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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逃兵当斩(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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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子,没了。”叶荷强忍着泪意,冲进药房给林清歌汇报,林清歌脚底一软又扶住了桌子,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病情实在迅猛,整个疫区已经不堪重负,后面进来的人连屋子里都进不去,垫了稻草躺在街道上,每天都有哭声在疫区的各个街道出来,人间地狱一般。

“你叫上另外几个姑娘,我们去酒坊。”

林清歌教她们将酒提纯,眼下劳动力不足,剩下的人都不能被感染,古代的酒其实因为提纯技术不高,度数只相当于现在韩国日本的清酒,度数只有6到8度,烈酒也只有20度,达不到消毒的标准,林清歌做了一个简易的提纯技术让酒窖里的酒到达了接触火就能点燃的程度,差不多有了七八十度,这个无法考证,但是应该达到了消毒的水准,马不停蹄的在还未感染的院落里一天三遍的喷洒。

不停有盖着白布的尸体被抬到山脚焚烧,谢景宁拿着火把站在一旁,围帽带着看不清表情,虎子小小的身子被放在一旁。谢景宁从怀里拿出一个草扎的蚂蚱,掀开虎子的白布将它轻轻放在孩子脑袋边上,这是前两日虎子说的,爹爹最爱给他做各种动物,可是爹爹他没能等到苏老先生和林清歌就死了,谢景宁一直记得这事,自己笨手笨脚扎了两天才弄出一个像样的,边上的女人开始低声哭泣,连侍卫和衙役也忍不住红了眼眶。谢景宁准备把白布重新盖上,却听得苏老先生和林清歌同时出声:“等等!”

虎子是最早被感染的一批,现在他身上的风团已经变成了一颗颗带着脓水的疱疹,一个可怕的想法在林清歌脑子里炸开。苏老先生率先开口:“这疾病我在北方牧区见过,那时候尸骸遍野,不到一个月就摧毁了一个游牧民族,这……当地人叫它圣花,说是圣人降下的神罚。苏某能力有限,没有能救出他们,现在怎会又在此地爆发?”

林清歌沉默,这是天花,古代轻易就能亡国的瘟疫,苏老先生救治好了肺痨救治好了便血却也救治不了天花,他们该何去何从众人一阵后怕,一个月就摧毁一个游牧民族,眼下疫区这么多的密集病患,大家在这里和等死没什么区别。

深夜,值班的两名衙役陆甲正强打精神拍了拍自己冻的麻木的脸,就看见平时要好的陆佳拿着一坛子酒过来了:“前几日在一户人家的地窖发现的,哥两个暖暖身子。”

“这可是驱寒的好东西啊,哟,还有麦芽糖。”值班的衙役惊喜不已,三个人在火堆旁咬着冻得铁疙瘩一样的麦芽糖有说有笑的聊起了天,不多时值班的衙役就觉得这酒真是后劲大,没喝几杯就迷迷糊糊而后两眼一黑倒了下去。陆佳把人拖到避风的墙角还给两人盖了一床破旧的棉被,就猫着腰搬开路障往外走去,还没走出几步忽然后膝盖窝一阵剧痛,直直扑倒在地上,惊恐回头,就看见了谢景宁一张没有表情的脸。

“衙役私逃,按大夏律法,当斩。”

陆佳脸色青白,看向了眼前的少年,少年身子瘦削,五官锐利,身上散发出一种威压,自己不是他的对手:“谢将军,我上有老母亲,媳妇也快要生产了,我求求您了,我真的不能死在这里。”边上休息的衙役们也听到了动静,出来一看这情况有什么不明白的,有人恨铁不成钢有人同情,都望着头埋在地上失声痛哭的陆佳。

“谢将军,你就放我走吧,芸娘还在等我回家,她马上要生产了,我还没见过我的孩子。我只想守着老婆孩子图一个温饱,我不想在这里等死。”

“你可知你这一走,整个疫区的民心立马就会涣散,到时候我们都逃走了,这些病患该何去何从?况且你怎知道自己一定是健康的,如果把病带回给你母亲和妻子又会是什么后果你知道吗?”

“连苏老先生都救不了,我们这些能活的为什么要在这里等死。”陆佳忽然情绪激动:“你们上位者为了荣华富贵为了名声显赫在这里,我们一个月不过三两银钱,为何要在这里陪你们?”

“照你这么说我们这些天下第一医者将军皇子在此地是图谋名声,那这些姑娘呢?”一道清冷的女声传来,众人回头,是林清歌和几名舞姬:“如果我们惜命,大可以回了京城继续过我们荣华富贵的生活,留下这个烂摊子。你说我们放着锦衣玉食的日子不过,在此地是为何?这些姑娘们原本和此时毫无关系,现在天天做最脏最累的活,她们又是图什么?如果人人都像你一样逃跑,整个大夏国能活下来的也不是你们这样的小门小户。”

衙役里一个黑脸汉子立马跑出去照陆佳心口踢了一脚,止住了他的话头,接着向谢景宁抬手作揖:“谢将军,陆佳家里确实老母亲病重,平日哥几个都照应着,这次事发突然他实在是惦记家里,希望将军念在他年纪尚小,饶了他这一回吧。”看一旁的陆佳又一脸不服,赶忙又补了两个耳光,捏住他的衣领:“就你有家人,你知不知道陆三老婆孩子都没熬过肺病,送药的传来消息希望他回去处理丧事,他一个字没说回去抬了一天尸体。还有齐帧兄弟,他老母亲就躺在疫区街道上,他都不敢去看,天天在给最严重的那些病人端屎端尿。就你有家人,是吗?!要是我们都出去了,只会让整个钱塘府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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