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算是个开始（1/1）

一次出门管几天，钟慢半蜷缩在椅子上，平板上播放着喜爱乐队的歌，他其实也鲜少外放，今天难得，也可能是心情好一些，拿出了有些积灰的蓝牙音箱响起久违的开机提示音，桌子旁散落着几份求职简历，都是改了又改后的结果，可放到招聘网站上依旧是无人问津，要不就是已读不回，也有一些来问的“这边觉得您的简历非常合适呢，露脸主播考虑一下吗？”

“不好意思啊，我们面试官今天临时有事来不了了，要不我们改天再约个时间。”然后就…查询无果。

明天有一个服务员的面试，在考虑去不去，可是不去又不知道要拖到什么时候，去了又觉得有心理落差。

钟慢不是爱放别人鸽子的人，第二天还是早早起了床，稍稍拾掇了一下，清晨的空气确实清爽，淡淡的枝叶和泥土混合的味道，带有点点湿润，一般闻不到。钟慢随大部队进入地铁口，像是一个常年赶地铁的上班族。嘀的一声，nfc过闸机真的方便，拥挤着上了地铁，站了一路，好在也不远。

面试也没问什么，来面试的是这家店的经理，大概就是问了有没有经验，家离得远不远，然后让你回去办个健康证就可以来上班了，钟慢去的这家是个新店，有一个做咖啡的职位，他被安排在了这，说是为期一周的培训，也就培训了两天就让钟慢上岗了，因为店里太忙了，人手又不够。钟慢也是在高强度的体力劳动中把配方一一记住了，一开始还有些新鲜感，之后也跟流水线的工作差不太多，让人不禁想起上小学时写的流水账日记。

七八个小时的站立，累的下班都能在地铁上睡着，时不时还要面对几个令人抓狂的顾客，消停不了一点，一个月下来，瘦了五斤，钟慢妈妈见了都说他脸小了一圈。

唯一能激起波澜的就是工资到账的那一刻，虽说算不上多，但也不用像之前不上班没有收入那么焦虑了。看了一眼余额，手机都没放下，眼皮就打架，昏睡了过去。第二天醒了，床头灯一晚上没关，平常有一点光钟慢都睡不着，现在在身体负荷的状态下都不是阻碍。

三点一刻，闹钟响了，这是他上班交接的时间，今天休息忘了关，都已经这个时候了，就一天的休息时间，等于啥也没干，明天又是连轴转的一天。

睡衣也没换，拿着钥匙出了门，准备去觅个食。小区那条街依旧热闹着，钟慢扫了一圈，想看看之前那个卖橘子的男生还在不，过去快一个半月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还记得那个人，可能是他卖的橘子确实更甜。

没见到那人身影，就去马路对面简简单单买了份海带面想带回家吃。看到超市旁边新开了一家体彩店，进去刮了两张，没花钱也算是好运气了。又得等红灯，每次钟慢都会吐槽，就这二十米的斑马线，得等上一分钟。一个老大爷看没有车辆经过，骑着三轮车慢悠悠的蹬过来，正好绿灯亮了。

这戏剧性的一幕，钟慢不由得想这社会不就是如此，绿灯让所有人通行，但总有人可以不受规则约束任意穿梭，甚至能够成为制定规则的那个。

在这个世界讲述平等就像一台收音机，你听得到，但看不到，要不就好似憨豆先生，虚妄的外表下隐藏着悲剧的内核。

脏眼睛的事情多着呢，前段时间上班得闲时，听某个男同事聊起他误打误撞进入某些不正规场所的故事，大概是飞机延误到了后半夜，眼看没几个小时天亮了觉得住酒店不划算，就随便找了个泡脚的地方，听他那话说，一进门几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直勾勾的看着他，然后就问他做什么项目，他看着价目表随口说了个适中的，被带到里间才知道要干什么，后面具体什么也没见他细说，但从他那表情看可想而知了，只是他疑惑那么大个门头竟然也会沾染，末了其他几个男同事也互相调侃，钟慢瞥了一眼，看他那挑眉眯着眼的表情不由得反感，就没再旁听，估计大染缸又新添一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