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租摊（1/2）

昨天的叮嘱。

“让您久候多时了。”宋百客套道。

“我这也是刚出来。”张屠户只觉这小娘子和叶锦一样，说话文绉绉的。

宋百麻利地爬上了张屠户的牛车。

两人一路上闲说了两句.

宋百也明白了张屠户大多日子里都是卯出酉归，

是因为要给人家杀猪，如果没有猪可杀就去镇上的货行卸货。

#………

到镇上了。

“张伯伯再见。”宋百站在街口道别。

清晨七点多，街道上的小食摊主们都零零散散地收拾着工具食材。

宋百一进去就看见了街口昨天买过的那家胡麻饼摊。

“大婶，来只饼。”宋百站在摊前有些饿。

饼用胡麻油烙的，香味极其霸道。

热腾的饼递到了宋百手上..

一口下去，油香酥软，麦香与胡麻油的香气在口中爆开。

“大婶家饼真不愧是口口相传。”宋百挂着笑

“是吧！大婶家的饼整个镇上谁吃了不说好。”饼摊的大婶是一个祥和的胖婶.

“家里生意怎么样？”宋百一边拉近乎一边问着行情。

“就那样吧！一天天的能卖二、三百个饼的样子。”

胖婶一边手下不停地给客人装饼，一边说着。

婶子家的手艺还是好，不然大家怎么不吃别家的。”宋百装着社会小白，看似没心眼道。

“哎，这话可不能这么说，大家都不差！”

胖婶一边作势嫌虚一边面上带着得意与骄傲地摆手道。

“是，是，是婶子还是谦虚。”宋百继续马屁道。

“这孩子，嘴真甜，及笄了吗？”胖婶瞅着宋百，模样不错，就是单薄了些。

“嗐，婶子。咱镇上的摊贩都归哪管呀！”宋百赶紧转了话题。

果然，古往今来的中国大妈共有的爱好就是问及终身大事。

“这呀，归乡长府管。咋？你们家谁要做生意？”

胖婶根本没想过是宋百，这么点的小娘子哪有可能？

“唉，说来不过是自家伤心事。”宋百一叹，悄悄捏了自己一把，此处应该有眼泪、。

“我自小丧父，母亲体弱的病。及笄将至，家中没有能力给我陪嫁妆便说让我自己出来讨些生计做。”宋百说着说着两眼带泪，好不可怜。

“可怜见的！。”胖婶怜爱地拍拍宋百的肩。

“婶子不嫌烦的话跟我讲讲怎么相摊子。”宋百趁势道哀求。

“这有啥，婶子跟你说说呗！”胖婶手下不停，一边擀饼一边顾着摊，同时跟宋百唠嗑。

“咱镇上的乡长府在街中心的大红门那儿。你去乡长府的门房处问一下街坊管处让他带你去，”

“街坊管处绘有摊位占据图，哪有空你就挑个好点的地方，说好了以后就是交钱了，可一月一交，也可半年一交……”

“差不多就是这些了。”

听到这儿，宋百大致明白了，又跟胖婶闲扯了几乎才告别：

“谢过婶子了，我这便去问问。”

宋百要走，便掏了两文钱付刚才的饼钱。

现在是宋百在社交中最怕的的环节：谦让——

“婶子，你拿着吧！”

“嗐，一个饼还用给钱？”

“婶子，…”

“不要你的钱…”

·······

宋百最后硬是趁着有人买饼才把饼放在了烙饼的鏊边跑了。

真吓人。

从饼摊脱身，宋百发觉街两边的小摊也都开始热闹了起来。

镇上食摊平日里很大一部分受众都是去货行做挑夫、卸货的人。

宋百走了两百米左右，左手边是一面六米宽的红大门，大门上写着“乡长府”。

门前是三阶石阶。

“老伯，街坊管处在哪？”宋百笑呵呵地问道，递了一小包饴糖块。

油纸包的饴糖块一包有有十块，花了三文，是宋百在不远处货郎手上买的。

门房处的老伯笑呵呵地接过糖块，这孩子真敞亮。

“来，老伯带你去，他们刚上值不到一刻。”

那老伯身上是褚色的细葛布衣袍。行走间袍下的布履隐有暗光流动，绸布做鞋面。

这老伯应是个关系户呀！

宋百心中暗暗猜想。

被门房的老伯带着从大门处进去，再向左拐进去，走过长廊，最后在一面木扇菱格门处停下。

“立方郎君，有人要办事。”

这老翁与这些人极熟。

一进去就有三五个身穿皂衣的小吏颔首作揖。

“就是你这小娘子要办事？”

说话的是堂中办事中最魁梧的男子，面容严肃，浓眉大眼，应该不是个脾气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