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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七回 火猴王两探开封府 豹子头单追申无咎(1/3)
且说那申无咎进得城来,走了半条街,就已把两只眼都看花了。
想这猴王本是上天的妖仙,甚么没见过。只可怜三魂丢了两个,七魄失了大半,在城中走,一挨一挨的,兼他们猴类皆是罗圈腿儿,走得摇摇摆摆,又张个没气度的大口,腿边衣襟零零落落,像个呆痴的病秧子,路人皆躲闪不及。他看得哪个店繁华,想要进去时,身无分文,人家也把他当个叫花,轰出去了事。
他因是个仙体,本不饥不渴,又刚见了宋家二兄弟,身子越发健朗。也不气愤,仍笑呵呵向人打听那宣威营在何处,因他唯记得有个叫高廉的团练,既是个武官,当晓得京城里的高明武术家,要去求见。他肚里自家琢磨:“我已放了那无赖,他虽偷了我,我却仁慈不曾伤他及深,反救他一命。当官的讲理,对头说来应有个体面。”却哪个理他,都把他当个痴儿不睬避开。
一路顺着大街,走到一堵朱红大墙前,见几个当兵的雄赳赳杵着大枪长戟,把住门口,正向门楼仰望时。岂知当头那兵见有生人,又浑身邋遢,便把枪一横,拦住去路道:“莫要向前,不听劝时,少不了一顿鞭子!”
他倒退一步道:“此间是何所在?”当兵的喝一声:“瞎了你的尿泡眼,斗大的字在牌匾上也不认识,莫再向前,速速滚开。少时大老爷若出来瞧见,仔细你的脑袋!”
申无咎抬头一看,见好高一座门楼,门顶上一个黑漆漆牌匾,上写鎏金大字:“开封府”,原来是中枢衙门。便也不和那当兵的为难,笑嘻嘻走开,围着高墙转了两圈,心中暗自赞叹,果然是神都枢纽所在,便是开封衙门,四面墙足有三四里长。若是那皇宫,不知有多大尺寸。
当下四处闲逛。天黑时,又走至一处,远远看见又是一面白地高墙,夜里唯独此处照满了火把灯笼,自以为又是什么府衙,转到前面看时,却写的是“徐宅”二字。正思虑时,传来一阵喧闹金锣,街口抢进来一帮悍奴,开路的七八个人手持长鞭,棒棍,驱赶路人,口中喊:“大老爷回府,闲人散开。”
原来这开封府在哲宗时,府堂上高坐的是大老爷徐秉哲。这徐秉哲酷爱卜卦,又恋生惧死,最爱排场。幸会拍一手了不得的马屁,颇能攀龙附凤,巴结太尉杨戬,枢密院童贯,渎法捞银钱。这“徐宅”是他的邸所,今带了三四十人回府。
当下申无咎闪在一旁让路。
却不想徐秉哲车轿后跟着的马上,坐定一员护院蒋教官,叫做蒋益的,是个新到府上的,因刚得差事,最是勤谨,日夜想要立功请赏。
他因骑在马上看得远,见前面六步外一个不足六尺的红发矮汉子,贴在墙边站立。当下有了主意,打马快走两步,向轿内道:“官人,前面那个病瘦红头的矮汉子,白日里到府衙前窥探,与卫卒口角,被我觉察。目今又在寓所院外撞见他,我疑惑他心存不善,恐不利于官人,是否拿下训问?”
那轿内飘出几个字来:“何必问?可”。
当时蒋益叫停了车马,欢喜领了三个人,催马向前。立时换了个面孔,马上用鞭梢一指道:“那墙边站的红头矮汉子!几番窥探府衙、宅邸,已经露了行藏!人来!与我拿下带回去细问。”三个扈从手里捧着锁链,拨开人群上抢过来,就要捉申无咎。
申无咎正靠着墙瞧热闹,不防他们来拿,赶忙一躲。两个扈从一把扑空,转过身来又失了手,反被申无咎在屁股上点了一脚,双双扑倒。
那蒋益自以为得手,这矮汉是个生面孔,又像有病在身,抓回去必定吃不住打,恁什么罪过安他身上,那时好请赏。
不防备见两个扈从没讨到乖,不得不翻身下马,抽出钢鞭一条端在手中,向后招手催人,骂道:“好大胆的乡野土盗,竟敢拒捕伤人!去几个拿家伙的,把他放倒!”
申无咎耳中听到,脱口骂道:“直娘贼!泼鸟人,好生无礼!申爷爷自在这看稀罕,管你什么鸟事?却来捉我?”
便把那最后一名扈从劈手一抓,擒住衣领,左手一穿胯下,两臂略一用力,高高举了起来,双臂一摇,把他向蒋益轻轻一投。你想那猴王多大劲力,那人似一个炮弹出膛,迎面撞到蒋益怀里,当时头碰头,骨骼碎裂,蒋益只觉眼前黑夜里升起八九十个太阳,照得四眼发白。
再一看时,那个扈从正撞在他钢鞭上,原来他那铁鞭与人不同,顶上是个开了刃的四棱钢锥,立时把那扈从刺了个对穿,赤红的血流了一地。周遭原本树着一二百居民看热闹,见打伤人命,发一声喊,都潮水般往外挤。
这蒋益自跟了徐秉哲,从来只会逞强骄横,抓个苍蝇儿也要报篇功劳,肚里却是草料堆场。今日见贼人凶狠,死伤人手,腿肚子已有些打转,仍要在官人面前维持卖弄,肚里暗想:“想不到这瘦小的贼人,如此凶悍,今日保命要紧!”
急冲众兵卒家丁大喊:“休要跑了刺客!多几个拿家伙的,把他放倒!”
此时那车轿中人正掀起个角儿朝外张望,也吩咐道:“车轿速速回撤,尔等务必拿住此人!此人在此窥探,必是北国细作!拿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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