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卢家往事（4）（2/3）

笑容不自觉的也笑起来，“带你去阵法组看看你想知道的附灵阵。”

路上一直在问她，“你在旁支家里不修习阵法的吗？”

“不学，贞丰爷爷也不太会，而且我也不感兴趣。”卢毓莹走在卢锡阳身边，脚步轻快，前后晃荡着自己的手。

卢锡阳还想问她对于“符箓说话”的细致描述，结果卢毓莹接话更快，“诶锡阳长老，今天大堂里同我说话的那位姐姐你认识吗？”

“她啊，她是卢任达大长老的小女儿，也就是检验你的那位长老。”卢锡阳逗她，“怎么？是不是第一次见这么突出优秀的女孩？”

“嘿嘿，也不是啦，我在卢贞丰爷爷家学习的时候，见过很多很有能力的姑娘。但是卢锡柔姐姐不太一样。”卢毓莹笑嘻嘻地说。

“嗯？怎么不一样？”

“她的眼睛跟气质完全不一样呢！”卢毓莹特别激动地说，卢锡阳是她见过最愿意听她说话的长辈。

在旁支的时候，除了卢贞丰爷爷愿意用包容的姿态回应她，其他长辈虽然人也都非常照顾她，但都觉得她表达欲望太强烈。

所以时间久了，她见面也只是热情地打完招呼，然后退到一边，乖巧闭嘴。

但是贞丰爷爷通常也只是会应和她两句，不会主动提问。

卢毓铭跟他爷爷个性一样，听着就是听，虽然很认真，但也不爱主动跟她聊更多的话题。

“这话怎么说？”卢锡阳笑意融融地接着追问。

“就是，如果不看卢锡柔姐姐的脸，你会觉得她超级不好接近。身姿挺拔，举手投足间都是清俊、稳重、高冷的气息。像大雪里的竹子。”卢毓莹手上在比划着高高竹子模样，右手抬起，伸直，还踮起脚尖。

“你才见她第一面，评价就这么高吗？”

“是呢是呢，但是老师你有仔细看过她的眼睛吗？”

“这倒不曾。”卢锡阳老老实实地摇头。卢家主家的相处都是比较有距离感。

“她眼睛超级温柔啊！”卢毓莹双手合掌，一脸神往。“像一汪春末快到夏天的池水。”

“那是怎样一种池水？”卢锡阳已经很久没有过过非修士的生活，卢家的建筑群终年笼罩在阵法之下，温度不变，景色不变。

他很难想起春暮夏初的池水是什么样子。

“是温暖，轻柔的。阳光的照射把池水烘得暖洋洋的，偶尔有带着青草味道的清风吹过，就荡漾起水波，闪着光辉，波光粼粼。手放进去，就能感觉到好像泡沫一样轻盈舒适。”

“而且她带队的时候，就很好地融合了她这两个特点。”卢毓莹小嘴不停，高速输出。

“稳重、关照、温柔，很让人放心。”周围走过一群刚从阵法组下课的学子，他们正在往书阁方向去。

听到卢毓莹的言论，走在最前面的男学生耻笑一声，“卢家谁不知道卢大长老有多宠爱这个小女儿，不少人上赶子巴结她。”

“吹得这么清新脱俗的我还是第一次见。”卢锡海身旁的其他学生是他的附庸，符合着大笑。

卢毓莹没见过这样的情形，卢贞丰爷爷接手的旁支，人少事少，那边没有这么多派系。

她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站在卢锡海身边的瘦猴还在说，“哟，刚刚不还挺能说？被拆穿了小心思就不说了？”

卢锡海倒是没想对小女孩开炮，只是指桑骂槐，但是对于瘦猴卢仁源的言论并没有制止。

卢仁源是离主家关系比较亲近的一个旁支的弟子。他一来主家，就很自觉点把自己归为卢锡海的表弟。

年纪不大，但是把附庸那一套学得不错，不然也不能站在卢锡海最近的地方。

卢锡阳长老正准备开口，就听见一个声音柔和的女声传来。

“锡海哥此言差矣，君子言行一致。平常仁源表弟的好话你不是也听得很舒服吗？”卢锡柔从卢锡海身后的队伍站出来，卢锡海的小弟们自觉给她让开一条道。

卢毓莹一看到卢锡柔双眼一亮。“大姐姐！”

卢锡柔冲她一笑，又向卢锡阳长老行礼问候。

“长老授课辛苦，特地来阵法组是有什么事情吗？”

“锡柔安好，我带卢毓莹来看看附灵阵。”

“那锡阳长老随我来，锡安长老刚去后院取灵石维护阵眼了。”

“有劳。”

“您客气。”卢锡柔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卢毓莹自觉地把手放到卢锡柔向上翻起的手掌里。

卢锡阳没忍住笑了一下。

路过卢锡海的时候，扫都不扫他一眼。

“小气鬼，就算你跟卢锡柔姐姐长得像我也不会夸你。”

卢锡阳听到这句话笑容已经藏不住，卢锡海一直跟卢锡柔不大对付，有事没事刺她两句，卢锡柔不怎么回应他，卢毓莹说这话能气死他。

他又不能对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孩儿有什么动作。

咽下这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