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白玉入曹府（1/2）

院子里

保姆拉着白玉的手，走来走去，白玉哭。

屋里

曹敏默默流泪，丫鬟站在一旁。

曹敏说：“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我要带着白玉回娘家。”

丫鬟疑惑地问道：“那，老太太能同意？”

曹敏说：“她凭什么不同意，我都五六年没回娘家了，白玉都四岁了，还没见过外祖母呢。”

林府大门外 昼

丫鬟往车上装包袱，曹敏领着白玉准备上车。老太太站在台阶上。

老太太说：“记住，到了那边，找一个会裹脚的女人，每半个月给她裹一次脚。还有，要让她多走路，要是因为怕疼，不让她走路，那将来就不会走路了！”

曹敏答道：“是。”

林如海说：“妈，你回去吧，我送她们娘儿俩上船。”

老太太转身进去了。

码头

一艘船慢慢远去，曹敏拉着白玉的手，站在船头。 岸上，林如海目送她们母女远去，他挥挥手，曹敏和白玉也挥挥手。

船舱里

曹敏用一把剪刀，将白玉的裹脚布拆开。

曹敏问：“还疼吗？”

白玉点点头。

曹敏说：“过两天就好了。”

曹府 小书房里 昼

元春教宝玉，湘云学《三字经》。

元春说：“把昨儿学的背一遍，湘云，你先来。”

湘云背道：“子不学，非所宜，幼不学，老何为。”

元春说：“好，默写一遍。”

湘云默写。

元春说：“宝玉，该你了。”

宝玉背道：“子不学，非所宜……我忘了。”

元春说：“忘了，那就罚你抄十遍。”

宝玉拿起笔来，抄写。

一丫鬟跑进来。

丫鬟说：“大小姐，姑太太和林大小姐来了”！

元春问：“林姑妈和白玉妹妹来了？在哪里？”

丫鬟说：“在老太太房里呢，快去看看吧。”

元春说：“走，去看看。”她拉着宝玉，湘云一起走了出去。

史老太君房中

四岁的白玉坐在椅子上，已脱去鞋袜，露出一双变形的脚，众人围着看。赵姨娘站得稍远，挺着大肚子，双手扶着腰，伸着脖子看。

元春带着宝玉，湘云进来。

邢夫人说：“瞧瞧，这里鼓了个大包，”邢夫人说着，用手摸了摸，问道：“疼吗？”

白玉摇了摇头，回答：“现在不疼，以前疼。”

曹敏说：“母亲，我不能再带白玉回去了，我那婆婆，非要给她裹脚。”

史老太君说：“行，就把她留下，也和宝玉做个伴儿，我这里不差她一口饭，我就养着她，一直养到出嫁！”

赵姨娘笑道：“姑太太，您倒别怪我多嘴，这脚，不缠倒也罢了，可是这既已缠了，而且缠了大半年，这脚都变形了，这会子再放开了，将来大不大，小不小的，成什么样子，你让她怎么……”

史老太君骂道：“你闭嘴！你这个混账老婆，我们在这里说话，哪有你插言的份儿！还不快离了我这里！”

赵姨娘讪讪地答道：“噢。”说着就退出了。

元春走上前去，帮白玉穿上鞋袜。

曹敏问：“这是元春吧。”

元春说：“姑妈好。”

曹敏说：“几年不见，都快长成大姑娘了。”

曹敏又看到宝玉，问道：“这是宝玉？”

宝玉问候道：“姑妈好。”

曹敏说：“好，这是你林妹妹。”

宝玉说：“林妹妹。”说着，他拉住林白玉的手。

曹敏说：“瞧瞧，这两个孩子多亲。”

曹敏又看见湘云，她问：“这是……”

王夫人说：“她是湘云，比白玉小两个月。”

曹敏弯下身，将一只手放在湘云肩上。

曹敏说：“你就是湘云，烈士子女史湘云？”

湘云点点头。

曹敏说：“你爸爸妈妈都是好样的，你将来也是好样的，对吗？”

湘云点头。

赵姨娘屋中

赵姨娘挺着大肚子走进来。

丫鬟说：“姨奶奶回来了，”说着，给赵姨娘倒茶。

赵姨娘喝茶。

赵姨娘问：“探春呢？”

丫鬟说：“出去玩了。 姨奶奶，你见到姑太太和白玉小姐了？”

赵姨娘说：“见到了，都在老太太屋里呢。（喝茶），哼，你是没看到，她的那一双脚。”

丫鬟问：“谁的脚，怎么了？”

赵姨娘说：“白玉大小姐的那双脚呗，都成怪物了。”

丫鬟问：“怎么成怪物了？”

赵姨娘说：“你说这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