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职业者（2/3）

技术应用都是军用优先于民用，先把怎么干掉同类想明白了，再去想怎么让同类过得舒服，至少在他那个世界是这样的，但他不想解释，或许这个世界的科学观念不同，没必要煞风景，这便反问道：

“你怎么知道的那么清楚？”

袭慧眼中的疑惑转变成自豪，胸部都下意识挺高了些：“因为每年的五十亿里，有我……有万家的十八亿，还把‘不接受任何形式的回报’写进合约的那种。”

于默竖起大拇指，也多少理解费天王为什么如此学霸，原来是家学渊源，不过比较抓马的是，这么一个大物理学的儿子居然读的是神秘学专业，而且极可能拥有超自然能力，对于两父子来说，或许都是一种尴尬吧。

“这些天你有没有发现那位室友的异常？”袭慧又道。

于默下意识就要隐瞒，但转念一想，为了所谓的保护自己，她甚至是万家必定已经做了详尽的调查，而对于这个室友多一些了解，也不是什么坏事，这便点了点头。

袭慧并未表露意外，也微微颔首道：“如果没有太大的意外，费天王应该是一个职业者，拥有通灵方向的能力。”

见于默不置可否，她压低了声音，语气也变得更严肃：“根据万家现有的情报资料，费野实验室确实是在研究新型战争武器。”

于默耸耸肩，这没有任何好意外的，但袭慧下一句话则差点让他弹起：

“职业世界有流言，费天王是他的试验品之一。”

……

体育馆的长谈，比上次在万氏庄园要宽裕得多，袭慧把她作为普通人能够搜集到的、关于那个神秘世界的信息，向于默和盘托出。

这个世界确实存在着神秘领域，只是基于某种不可知的原因，没有一个国家予以承认，甚至很默契地掩盖其存在，但关于那些超自然能力的传说已经流传了几千年，如今则是都市怪谈，人们把那些拥有超能力的人统称为：

职业者。

最早的称呼自然是五花八门，直到数百年前，神秘学者们才总结出规律，那些超能力似乎与职业有相对应的关系。

例如有人拥有极强的观察能力，体现为千里眼顺风，对应着猎人职业。

有人对知识有着远超常人的欲望和获取能力，对应着先生职业。

有人能够看到几小时甚至几十年后的事情，对应着预言家职业。

在古代，这些超能力者也往往从事着自己擅长的职业，并成为被各自行业顶礼膜拜的半神，其中最为杰出者，生前便有生祠，死后塑有泥像石雕，享万世香火。

只是到了近代，又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职业者大多选择隐匿自己的身份和能力，藏身于黑暗之中，任由本可光耀世间的技艺无人知晓。

凡不可说的，应当沉默……于默心中默念着，开口道：“那晚那个……”

袭慧点点头：“万家调查了他几百年，所以这也是我们最了解的一个职业，商人，能力是语言魅惑。”

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死的说成活的，六钱说成一两……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而且那死胖子已经将能力修炼到可以用语言控制人心了。

“能力是怎样获得的？”于默知道这才是关键问题。

“没有任何规律。”袭慧轻轻摇头，“上千年来，无论是皇帝以求长生的理由，倾国之力去寻找，还是现代科技那么发达，都找不到规律，完全随机。”

“所以才会有人怀疑，费野在偷偷做着这件事情，而且还丧心病狂的拿自己儿子来做实验。”于默捏了捏鼻子，袭慧投来赞赏的目光。

就算再蠢的人都能想象，人工创造超能力的实验一旦成功，整个世界都会翻天覆地，战争方式自不必说，全世界的富豪政要必然挥舞着空白支票，在实验室门口漏液排队。

更重要的是，这是要上史书的，哪个知识分子受到了这个诱惑。

但费天王是不是流言所说的实验品，于默持保留态度，这哥们确实哪哪哪都不像正常人，所以反而挺正常的。

不知不觉间过去很久，俩人才意识到错过了食堂的饭点，袭慧邀请于默到她的寝室里冲个澡，再随便做两个菜。

吃了一个月食堂，于默确实嘴馋了，便收拾好东西，和她一起离开体育馆，前往位于校园东北角的教师宿舍楼，这大概还有将近六七百米的路程，刚刚结束剧烈运动的男女二人都是短打装束，散发着强健的荷尔蒙气息，再加上相貌都很不错，因此一路引来不少瞩目。

路过有玻璃倒影的地方，于默好几次忍不住偷偷打量，虽然还是算不得高大，但通过格斗，他开始懂得身体的运作原理，并通过那种奇怪的能力，对自己的身体进行开发，如今整个体态和步伐变得更加矫健爽利，又平添几分含而不发的凌厉气质，连他自己都不得不赞叹几句“大好儿郎”。

“臭美。”

袭慧嘴上低声笑骂，心底的赞赏其实比他更盛，她算是阅人无数，人类群体的各样精英不知道见过多少，但这个年轻人短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