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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没可能。

所以，秦怀礼也是受人主使？

想了想，阿珺又道，“驸马，你可知晓秦怀礼平日都与谁来往？”

与谁来往？

这个他还真没注意。

不过，倒是可以把秦怀礼抓来问问。

“你知道的，秦怀礼并不待见我这个亲儿子。”

“他更希望秦肃才是他的血脉，又怎会告诉我这些？”

“但这个并不难办，一会儿让青羽把他捉上山来问问不就清楚了？”

秦霄的语调很平淡，平淡中还透着几分散漫，似乎抓秦怀礼来审问并不是件难办的事。

阿珺有点惊讶。

毕竟，在她的印象里，秦霄从来都很希望得到这个父亲的认可。

“这……合适吗？他是你父亲。”

踌躇了下，阿珺还是开了口，有些复杂地看向秦霄，说，“驸马你毕竟姓秦，哪怕你的另一层身份是谢宵，但你骨子里流着的也是秦家血脉，如此做，恐怕有违孝道……”

她当然不在意所谓孝道这回事，长辈不慈，就别指望晚辈能够孝顺，这是阿珺一贯遵循的道理。

但她的驸马不一样……

想了想，她又想到了什么，抿唇直视着那人，没等对方说话，又问他，“驸马莫不是想借机暴露身份，好叫你父亲晓得你这个亲儿子要比秦肃那等假货强许多？”

“我有必要？他是个什么东西？”秦霄冷嗤了声，欠身坐到了房内的太师椅上，眉眼里皆是不屑。

这是什么反应？

纵然阿珺刚刚才接受秦霄是小鬼医谢宵的身份不久，但从他脸上看到这种不屑，混不吝的神情，还是有些诧异。

尤其，这种不屑还是针对他从前最尊敬的父亲。

阿珺拧了眉，走至他身旁，狐疑道，“驸马你从前不是最希望得到你父亲的认可？为何今日……”

“本座今日怎么了？很反常？”

他放下茶盏，抬眼看过来，轻笑，“殿下你平日不也很尊敬你的皇祖母？但妨碍你私底下向她放冷箭么？”

第080章、安分守己

阿珺噎住……

她盯着秦霄清薄的黑眸，探究着他眼底意味深长的笑，后知后觉明白了什么。

“很善于伪装。”

略微讥诮的口吻，阿珺有些遗憾道，“其实驸马与本宫从来都是同一种人，倘若从一开始就坦诚相待，我们两个人大抵会是这个世间最恩爱的夫妻。”

“如果驸马你不是反贼的话……”

话没有说完，隐隐透露出些许的试探。

她抿唇，含笑凝视着他，适才还因奴仆背叛而暗淡的眸子泛起一丝光彩，似抓到希望的光彩……

他的玉娘这是想要策反？

美人计？

“怎么？殿下想对本座使美人计？”

“我看起来，像是那么容易被动摇的人？”

秦霄勾唇，毫不留情戳穿阿珺。

他站起身，高挑的身姿在日光的折射下倾覆出一层阴影，将阿珺单薄的身躯彻底笼罩。

一瞬间，阿珺脚下仿若被冻住。

抬眼对上秦霄似笑非笑，全然看不出情绪的黑眸，她沉默片刻，自嘲地笑了，“是本宫太没有分寸感……”

“还请谢先生大人不记小人过……”

分明是做小伏低的温言软语，从她口中吐出来却透着浓烈的讽刺意味。

秦霄没接话，他重新坐回了上首位，旋即揽上了她的腰，示意道，“坐下。”

坐哪儿？

坐到他腿上不成？

阿珺目光看过去，有些踌躇。

不过，只犹豫了片刻，她便坐了上去。

只是这样没有规矩的姿态，让她有点不适应。

而身后的人，却显然习以为常。

他的气息依旧宛如平日清冷，只捏着她腰肢的手显得很随意，隔着布料摩挲着她的皮肤，问，“玉娘，姚姑姑和姚琛，你打算怎么处置？”

“姚琛毕竟是姚姑姑的亲侄儿，倘若你有心将其处死，姚姑姑就不能再用。”

这话听着，怎像是在替她出谋划策。

阿珺觉得秦霄有些好笑。

她拨开了他的手，说，“能不能用又有什么分别？”

“难不成谢先生你还会放我回去？”

阿珺扬起唇，语调里毫不掩饰的讥嘲。

一句一个谢先生，是她为自己被拘禁能够找到的唯一宣泄口。

但很显然，这样的宣泄对秦霄造不成丝毫伤害。

他甚至笑了，将她的手握在了掌心里，哄骗的口吻回道，“说正经事呢，无端端的又发什么脾气？”

正经事？

正经事能改变她被囚禁的事实？

正经事能改变他是反贼的事实？

大抵是策反失败，又身处于牢笼无法脱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