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遇到瓶颈了（1/2）

并且几乎每次恰好她感到有些倦意，想停下来歇息的时候，那李夜葑便冷峻的脸便会出现在她面前，

“你，你到底是不是天天在跟踪我啊！”

顾灵菀在午餉过后，在后树林里练了一下舞，觉着有些许犯困了，便坐下来靠在了大槐树下打盹，可没过多久，耳边便想起那熟悉又让人生惧的嗓音，

“你还真会享受啊，这练了两下便要休息了。”

那声音冷冷的，还掺杂着些许嘲讽的意味，顾灵菀一下惊起，忍无可忍，指着李夜葑尖声骂了起来。可骂完，她便又到空旷处练习去了，虽然脸上不悦，可也还是得继续练习啊！

经过了一个月的艰苦训练，内教坊中，其他的艺员们都有着肉眼可见的进步，而顾灵菀则像一条鱼儿在中游被牵制住一般，一直无法往上游。她开始力不从心，这样的境况，让对她寄予厚望的公孙大娘越发焦急。

“顾灵菀！你这个动作要多练几遍！不要停下来！”

“不行重来！”

“顾灵菀，你到底有没有用心去练习？”

剑舞司的练艺中回荡着公孙大娘严厉而沙哑的训斥声，本该是艺员们都吃过晚饭回房休息的时辰，顾灵菀被公孙大娘留了下来练舞，可那练着舞的姑娘显然不在状态，心情也不太好的样子，反而越练越不在状态。

“啪！”

顾灵菀在旋转时，因练习的疲惫导致中心不稳，而倒于地板上，

“你这丫头怎么回事？在跳舞中跌倒，可是艺员不能够出现的失误！快，站起来，继续练！”

“够了！”

顾灵菀受够了公孙大娘的严苛，反驳起来

“别人都休息了，就我在练，我也很累啊！我不想练了，这梨园我不考了！”

话音刚落，那姑娘便怀着汹汹之势跑出了门外，

“你给我回来！”

任由公孙大娘在她身后呼喊，她也没有回头，径直跑到内教坊后树林去了。

“这公孙大娘可真没人性，不通人情！这么晚了不让我吃饭休息还要让我练舞，这个女魔头！”

顾灵菀满是气恼地用从地上捡上的长树枝划打这地上的杂草，忽然，她发现好像那树枝打到一些不是野草的东西，

“你在这干嘛，”

只见生闷气的少女前方地上发出一句语气平淡的声响，

“啊！”

顾灵菀吓得伴有发抖地尖叫起来，

“我被你那树枝打到都还没叫，你在这瞎叫什么？”

那声音又响了，这次是带着又好笑又好气的语气。顾灵菀定睛一看，原来她前面的大树旁靠着一个人，她用树枝打到的，正是那人修长的双腿。那倚靠在树旁的人拿出用藏在石头背面的烛灯，少女一下子便认出来他，

“李夜葑！你想吓死我啊！这半夜的，你躺在这作什么！”

“吓人的是你吧！顾大小姐，你半夜的不回去休息，到这林子里又作什么？”

那男子似乎顿了顿，似乎想起了什么，又道，

“你昨天晚上在这来练习的时候不是说了太累了，今天晚上先停一停么？”

“是倒是，可我这不是被那公孙大娘气得跑出来了嘛！你在这又干嘛？”

李夜葑用半是调侃的语气，淡淡道，

“我这不是想到你这十日来技艺毫无长进睡不着，到这散散心嘛。”

“你！你跟那公孙大娘一样，简直是欺人太甚了！”

“气人太甚？你怕不是狼心狗肺。”

“李夜葑，你可不要污蔑我！我对公孙大娘一直都是毕恭毕敬的，甚至把她当作干娘对待，何来狼心狗肺！”

面对顾灵菀的愤怒反驳，李夜葑沉寂了一会，幽幽道

“你还记得，选司那天，公孙大娘还是行动不便连舞都跳不了吗？“

“嗯？”顾灵菀被李夜葑突然提起的这件跟她生气毫不相干的事情弄迷惑了。

“你们入司之后公孙大娘在教舞的时候，都会亲自给你们示范对吗？特别是你，我每每巡查你们舞司，都能看见公孙大娘特地亲自给你作示范。”

“那是因为我底子差，大娘便给我一个个不合格的动作亲自作示范了。”

“声音那还不够吗？”

“我……我只是觉着近来她逼我太紧了，况且……”

少女的声线渐渐掺杂上了几分委屈，

“况且今天还是我生日，她还有意留我练习到这么晚！”

李夜葑冷淡的眼中闪过一束光，显然对于那面带委屈的少女所说的话有些在意，他微张着那朱红的薄唇，目光在顾灵菀湿润的眼眸上滞留了片刻，道

“公孙大娘原本因为有旧伤，她尚在梨园时，太医叮嘱她要养好身子，一定不能再跳舞了，若是硬撑着跳舞，那她的腿迟早会废掉。原本太常寺给她配了个代舞师傅的，可她怕那代舞师傅教不好，偏要自己下手教，就怕误了你们参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