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前进（1/2）

这次方于没有抵抗这种冲动，快步走上车。

“你好。”

他刚上车就听到驾驶座传来这么一声打招呼。

方于侧头，看见了一位熟悉的蓝发萝莉。萝莉面无表情地握着方向盘，一副老司机的样子。

“零？”

“她可不是我，只是个影子罢了。我说，你来这干嘛？”

面板上的零有些不爽地说。

“作为本体的你让宿主陷入到这种境地，我只好过来救场。”

公交车上的零说话时音调几乎没有波动，仿佛是一个机器人。

“等下，我一直以为源暗啊，影子啊，这类东西就是反派，为什么你要过来救场？”方于提出他的疑惑。

“很多情况下你的感觉并没有错，但我和你之间存在契约，我得确保你活着。”

不见眼前的零有什么动作，公交车再次启动。

方于在副驾驶位置坐下，透过玻璃窗往前面看。

在灯光的照亮下，密密麻麻的雨丝如同千军万马朝这里袭来。

能见度很低，好在这路上只有一辆车，不需要担心车祸。

“我们现在要去哪？”

“出城。”公交车上的零说话很简洁。

方于回头看了眼公交车路线图，下一站：游乐场。

“为什么不能直接出城？”

“我还以为经历过刚才的超市你就不会问这种问题了。”

“有些东西躲不开？”

“嗯，所以我在尽力找一条更有秩序的途径出城，那些混沌我都绕开了。”

面板上的零似乎有些疑惑：“你这么说的意思是……你可以完全扫描这个世界？”

“是的。”公交车上的零侧头看了眼面板：“这不是很轻松的事情么？”

面板上的零沉默片刻，忽然露出一副委屈的模样看向方于：“阿于，他嘲笑我！”

“好了好了，你的心理年龄都可以当我奶奶了，就别学血泽撒娇了啊，乖。”

公交车上的零瞥了她一眼，表情有些不屑，以及一些……羡慕？

“我不知道你们的皇帝是不是预料到这种情况，你的探索能力几乎为零，但侵略能力却强得可怕。”公交车上的零说。

“我可是零号系统，侵略能力稍微强一点无足挂齿啦。”零换了副自豪的样子说。

方于往椅子上靠了靠：“你们两个长得完全一模一样，我有些分不清，要不我给你起个名字？或者你自己想一个？”

公交车上的零思考两秒：“潘多拉。”

方于侧头看她一眼：“不行，换一个。”

“灵。”

“这个可以有。”

“可以有个鬼啊，这样她的名字和我的读音完全一样啊！”

“我叫你们时你们应该可以分的清吧？那个什么灵魂契约。”

“可以。”灵说道。

“可以是可以……”

“那不就行……行了。”

方于脑子里又开始发昏，周围的一切都开始旋转。

“又开始……失忆要……”

话还没说完方于就失去了意识。

………………………………

我是谁？我在哪？我要干嘛？

方于从副驾驶醒来，脑子里空空如也。

“我……我是谁来着？”

“你醒了？这里是地狱，其实你已经死了。”

方于眼前浮现出一块蓝色面板，上面是一位留着蓝色长发的萝莉。

“你，你是谁？”

“年轻人，我是你在地狱的引路者。”

边上的灵侧头看她：“别玩了，把他的记忆恢复。”

零叹了口气：“好吧好吧。来，看镜头。”

零摸出一个墨镜带上，又掏出一根样子有些奇怪的笔，随着她按动笔帽，一道刺目的光芒照射出来。

“嘶……”被光芒一照方于只觉得脑子微微一刺，几秒钟之后回过神时已经完全恢复了记忆：“什么陈年老梗了还拿出来玩。灵，现在到哪了？”

“快要到站了。”

灵的话刚说完，公交车就开始了减速，不远处的站台亮着灯，公交车缓缓朝那边靠近。

“你得下去通过这个游乐园，我只能在前面等着你。”

零看了她一眼：“你不能直接带着他穿过去？”

“并不可以，我从阵营上来说还是源暗这边，不能直接地帮助他。”

“原来如此，那么接下来就看我的吧。”

方于起身：“多谢你了。”

灵依旧坐在驾驶座：“不客气。”

方于从车上下来，在公交车站台上停下。

“零。”

“嗯？”

“为什么我的技能都不起作用了？”

“因为这里本质上和正常世界完全不同，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