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主打一个节日气氛（1/2）

赫玄英手握成拳抵在唇边咳嗽一声，率先打破尴尬局面。

“刚刚的风旋是什么？”

段离暗松一口气，顺势答道：“是人体的一种气，修炼到一定境界可以控制气的流动，再高级些可以将气具化成你想要的任何形态。”

赫玄英似乎对这个话题挺感兴趣，又问：“气功吗？”

“气功只能算是一种衍生。”段离顿了顿，补充道：“我没练过，原理大体是相似的。”

赫玄英好奇的盯着段离的鼻子：“别人也能看见？”

段离错开目光，避免与他对视。

“气并不是无形的，只不过分散在身体四周时十分稀薄，肉眼无法窥见，当周身真气聚集到一处时，气流的速度和浓度产生了变化，普通人看不见，但像张开寥那种修为的可以看到。”

赫玄英似懂非懂：“那我为什么能看见？”

“你……”

段离支吾了一会儿，说道：“你眼力超群。”

他确实不知道应该怎么解释这个情况，现在的赫玄英只是肉体凡胎，按理来说不应该拥有这种超出常人的能力，除了眼力超群，他实在想不出其他原因。

赫玄英并没继续追问下去，休息的差不多了，两人起身去了河口另一边观看普施仪式。

普施仪式没有白天的开坛那么复杂，主要是施放焰口，焰口结束后放河灯、烧法船、烧灵房。

由于今年来参加盂兰盆会的人数众多，前有媒体造势，后有金主支持，所以仪式中间又增加了几个带有浓烈障眼法意味的吸睛表演，引的人群中惊呼声一浪高过一浪。

段离兴致缺缺，又因赫玄英的脉象心头沉重，本想寻个人少的地方清静清静，眸光一转，见身旁之人看的兴起，夜色里双眼发亮，波光粼粼。

心中郁结之气忽而消散，连那长达数丈的法船和灵房焚化也颇顺眼了几分。

此时已近晚上八点，普施仪式也到了最后一个环节——放河灯。

作为唯一一个能够自由行动，自由发挥的项目，挤作一团的人群终于四散开来，各自寻找位置去放河灯。

卖河灯的小商贩以光速抢占地盘铺开摊位，摆上各式各样的河灯，外观大多以莲花样式为主，材质有丝绸的、玻璃的、塑料的、彩纸的，价格也从十块到一两百不等，规模大些的摊位还有鹰、鹤、鹭、豹、虎等各种飞禽走兽，以及演化出的十二生肖款式。

赫玄英在众多河灯中挑了个玻璃材质的猴子抱桃，上色不均，边角黏胶，做工实在马虎粗糙，要不是那熟悉的动作配上底部印制的“官运亨通，健康长寿”字样，很难看出这佝偻成一坨的玻璃球子是猴子抱桃。

“你要不要也来一个？”

段离果断拒绝，不阻止赫玄英买是不想破坏他的兴致，一百八一个灯，他一锅炖大鹅才卖二百八！

再说这灯做的粗制滥造，玻璃罩里的灯泡没有一节小拇指尖大，灯线盘的支楞巴翘，导电大概都困难，商贩还敢信誓旦旦拍胸保证七十二小时不灭灯，就这惨不忍睹的做工扔进水里保持两小时都能算是超出灯界极限的灯王了。

赫玄英倒是毫不在意，主打一个节日气氛。

“那段兄挑个其他款式。”

段离把摊位扫视一遍，没一个看得上眼的，最后在赫玄英殷切的期盼下指向角落里最便宜的彩纸莲花灯。

“买一送一，那个算赠品吧。”

小贩张嘴就要拒绝，段离一翻白眼。

“猴子不要了。”

“哎呦，送送送，再送您一根蜡烛。”

小贩改口改的飞快，开玩笑，摆摊竞争如此激烈，好不容易碰上个人傻钱多的大脑袋瓜子，高低不能跑单。

段离翻看着送到手里的花灯，不乐意的撇撇嘴，便宜就要被区别对待，连灯泡都没有，还得单独配蜡烛。

赫玄英付了钱，忍着笑将段离拉走。

二人爬了半个小时，来到护城河最顶端准备放灯，毕竟质保可亮七十二小时的灯王该有的排面不能丢，必须得站在巅峰之地睥睨众灯。

然而结果就是，给了灯王机会它也不中用！

赫玄英的猴子抱桃不知是线路短路还是开关坏了，怎么都点不亮。

段离的彩纸莲花灯更悲催，纸张太薄承受不住蜡烛的重量，蜡烛才放进莲花灯的凹槽里，就把花瓣压塌了。

段离气的转身就要回去找小贩理论，被赫玄英一把拉住。

“没多少钱的东西，不值得生气。”

段离非常不赞同这种将吃亏淡化的做法，就是因为这样才助长了无数黑心商家。

“钱重要，气也值得生。”它但凡亮一下，闪两闪都不带这么气人的。

“那……就当我花钱长见识，做了把冤大头。”

“冤大头”三个字一出口，段离瞬间想到了瞿广志那王八羔子，BUFF加成，怒气值更高了。

赫玄英没办法，只好改变策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