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 章 马婶马婶（1/3）

“老黄大哥，这是我前几日给你做好的冬衣，你试试？”马婶抱着一摞厚衣服进屋，老黄跟在后面进来，有点不自在的感觉。

“哎呀，马婶，这天过来冻坏了吧？快上炕来坐会，老黄，还不去把瓜子拿过来给我马婶嗑着吃！”小水挤眉弄眼。

老黄就又扭头去偏屋拿炒好的瓜子。

“马婶你看你，还费这心思，上次给我做的棉袄我都不舍得穿，做得真是太好了，既合身样式又新。”

小水说着上炕去炕柜里翻出两匹细布，一匹深蓝色，一匹藤黄色。

“马婶，上次我们去城里采买给你带了两匹布，你给我们做衣服没给你工钱，这两匹布你拿回去给我小马哥还有你自己各做一身过年新衣吧，布就是普通细布，别嫌弃。”小水把布放到马婶身边笑道。

“水丫头你怎么这么见外！我看你根本没拿我当自己家人，咱们两家相处也不是一天半天了，我都把你当自己姑娘看待，把黄大哥当……当自己大哥看。给自己家人做衣服，那不是应该的吗？这布我不要！”

老黄拿着一盘瓜子进来，在屋门口傻站着。

“马婶把我当姑娘看我打心眼里开心，可是你把我家老黄真是当老大哥看了？”

马婶背对着门口，看不到站在身后的老黄。

“那还有假？老黄大哥为人敦厚，老实勤快，我能当他……妹妹，那是我的福分。”马婶捏着衣摆低头道。

哈哈哈哈，小水心里笑开了花，这两个岁数加起来都过百的人，还都害羞扭捏起来了，看来她得加把火！

“那马婶你这妹妹对哥哥可是太好了，老黄这一辈子都不知道穿没穿过这么新这么干净的冬衣呢，你一下子就给做了两套，老黄爱吃面食，马婶你就隔三差五让我小马哥送馒头送包子……这才是老黄的福气啊！”小水感叹道。

“你们一老一小也没个能打理的，黄大哥那身衣服又旧又破，穿着冬天实在是不保暖，而且黄大哥人本来长得也不赖……收拾收拾还能看着立整些。”

马婶想起刚见到这两人的时候，水丫头还可以，穿了一身粗布男装，人看起来瘦瘦的，虽然她个头不算矮但是跟男子比还是显得弱小了许多。黄大哥则是顶着一头鸡窝似的枯燥乱发，身上的棉袄看不出原本的颜色，还破了几个大洞，像是流浪汉一样。唉，她知道他们并不是真正的爷孙关系，有可能是一主一仆，但是那身穿着却都像是大户人家的下人似的。

“哎，老黄拿瓜子回来了，快进来陪我马婶坐着唠会嗑，我去做饭去，马婶今天在我这吃。”小水瞄着老黄的脸色，简直要笑场了。

中午吃饭马婶还主动给老黄倒酒，真是个体贴贤惠的好婶子。

等马婶走了，小水倚在炕柜上对老黄说：“老黄，你觉得马婶怎么样？”

“挺好的啊。”

“老黄，要不等明年开春，你就留在这吧。我把这座小院买下来，你留在这给我看家，等我游历完报了仇无事一身轻后，就回来。咱爷孙两个就守着这小院，我给你和马婶养老。你年纪也大了，别跟着我折腾了。”

小水望着窗户外的山峦轻声说。

“不用你操心，我还没老到不能动，王爷交待我的事我没做完，我没法安心歇着。”老黄顺着小水的目光也朝窗外看去，有一只喜鹊飞进院子里找食吃。

“你跟璟王之间还有什么契约吗？如果没有，我会写信给他，告知他你已经完成任务了，然后恳求他放你归隐山林，安享晚年。老黄，你别怪我成天没大没小，在我心里你其实就是我的亲人。这件事，我来替你办。”

“哈哈哈，你这丫头，我的事你做不了主。要不你也不走了，你嫁给你的小马哥，我把你马婶娶过来，咱们亲上加亲？”老黄又开始不着调了！

“谁的小马哥？你别乱说话！你这么着急把我嫁出去到底安的什么心？来，老黄，我看看你安的什么心！”小水从炕上跃下去就去抓老黄，老黄一溜烟跑到屋外，还不断嘲笑小水身法不行。

一老一少两个人，在院子里惊起一群麻雀。比麻雀飞得更高的，是青鸟。

“大将军，匈奴的二十万大军已经按捺不住了，可是那几方援军一直以天寒雪大为由迟迟不动身！再这样下去我们可能等不到支援了。”副将莫凡满面愁容。

二十万膘肥体壮如狼似虎的匈奴军，和王爷手下旧部的五万精锐西北军以及后召集的三万幽州州兵如何能抵挡得住二十万大军蓄势已久的攻城？

为什么每次都是以少对多？是不是陛下真以为王爷是战神，所以觉得他能所向披靡次次以少胜多？王爷他也是人啊！

这次若真的城破，这八万兵马就是匈奴铁骑下的亡魂了！这玉门关内的百姓都将坠入炼狱，整个大汉都要陷入危机！

“今夜起城墙上加一倍人手，所有弓箭手全部待命，你点一万西北军骑兵在城内各街巷埋伏，半夜再率两千人偷偷出城，在东西两侧挖出壕沟，务必天亮之前完成。”

“属下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