃仇恨和一直努力的方向。

唯一做的那点报复，就是看看这些人，这些为了权势地位汲汲营营的人，会不会因为自己的选择后悔。

如果他们从不后悔，那他退让得心服口服。

艾尔牵着秋椿的手，穿过路灯亮起的小路，天气逐渐暖和起来，只是风大，他站在风口，遮住秋椿。

“你要和我回z国住吗？”

男人漫不经心地点点头。

秋椿实在困惑：“你怎么转变得这么快？”

她微微蹙眉，像是不相信艾尔，她瞳仁很大，占据眼睛的一半多，非常不解，薇安做不出题的时候也是这副模样。

“如果非要说缘由的话，你就当做——”他断了话口，成功听到秋椿的呼吸也跟着顿了顿，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很愉悦，“你把我哄得神志不清。”

神志不清，只知道逐快乐而居。

昨日死24

秋婵偷偷跟艾尔说，秋椿马上要生日了。

他们一家人都很神秘，资料里没有写这些。

秋婵说各种原因夹杂在一起，他们家里人不怎么过生日，所以如果有人给她过一次，她应该会很高兴。

艾尔不觉得秋椿会认为过生日是很必要的事，秋婵的说法可能是她认为自己会高兴，所以觉得秋椿也会。但是，由头可能没那么重要，选择一个日子，精心挑选一家餐厅，好好准备一件礼物，在缓缓流动的河面上看灿烂夜景。

秋椿不欣赏，他欣赏也行。

世上普通的正常的情侣做的事，他们也可以去做一做。

睡在一张床上后，艾尔发现，秋椿每天差不多同一时间会拿起手机。

秋椿不怎么用手机，除开每天一定要做的事，她的娱乐活动很匮乏，所以这个行为很特别。

艾尔体感是差不多同一时间，但实际上每天的晚上八点半，她会发出一条语音。

也许是语音，也许不是，艾尔只能看到她大拇指摁住又松开。

又一次看见后，他忍不住凑过去：“在干什么？”

气息扑在后颈上酥麻又痒，她躲了一下，被男人捞进怀里，肌肤相贴。

手机屏幕还没暗，是录音界面，一长串记录，看命名方式应该是系统默认设定，年份月份和日期。

每天一条，一条两秒钟。

她平静的语调一如往昔：“在录音。”

手指微动，指腹触到播放键。

播放的女声因为距离很近听起来很温柔，也许只是因为电子设备不够精准的收录和播放，声音没有现实中永远只是在陈述的冷静。

“我喜欢你。”

艾尔沉默着，他上滑拉到了顶部，日期显示是几个月前，莫名的，他就知道那是秋椿醒过来的日子。

那个说“因为我很爱你”的秋椿是真实的，这个每天都会录音说“我喜欢你”的秋椿也是真实的。

“我答应过——”她寻找合适的代词，“他，会每天说我喜欢你。”

秋椿依然是那副风轻云淡的样子，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更何况她也不知道这有什么。

这有什么的呢？

她答应过失忆的自己会日日说情话，哪怕以为自己失事失踪，哪怕一直受到冷待委屈，也每天都录一条音。

这没什么。

艾尔告诉自己。

他没问秋椿为什么不跟他直接说呢。

身后男人僵硬的躯体过了很久才放松下来，落下一个微不可察的吻。

温热的手臂揽住艾尔的腰，秋椿把头埋进他的胸膛，很依赖的姿势，依赖到不知道以往没有艾尔的日子里她是怎么睡的。

艾尔看着她的发顶，看了很久很久。

他从前觉得不是百分百属于他的，他就不要，迟早要失去的东西没有拥有的必要，后来在某一瞬间，忽然醍醐灌顶，这个世界上并没有百分之百，那百分之五十也是很好的。

反正他能选择的，只有百分之五十和零。

没有第二个人会跟他说，我伸手就行了。

他不必觉得难受，也没有自欺欺人，秋椿爱的人要么再也回不来，要么还是他，所以，就算是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