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这乞丐找死（1/2）

栖弥平稳着地，宴晦仍然带着警惕的目光看着他。

“你们没事了，这些士兵很快便会醒过来。”

“可我的儿子---”

话还没说完，宴思之的呼喊声响起。

“父亲！”

宴晦猛地回头，宴思之一行人飞速向他跑来。

“思之，你没事吧？”宴晦紧张地把宴思之全身上下看了个遍。

宴思之喘了几口气，“我没事，不过父亲，刚才有个士兵说找到了山洞，我按照他说的方向去寻，不仅没找到，反而迷了路。我让士兵回来告诉你找到山洞的消息，他回来了吗？”

宴晦沉默地摇头，宴思之瞥见后面的士兵，又问：“他们怎么了？”

“他们太累，我让他们躺下休息会儿。”

宴思之没有丝毫怀疑。

“思之，你又是如何走出树林的？”

“一只小鹿带我们走出来的。”

“小鹿……”宴晦喃喃低语，眼底闪过一丝疑惑，京都周围从未听说过有鹿。

难道是刚才的人？

可栖弥早已不知所踪。

雨停了，天也没那么凉了。

军队再次向京都前进，夜深人静时分，一支刚打了胜仗的军队悄悄回了家。

开元酒楼还未打烊，细碎的月光洒在门前，裴画扇坐在靠近门边的凳子上，盯着门口的月光发呆。

黄莺儿拿着去年的账本蹦蹦跳跳地跑过来，“小姐，我又把去年的账清算了一遍，发现之前还有算错的地方，这次绝对不会再有问题了。”

“莺儿姐姐，你上次也是这么说的，上上次也是这么说的，我记得没错的话，你已经算了不下十遍。”栖弥人还没进门，嘲笑黄莺儿的话语倒是先到了。

黄莺儿本就又大又圆的双眼瞪得更甚，她对着门口一声怒吼：“栖弥！”

栖弥和景诀一前一后走进来，栖弥背手走到黄莺儿面前，摆出一副鬼脸，黄莺儿比寻常女子还要娇小，自是打不过栖弥这个不止七尺的男儿，于是每次栖弥逗弄她的时候，她就趁其不备，一脚踹上栖弥的左腿，不偏不倚，每次都是左腿。踢多了，人也就长了记性，知道往哪里躲最安全。

栖弥站在裴画扇身后，继续扮鬼脸逗黄莺儿，气得黄莺儿直跺脚。

裴画扇温柔地看着这两个小孩子，拉架道：“好了，别玩了，快去歇息吧。”

黄莺儿气呼呼地拿着账本回房，“莺儿姐姐，再算脑子就要坏了，早些睡吧。”

黄莺儿没理会身后傻笑的栖弥，砰的一声把房门关上。

“你呀，每次都要把莺儿惹生气才罢休！”裴画扇虽是问责的口吻，却没有丝毫教训的意味儿。

栖弥没当回事，一屁股坐在了裴画扇旁边。“裴姐姐，我方才见你望着门口发呆，最近遇到什么事了吗？”

“没有什么事，我就是闲得慌。”裴画扇显然有心事，景诀拉住想要继续说话的栖弥，“裴姐姐，我们先回房了。”

“我买了枣泥酥，放在你们房里的桌子上，记得吃啊。”

“好。”栖弥最喜欢吃枣泥酥，于是赶紧跑上楼，边跑边说好。

二人吃完枣泥酥，把灯熄灭后，走到打开的窗边，一人依靠一边，借着月光将街道看得一清二楚。

“他们来了。”景诀提醒栖弥向右边城门的方向看去。

不一会儿，宴晦和宴思之带着军队走到酒楼下。

“士兵看着没什么问题，到底是见过血的清气，比寻常人的清气更强。”栖弥困意上头，看了一眼便离开，景诀还在看。

宴晦到底是身经百战，一下捕捉到景诀的眼神，两人默默对视一眼，宴晦看不清景诀的脸，只记住了那双眼睛，如镜，如渊。

“父亲，你在看什么？”

宴晦回过神，“月亮。”

“今晚的月亮确实好看，又亮又圆。”

昨夜太冷，裴画扇许是被冻着了，今早醒来后不停咳嗽。

她强撑着走出房门，下楼，找到平时后厨煮茶的地方，给自己倒了杯热茶，冲一冲体内的寒气。热茶下肚，身体里一股暖流自上而下流窜起来，裴画扇觉得舒服了不少。

“小姐，你怎么跑后厨这里来了？”黄莺儿提着一个空的茶壶进来准备换一壶新茶。裴画扇转身正欲开口，黄莺儿瞧见她脸色苍白，惊呼：“小姐，你的脸！”

“我的脸？”裴画扇被黄莺儿的反应吓到，赶紧摸了摸自己的脸，发现还是那般光滑细腻，眸光一闪，猜测应当是黄莺儿在戏弄自己，于是清清嗓，厉声道：“莺儿，你怎么跟栖弥学坏了，一早便拿我找乐子。”

黄莺儿一听，慌忙放下手里提着的茶壶，拉着裴画扇跑到后厨角落的一个水缸面前。黄莺儿指着：“小姐，你照昭看。”

裴画扇眉头已然皱成川字，即便不解黄莺儿此举的目的，却还是照做了。

不照不知道，一照吓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