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有些痛感再怎么忍也是忍不住的（1/2）

不约而同地，所有人都噤了声。

虽说是带着开玩笑的口吻，但白泽从小窗外望出去，见是带着阴森笑容的“老大”，顿时觉得这句话的玩笑意味荡然无存。前一秒还笑成一团的大汉们一下子不出声了，笑意全都堵在喉咙口，硬生生咽了下去。老大见他光着膀子被围在中间，两手紧紧抓着裤腰带，嗤笑了一下，伸手抚摸着他的后脖颈。

“我还以为谁要给这野小子开荤呢。来的正好，看来还没开始？”笑容愈发阴森。

“哈哈，算了，我还是喜欢娘们。”有人打趣道。其他人也附和：“是啊是啊，一个野小子，实在是没劲儿。”

刀疤的捏住了他的下巴，手指碾过他的嘴唇，轻描淡写道：“那里头不就有个娘们么？”

大汉们愣住了，面面相觑。嘴上说得是脏了些，但毕竟是个小姑娘…

“怎么，这还不够好看？”刀疤盯着他，对另一个大汉侧了侧头，“老五，去，把那小娘们抓出来。饭不能白吃，让爷几个爽爽，就当做饭钱了。”

刀疤的手游移到他的胸口。他哆嗦了一下。被点到的大汉惊恐地看看其他人，但没有人敢和他有眼神的交流。他只好走向车厢。

白泽大脑一片空白，双手撑着粗糙的木壁，仿佛这样就能和那刀疤脸抗衡。老五伸手抓住她的手腕，嘴唇颤抖，念咒般低语着：

“…对不住了啊这位小娘子，我宋五今天是真对不住你，这辈子我也对不住你，我上有老下有小，家里老婆瘸了腿没法干活，全家就指望我这个没用的赚点钱糊口，一年也就开张一次，大头也不在我手里，老大下手是真狠，我要是不干，等下就要掉头了，家里人还等着我买米，我…我不能死…对不住，真是对不住…小娘子，我下辈子给你当牛做马干什么都行，你今…你今日就成全我个倒霉透顶的吧…”

白泽浑浑噩噩地被拉到刀疤男面前站定，脑海里全是被掐住脖子的窒息感。

我究竟哪里惹他了？白泽反反复复地问自己，但想不通。

“谁先？”刀疤终于放下了在他身上游走的手。没人吭声。他不满地啧了一声，笑容收敛，眼神里只有阴森狠辣。

他伸手，把他往白泽那里推了推。他踉跄了一下，低下头。刀疤仿佛很不解，歪了歪头：“咋，老子这是亏待你了？”

刀疤一脚踢了过去。一声闷响，他后退几步。白泽哆嗦了一下，不自觉地捏紧了衣摆。刀疤伸手掐住白泽的脖子，想将她拉近身来，他却从一边扑上来，狠狠地咬在刀疤的手臂上。

但刀疤并没松手，反而掐的更紧了。白泽抽搐了一下，发不出任何声音。他又徒劳地咬了刀疤一口。血液的味道在空气里弥漫。刀疤硬是接下了他两口狠咬，狞笑着：“舍不得？那你来替她？”

他沉默了一下。白泽的耳畔如同蒙着一层厚厚的屏障，但听到了他说，好。

你好什么好！

白泽想给那混蛋一拳，再给他一拳。但她动弹不得。空气缓慢地流进喉管，白泽被他丢在了火堆边。

“跪下。”

他顺从地跪下了。有人转过头，不忍再看。

“张嘴。”

“…”

“妈的，还挺倔。”刀疤男轻笑一声，往他脸上砸了一拳。他跪着，一手撑地，擦了擦嘴角的血。

“哦，对对对，我想起来了。”刀疤高声笑道，“你这野小子挺耐打，我想让你干点什么，不把你打到服，你是不肯听的。但是我舍不得你呀，我舍不得你的俊脸。看看，啧啧啧，流血了？”

“我又要让你听话，又不能打你，怎么办呢？…嘶，哦，我知道该怎么办了！”

白泽还没调匀呼吸，脑袋就向一边偏转去。酸，辣，咸，腥…耳朵嗡嗡叫起来。她惨叫了一声，什么都听不见，什么都看不见。

白泽突然希望自己能有一些可供思考的东西来转移注意力。思考些什么好呢？

哦，对了，这个刀疤，我看他不是想做龌龊事，他就是想揍人了。

真是的，打架不该挑个势均力敌的对手么？揍我干什么？

他扑上去。“不…不要…”

白泽思考不动了。疼痛占了上风。思考完全无法缓解疼痛。

白泽最终还是蜷缩了起来。从没体验过这种感觉，仿佛断成两截，已经感觉不到胸部以下还有躯体存在。手好像不存在，脚好像不存在。没有感官，没有意识。

她在漆黑的寂静中独自飘浮，与世隔绝。黑暗是她的母亲，是她的归宿，是她最可靠的伴侣，是她最忠实的信徒。

她从未如此感到安心。

…

他用自己的身躯死死地笼罩着她。火焰在他的身上燃烧，他却仿佛毫无知觉。头昏昏沉沉的。他恍惚间想起她递给他的那两个李子。很酸，完全没熟，真的很酸。

那时他几乎完全没有犹豫，就坦然接受了它的酸。就像现在，他完全没有犹豫地用自己的身躯来替她抵挡拳脚。

他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