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原来晕车（1/1）

一路无话，市区车流缓慢，曹军营找话聊，“学生们说你从来不大声说话，都不怕你，”“啊，”方文沛有点惊讶，提高了音量，“我说话有时候也大声啊，这样的声音不大吗？”曹军营笑了，“你要是这样就算大声说话，那的确不算。你发脾气、生气多大声音，比这大吗？”“也就这样吧，我也发脾气，主要发脾气一般不爱说话。”方文沛笑了起来。

车里欢快了许多。“你这是生闷气多啊。”“也不是生闷气吧，主要不想说话，不想吵。没劲儿吵。”方文沛笑笑。事情经历的多了，人就渐渐的没了脾气，大概就是没劲儿了吧。脾气磨没了。一点点从容，一点点体面。

“路上人真少，”方文沛看着路上琉璃灿烂的灯光和稀疏的行人，曹军营也两边瞧了瞧，“这一块是居民区，快九点了，这时候家里都有人了，要么回家，要么回家路上。万家灯火。”

方文沛看着万家灯火不吭声了。闭上眼睛。椅子忽然缓缓后仰下去，她吓了一跳。“上车忘给你调了，这样舒服点。”她整理了一下衣服，靠了上去。“后面有毯子，”曹军营给她扒拉了过来，“斌斌的。”方文沛抱着毯子并没有盖。

“前面就是那家烧麦点，挺有名的，要不下来吃点。”

“不了吧，不吃了吧，要不你回家太晚了，不好意思。”“没事儿，回来肯定会快点儿，我也是真的饿了，去吃点吧。”“真不用了，要不你回来自己吃吧。”“你回家再做都几点了，吃点烧麦能用多少时间？”“我晕车晕的厉害。吃东西晕的更厉害。”“……”曹军营看着方文沛愣住了。晕车？“那你现在呢？”“稍微有一点难受，还行，还行！”呼—，方文沛呼出一口气，拍着斌斌的毛毯，尴尬了。“开车不晕，坐车晕，原来有车，后来不想开了卖了，我一般坐地铁。” 曹军营把车窗都降下来，车停在路边，摸着口袋找烟，找到了烟，又到处找打火机，方文沛看他的样子欢快的笑了出来。“不介意抽烟吧，”“介意你还抽吗？”“那算了。”曹军营叼着烟，理了理头发，“不好意思，强人所难了，本来想谢谢你，还给你添难受了。改天一定吃个饭吧。”“真不用，你送我回来，我看这一路风景挺开心的。谢谢。”

“算了，我还是先去给你买点吃的，回去你想吃吃点，我路上也垫吧两口。”曹军营揉了揉僵硬的脸，下车去买吃的了。走到半路又回来，扒着车窗怼到方文沛面前，“你这算是捉弄人吗？”方文沛愣住了，曹军营近在咫尺的脸，方方正正，眼睛明亮有神，说实话，还不错，烟草味混着男人的味道直扑过来，她一下子没有避开，也忘了避开。一口气没上来，她剧烈的咳起来，曹军营赶紧给她松安全带，几乎压在了她身上，又给她拍背，香气溢满他整个胸膛。方文沛又咳又笑，几乎喘不上气，声音还又脆又娇。要不是又车门隔着，她就被曹军营拢在臂弯里搂在怀里了。好一会儿，才平复了。

曹军营又转身去买东西。他双手揉搓着脸，跺着脚，方文沛的笑声响在他耳朵里，她头发也乱了，脸也红了，清冷的样子一下子变得生动有趣起来了，好看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