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白玉裹小脚（1/2）

一年后

史老太君屋里

小湘云，小宝玉（两岁）在炕上玩耍，扔皮球。王夫人进来。

王夫人行礼：“给老太太请安。”

史老太君点点头：“你来了，坐吧。”

王夫人坐下，丫鬟端上茶来。

王夫人说：“老太太，有件事，老爷让我禀告老太太一声。”

史老太君说：“你说。”

王夫人说：“朝廷昨儿下了旨，评定湘云的父母为烈士，评定湘云为烈士子女。按照规定，湘云作为烈士子女，她出嫁前，她所有的生活，以及教育费用，都应由朝廷来负担，每年六百两银子，就从这个月开始发放。”

史老太君点点头，说道：“一年六百两，一个月五十两，倒也不多，不过总比没有强。”

王夫人又补充道：“还有，皇上已经下旨，封湘云的叔父为保龄侯，指定由保龄侯夫妇抚养湘云，过两天，保龄侯夫人就要接湘云回去了。”

史老太君点点头，看着两个在炕上玩耍的孩子。

几天后

史老太君屋里

宝玉坐在炕上，独自一人玩耍。

宝玉说道：“妹妹，妹妹。”

王夫人抱起宝玉。

宝玉说：“妹妹，妹妹。”

王夫人说：“我们宝玉想妹妹了，是不是？妹妹回家去了噢，妹妹回家去了。”

史老太君说：“这湘云都回去两天了，也不知怎么样了。”

王夫人一边哄着宝玉，一边说道：“老太太放心，我看那保龄侯夫人也是个稳妥之人。”

丫鬟进来，说：“回老太太，保龄侯夫人来了，还有湘云小姐和奶妈。”

众人进来。

保龄侯夫人行礼：“给老太太请安。”

史老太君忙让：“快请坐。”

王夫人说：“老太太刚才还念叨呢，说也不知道小湘云这两天怎么样了。”

保龄侯夫人笑道：“正是呢，我此来正是为了此事，恐怕要给老太太，太太们添麻烦了。”

史老太君说：“你说。”

保龄侯夫人说：“自从前儿，小湘云跟我回家，这孩子就哭闹不止，也不睡觉，也不好好吃奶，白天晚上的，只是哭。”

周奶妈将湘云放到炕上，湘云和宝玉高兴地玩起来。

保龄侯夫人又说：“我这也是实在无法，只得将这孩子送回来。你说怪不怪，这孩子刚才在路上还哭呢，可这一进你们荣府大门，就立刻安静了，也不哭闹了。”

史老太君说：“这正是这孩子与我们家有缘吧。”

两个孩子高高兴兴在炕上玩耍。

史老太君说：“这孩子呀，你抱不走了，就先在我这儿养着吧，等她大点儿了再说。”

保龄侯夫人说：“我也正有此意。”

王夫人开口道：“是啊，这孩子这么小，你带回去也调教不成，也总等她大一点，六七岁，懂事了，你才好带回去调教。”

保龄侯夫人笑道：“是啊，那就给你们添麻烦了。”

史老太君笑道：“孩子在我这儿，你就放心，她和宝玉一个待遇，我绝不会委屈了她。”

保龄侯夫人说：“如此，那我先谢过老太太。”

王夫人说：“你有空的时候，也经常过来看看她，陪陪她，时间长了，孩子跟你有了感情，她就自然愿意跟你回去了。”

保龄侯夫人说：“这个是自然。”

史老太君说：“留下吃饭吧。”

保龄侯夫人欠身：“好，谢老太太。”

两个孩子开心地玩耍。

四年后

曹府小书房

元春（十二岁），教宝玉（五岁），湘云（四岁）认字，教材是《三字经》

元春：我们今天开始学《三字经》，打开书。第一页，跟着我念。

宝玉，湘云打开书。

元春念道：“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

宝玉，湘云跟着念道：“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

元春吩咐道：“把这两句抄写三遍。”

宝玉，湘云拿起笔来写。

扬州 林如海家院子里 昼

保姆牵着林白玉（四岁）的手，在院子里来回走，白玉哭。白玉裹着小脚。

屋里

曹敏在屋里，听着白玉的哭声，心如刀绞。曹敏打开门，走到院子里。

院中

曹敏蹲下来，搂住白玉。

白玉哭道：“娘，我疼，我疼。”

曹敏流下泪来。

林家老太太的房间

曹敏走进来，跪下。

曹敏哭道：“老太太，求您了，不要让白玉裹脚了吧！”

老太太说：“那怎么行，女孩子不裹脚，你让她将来怎么能嫁得出去。”

曹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