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爱是心痛的感觉（2/2）

芮红梅说着，不等他回答，径直过来挽起了他的手臂。

他愣了愣，没有挣脱。

芮红梅拉着他去了市中心的一家酒吧。酒吧面积不大，怀旧格调的装潢，漫射的灯光给人温暖恬静之感。空间虽小，柔和的灯光，舒缓的音乐，让人的身心都得到前所未有的放松，尽情体验与忙碌的白天截然不同的舒适。

两人静静地品着黑方，灯光在眼睛里随着节奏跳跃，眼神也变得迷离了。

“这样的环境，最适合说心事。”芮红梅的声音柔和起来，一如流淌着的灯光。

陆千里笑了笑。

“适合情人之间的表白……”

陆千里仍旧只是笑。

“上次——你在李师傅和他老婆面前说的话，是为了替我解围吧？”

“芮姐——”

“干嘛还这样叫我，叫我红梅吧，这样我会觉得自己更年轻。”

“你觉得叶心这孩子怎样？”陆千里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

“这种地方，干嘛谈论孩子？”芮红梅觉得陆千里的话有些不合时宜。

“我结婚以后，可能会带着叶心一块儿生活。”

“哦？”芮红梅有些惊讶，“你姐姐呢？”

“她有她的苦衷——如果我带着叶心一块儿生活，你还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我喜欢的是你的人，至于别的什么，我一概不会在乎的。”芮红梅回答得如此干脆，有些出乎陆千里的预料。

陆千里陷入了沉思，事情似乎要比预料之中更好解决，完全就是一句话的事儿。

“你怎么看待爱情这东西？”芮红梅的脸上泛着红晕，不知道是酒精的作用还是灯光的效果。

“两个人相互喜欢？”

“错——”芮红梅优雅地摇了摇头，“光喜欢有什么用？爱情是一种心痛的感觉，当你得不到他的时候，会心痛——”

“心痛？”这种感觉似曾相识，陆千里的脑海浮现出小夭的身影。

“是的，心痛。你有过这种体会吗？”芮红梅的眼睛深情地盯着陆千里，期待着他给出一个令自己满意的答案。

陆千里点了点头，赶紧将视线移向吧台，调酒师动作娴熟地摇晃着调酒壶，嘴唇有节奏地一张一翕，显然在哼唱着自己喜欢的曲子。

“为谁？”芮红梅眼神变得警觉起来，她几乎可以凭直觉知道那人不是她自己。

“都过去了，不说也罢。”陆千里没敢说出小夭的名字，似乎一旦说出这个名字，那个被封条密闭起来的魔法瓶便会喷出骇人的气流，令人窒息。

“可是我对你——心痛——”芮红梅的脸更红了，眼神变得越加迷离起来，“不要说一个叶心了，就是再有几个叶心，我也能够接受——你到底明不明白？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就不会心痛——”

望着醉意朦胧的芮红梅，陆千里百感交集，弄不明白为什么这千古传唱的爱情，怎么竟会是一种“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