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端灵相的五百块,你结一下（2/3）

本时，她的表情明显有了些细微的变化，然后又打开自己的微信，问赵翀这些转账给她但没有来的人是不是要登记进去。赵翀说他只管自己收到钱的，至于微信转账的都是各自统计好，汪梅惊讶居然赵新富一家来了这么多朋友。

“喏，目之所及，大约八九成都是三伯和三婶的朋友。”

“那他们平时爱出去玩啊，自己的孩子是公务员，有大把时间出去显摆旅游。我不一样，天天守着自己的小店，你爸连北京都不带我去……”这么多年赵翀已经习惯了汪梅的强词夺理，反正错的人总不会是她。

“开饭了！开饭了！最喜欢这个时间了！”汪梅看到后厨来架桌子便兴奋地喊起来。后厨跑来和众人说：“今早来的人比较多，可能要开两次流水席。等第一波人吃完，主事家人再上桌将就吃一点，行吗？”几个伯父婶子点了点头，表示自己也没有很饿，汪梅没说什么但脸已经宛如一颗苦瓜。

许久没出现的堂哥今天也被二婶喊了来。他一直说着自己很忙，所以昨天根本抽不开身。堂哥赵文杰是公交公司的一个小领导，这个职位也是他的舅舅帮他托关系弄到的。年近四十的他做事还算没有差错，再来有一点腹黑体制在身，所以位置一直做得很稳。他一来便和大婶颜雪招呼起来，让颜雪先和客人们一起上桌吃饭。随后又问起赵贝贝怎么没来。等到一阵寒暄过后，才作为长孙给奶奶敬了香。

“赵翀，你过来一下！”赵文杰起身便喊赵翀去仓库间，赵翀小跑过去问堂哥有什么事。“那个……我听赵姓乡下的同事说，长孙出殡端灵相会有五百块钱。我不知道是不是这个规矩啊，因为我是长孙。后面下葬的时候肯定是我端照片，所以……你帮我和管白事的打听一下。有的话我就找你来报销，毕竟是奶奶给我的福报。如果没有，那也没事。我就是了解一下。”

赵翀不可思议的望向赵文杰，没想到五百块也值得这么算计一下。他瞬间觉得很无奈，便说：“规矩什么的也不重要，但如果说是福报的话，奶奶肯定愿意给这个钱的，我也不问什么白事一条龙的人了。这个钱，我以个人名义转给你，咱也不走什么报销了。今晚呢，你把你们单位的司机都喊来打个麻将守个夜就行，毕竟我们都是孙子，你还是长孙，这些场面还是要做的。昨晚我朋友不多就两桌，打到早上才回去。所以今晚你看你动员一下？钱我已经转到你微信里了。你看还有什么事吗？”

收了钱的赵文杰心情大好，立马答应晚上安排人守夜。这时第二波流水席已经开席，张蓉端着塑料碗来喊两个侄子吃饭。当听到赵翀小声和她说哥哥要端灵相的钱都惊得说不出话来，她只好先让赵翀吃饭，后面再说。

下午的时候因为赵文杰的动员，市里许多公交司机都跑来捧场，虽然随的礼并不多，但是整个灵堂也坐满了。十台麻将桌都在超负荷运行，有一个还短路拿去换了一个。灵堂里烟雾缭绕，二手烟简直可以把整个肺熏黑。鼓号队也在门外帐篷处搭了个小舞台，开始演奏那些上世纪的歌曲，真可谓是锣鼓喧天鞭炮齐鸣。赵翀生性喜静，本就没睡饱的他时不时会去灵堂外透透气，但也不敢走太远。他怕人家要登记礼金找不到他。大婶颜雪倒是很喜欢鼓号队演奏的歌曲，也许是这些歌都是她年轻时听得比较有共鸣，也许是她宁愿在这听这些鼓号队演奏也再也不想进去和一堆不认识的人社交了吧。

赵卿发来消息说买到了明天傍晚的动车赶回来，赵翀回了句知道了便把消息转发给了赵新强。外面的风冻得人头疼，三月底的天气却看不见春天的一丝暖意。

等到吃完晚饭，赵翀便开始安排车辆送众人回家。“大伯大婶，还有二伯二婶你们坐舅舅汪少斌的车先回去休息。然后三伯三婶可以顺路把我放到立交桥的路口，我去存个钱，然后坐个公交回家。至于我爸和汪梅……我看看还有没有人现在走，我去联系辆车。”

等大家都坐上了车，赵新富才开着自己的二手车和老婆侄子从灵堂驶出。

“听张蓉讲，中午的时候你哥找你要端灵相的钱啊？”

赵翀嗯了一声，然后把事情都一五一十告诉了三伯。车子里沉默了良久。

“哎，这孩子也是，这点钱也要去争。自己明明也赚的不少，帮奶奶端个照片还计较这么多……反正，你都给了，就别往心里去。今晚好好休息，明天晚上可是一整个通宵的法事、又是和尚又是道士，还要点灯，我们一家子要围着那个灯一圈一圈地走不能让一个蜡烛熄灭……明晚可是难熬，第二天早上还要出殡，所以今天晚上一回家就睡觉。知道吗？”赵新富一边开车一边叮嘱着。等到了立交桥，他喊张蓉陪着赵翀一起去取款机存钱，自己则留在车上抽烟。等存完钱，看着赵翀上公交这才开着走往自家方向走去。

等赵翀回到家，看到一屋子的狼藉。本想立刻睡下的他还是忍不住打扫了一番，等他洗完澡躺在床上已经是接近十二点了。他打开手机看了一下，赵新强发来了一条文字消息：

“今天在派车的时候你直接喊了妈妈汪梅的全名。这是一种很不礼貌的做法，你妈妈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