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明静静（2/2）

，啊。”鸡架明挤出笑容，从怀里掏出香烟，抽了一根放进嘴里，又放了回去。

俩人走出男厕所，谢小君在外边等着，见他们出来，也是沉默。

三人在走廊长椅上坐着，期间不时有老人路过，姿态各异，等了将近半个小时，小护士才把一个中年男人带了过来，看胸牌，是养老院的副院长。

于默和谢小君赶忙起身，到几米外的长椅坐下。

“这，是副作用吗？”于默低声道。

谢小君十指交叉，轻轻摩挲着大拇指。

利害平衡，职业世界的法则之一，能力越强，受到的折磨越大，这也是大多数职业者终生再无法寸进的原因，要么被折磨死了，要么足以消磨掉你再进一步的所有勇气。

“明奶奶是职业者？”谢小君终于开了口。

“是，明哥说的，但我不知道是什么职业。”

“那我就不清楚了，每个职业的副作用都是不一样的。”

“能举些例子吗？”这是于默的知识盲区。

“比如邮差很容易迟到，狙击手很可能患有多动症，巫师基本很难好好睡一觉。”

很难好好睡一觉？

于默想到了某人。

“如果用老年痴呆症反推呢？”

谢小君沉默了一会才道：“你真觉得明奶奶是老年痴呆？”

于默愕然，刚才在花园里，他曾经尝试感应老太太的生命力，却什么都感应不到，看来如果境界相差太大，这招是失灵的。

“别看我，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就感觉有些不对劲而已。”

说罢，谢小君靠在了椅背上，紧了紧衣服。

不多时，鸡架明和副院长聊完，三人走出养老院。

于默撑开伞，和谢小君走进雨里，走了几步发觉鸡架明没跟上来，回头望去，鸡架明怔怔站在屋檐下，满脸已经打湿：

“护士说，我奶奶刚刚是给舟舟抓蟋蟀。”

……

一路无语。

刚刚拐进巷口，三人就看见自家门前蹲了几个人，抽烟的抽烟，玩手机的玩手机，全是恶霸流氓的标准打扮。

鸡架明加快脚步走了过去，于默发现，他的脸色变了。

流氓们站起了身子，当中一个镶着大金牙的指指门上，狞笑道：“明哥，兄弟这字还可以吧？”

鸡架明看了一眼，大吼一声，雨伞砸向大金牙的脑袋。

砰——

大金牙飞起一脚，鸡架明倒在雨地里。

于默把伞扔掉，上前把他扶起，转头看去，卷帘门上喷着几个血红大字：

“欠债还钱，四天收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