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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像是喝了酒，脸色泛红，眼睛像是要凸出来一样的亢奋，壮得像一座山，牢牢地堵住了那扇仅供单人通过的门，他似乎比门框还高，但是看着就让人心生退意。

身后传来女人的尖叫，那个男人像是很惊讶，此刻房间里只有三个女人，尤其是她们看起来都纤细得不够他半个人宽。

光影微弱，眼前的女人带了口罩，露出猫一样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像是吓傻了。

他往前走了一步，她也跟着退了一步，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摔在了地上，眉毛皱在一起，似乎疼得眼泪要掉。

他生了别的心思，反正他在h国出任务的时候惯常如此。

秋椿见过这个男人。

她非常肯定，h国猖狂的那几支佣兵队伍她都记得脸，尤其是这一位。

秋椿打小就运气不怎么样，在h国的时候上天也没有特别眷顾她，刚开始的时候，她对交火的间隔不是非常了解，总是能撞上，小规模武装冲突的边缘总会有不守规矩的军人或者佣兵掠夺当地居民的财物以及强奸女人。

那是全世界对女人最苛刻的地方，她们从头包到脚只露出一双眼睛，可在那里性别为女就是原罪。

她曾躲在柜子里完完整整地目睹过一场强暴，受害者被发现前做的最后一件事，是关上柜子门。

最后受害者死了。

秋椿从前游离于世界外，冷眼看着自己的同类在人间受苦或享乐，可她慢慢地，越来越知道自己应该做些什么，再也不需要她的母亲和姐姐告诉她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山一般的身躯压下来，狞笑着的脸靠近秋椿，毫不犹豫地扯下她的口罩，露出巴掌大的脸，他用秋椿也听不懂的话语说了些什么，愈发兴奋，单手截住秋椿推阻他的右手。

“老实点，不听话——”有血溅在眼前女人苍白的脸色，她像是意料到一样地没有闭眼，瞳仁漆黑，皮肤雪白，粘稠的血沾了半面。

佣兵觉得诡异，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她的眼睛里怎么没有害怕呢？

脖颈有些凉，喉管冒着凉气，他睁大了眼睛，伸手想去捂漏血的脖子，却只能失去所有力气地倒下。

秋椿扔掉了左手拿着的透明刀片，发出很小的声音，上面沾了高浓度的麻醉，刀刃是目前科技水平能做到最高限度的薄，秋椿特供版。

佣兵倒地时发出死亡的响声，罗松这次没有尖叫，她连滚带爬地跑到秋椿跟前，握着她的手，语无伦次地企图安慰她：“你不是故意的，你不杀他……他就要杀我们……”

秋椿只是陈述：“我是故意的。”

她的模样着实吓人，头发被打湿，粘成一缕一缕，半张脸都血淋淋的，眼眸里毫无情绪，说着自己杀人是故意的，罗松一下子就松了手，往后退了两步。

艾尔的到来悄无声息，他走路一直没声儿。

他扫了一眼床上被锁着的科学家和地上没气的人，就把目光落回秋椿身上，脸上露出明显的不满：“受伤了？”

“没有。”

“吓到了？”

秋椿确定是在问她后回答：“没有。”

他弯下腰，单手遮住秋椿的眼睛，想起自己枪上没有消音器，指示一样：“自己捂耳朵。”

秋椿不明所以，但她一直都比较听话，双手捂着耳朵，听到钝钝的像是隔着墙板的枪响。

艾尔没回头，给那个死人还在流血的脖子伤口放了一枪，完全覆盖了伤口。

他的未婚妻，上船时是什么样，下船时就是什么样。

昨日死10

秋椿刚放下手就听见冷库外又传来了一阵脚步声，这次人来得不少，听起来杂乱无章。

艾尔弯着腰，昏暗的灯光下碧绿的眼眸有宝石的质感：“真的没吓到吗，秋小姐？”

“——那装一装被吓到的样子吧。”

浓稠的血沉沉地压在秋椿的半边睫毛上，她终于闭上了眼睛，双手再一次抬起，圈住身前男人的脖子，没有在意浸透了衣服的血也沾上他，她演技不佳，声音软和，并不颤抖：“艾尔，我好冷啊。”

只是单纯的撒娇一样。

他顺从地让她揽着脖子，把人横抱起来，转身离开了冷库。

夜晚海上的风很大，吹得风衣猎猎作响，艾尔抱着人从容地从这艘游轮走到了提前准备好，一直跟着的小船上。

他一言不发，秋椿也沉默着。

这艘小船的主人应当是很会享乐的，房间外还有个按摩室，秋椿被安置在躺床上，看艾尔的样子是要给她洗头。

温热的毛巾擦过脸颊，眼前蒙上的红布终于被掀开，露出清楚的世界。

“什么时候知道的？”指尖穿梭在她的头发间，放轻了力道，很舒服。

秋椿因为躺着，发声有些嗡嗡的：“看到船上有z国的特种兵开始。”

z国的科学家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