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卢家往事（4）（1/3）

卢毓莹“诶呦”了一声。

周围几个长老分身都微微侧目来看她，学生也看，她稍微有些不好意思，用手掌遮了遮额头。

长老的本体含着些笑意，“每个分身都能独立行动，就等于是我本人。”

大部分他教导的卢家弟子，都已经过了这种什么都要问一句的好奇年纪，少数来这样几个他还是觉得调调味，很有意思，“你可以称呼我为锡阳长老。”

“分身符当然达不到这种效果，它的本质是是什么知道吗？”卢锡阳站在她侧面，帮她打开记录的玉简。示意她准备动笔。

“分身符本质上是迷惑对手，都是本体的投射，没有实际攻击手段。”卢毓莹几乎张口就答。

“是的，但是这张符改造了一下，比对着本体，投射出的是有实体个体。”卢锡阳用灵力在她的书简存储好了改造完的分身符，并展示在她面前。

卢毓莹看着她的书简，新的分身符在催动注入灵力的纹路部位比对最初版本的符箓有所不同。

同样的部位，新版本需要更多的灵力才能催动。

卢毓莹提笔在自己的符纸上试了试。

然后在卢锡阳长老鼓励的眼神下，催动自己的第一张分身符。

“砰”的一声，十多个跟卢毓莹一模一样的分身出现。

卢毓莹吓了一大跳，往后一倒。她的分身们也往后一倒。

“乒乒乓乓”地碰到许多桌椅板凳。

这是实体的分身。

卢锡阳长老错愕的表情刚表现出一瞬，然后拿着她的符起来，消掉了她本体手上的符箓。

那些分身跟出现时一样突然，突然地消失。

卢毓莹没有在附灵阵的阵眼，分身都是本体投射，放出来在这样一个多人的空间中，会很不方便。

卢锡阳长老有些尴尬地摸摸自己的鬓角，告诉她，“如果你按正常分身符的所需的灵力量注入，那只会有个分身，你平常分身符就用这么多灵力吗？”

“不是啊，我看出来这张符需要很多灵力，我就是按照十个的量注的。但是没想到他们没有自己的意识。是我画得不太对吗？”

原本的符被卢锡阳消掉，召回分身了，卢毓莹只能自己抓头思索，回想是不是哪里画错了。”

“这个，分身能有自己的思维，需要再多一个阵法，不是我教课的内容，下课可以带你去看一看。”卢锡阳赞叹于这个小女孩画符的速度，那张符肯定是卢毓莹第一次看，因为并没有流通在外。

“你学习画符确实很快。”卢锡阳转头一想，“不对啊，你刚刚在大厅不是说没看过符箓理论吗？怎的对新见过的符箓说得头头是道，还能看出来需要多少灵力催动。”

卢毓莹又画好了一张分身符，用两指拎起来，“我学符跟旁人不一样，我看见符箓就觉得亲切，仿佛它们想跟我说话似的。”卢毓莹宝贝地拍了拍那张符。

“禁闭书院里我自己画的符，能带出去吗？”卢毓莹抬头充满期待地看向卢锡阳。“还有还有，那个阵法我能不能用呢？”

“符是能带出去的，阵法估计难，它消耗太大，个人财力难以支撑。”

卢锡阳先回答了她的问题，刚想接着问她符箓说话是什么个意思，就看见小姑娘听说阵法带不出去，憋下去的嘴角。

“好吧，我要是也会阵法该多好。”

“你想要今天课堂上一样有很多有意识的分身？为什么？”卢锡阳忍不住好奇，想听听理由安慰安慰她。

“诶。也不想要很多啦，有两个就可以。”卢毓莹长叹一口气，可爱的娃娃脸上出现了愁苦的表情。

“我自从学符就一直住在家主爷爷的院子里。很少能去陪我娘，她一定很想念我。要是能像锡阳师父一样分出这么多个我，就能去陪陪母亲。”

卢锡阳看着脸庞皱成一团的卢毓莹，刚想着怎么开口宽慰她两句，阵法确实耗费太多，个人私用，对于她所栖附的那个旁支来说，难以承担。

然后卢毓莹就紧接着开口说，“三个我，一个练功一个陪妈妈，还有一个本体我自己出去玩，想干什么干什么。”她龇着牙，一瞬间开心。

卢锡阳陪着她一起笑，一点点的阴霾一挥而散。

他发现了卢毓莹是个很容易开心的小孩子，自己就能哄好自己。

被她一打岔，一次课基本上就过去。

太久的教学会让学子疲惫，效率降低。卢家培养人才也有一套自己的理论体系，他们最擅长总结，因材施教，所以才会有一位学生一位老师分身的课堂。

教学，卢家也是认真的。

卢锡阳收拾起自己的四十九个分身，走到讲台上，“各位学子都很有天赋，本次的课程效果极佳。诸位好好休息，多多复习，下次按照进度接着为大家讲解。”

他站在门口朝着卢毓莹招手。

卢毓莹颠颠的跑过去。

“锡阳师父怎么啦？”

卢锡阳看着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