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下定决心（1/2）

“当！当！当！”

清晨天蒙蒙亮，内教坊的女婢小洛便在各个艺员所宿的舍院内敲响了锣鼓。

“起床啦，起床啦！”

“哎！吵死了！”顾灵菀被一阵叫起声吵醒了，烦躁地将她的木枕扔到了床的另一边，整个人缩进了被窝里，又沉入了梦乡之中，良久，外面传来芙芝的敲门声，

“小姐，小姐，该起床了！”

“知道啦！”无奈，想要赖床的少女只好拖着疲倦的身子起了床。

“芙芝，你帮我收拾一下，我去晨集了！”顾灵菀抓起桌上的馒头啃在嘴里，踏出了房门，

“你还是真的没有一点自觉性呢！”

少女被靠在她房门旁的代班总管李大人吓了一跳，那男子身穿蓝青色缎锦襟衣，他微抬起下颏，仰着脸，那高挺的鼻梁显得更加地直峭秀俊了，只闻他不急不慢地道，

“你要是比我晚到集会点的话，那便是重重有罚了。”

“李大人，小女先告辞了！”顾灵菀一听，便撤腿飞奔，不见娇影。

内教坊的后院，是常年早集之地，艺员们都已到了后院，顾灵菀最后一个到了早集地，她揣着粗气差点便要坐到地上去了，看见不远处的赵莹娉招呼着她过去，便拖着步子走了过去。

“灵菀，你终于来啦，怎么那么晚呢？”

“呃……就是起晚了一点点。”少女有些不好意思，答道。

“我看是小洛叫起的时候，你死活不起来吧！”张应抒直直地一针见血，顾灵菀被戳中要害，恼羞成怒，指着那柔气却又毒舌的男子道，

“你，你这小白脸别在这里随便诬陷别人！”

“你说谁是小白脸！你斗胆给我再说一遍！”张应抒听了，一下怒气冲冠，脖根都涨红了，他捋起衣袖，准备要跟面前这牙尖嘴利的丫头儿争论一番。

“好了，大家都是同一个舞司的，应当和睦相处才是，就不要在这里争吵了！”李凤一怕两人闹起来，便圆场道。

“大家安静一下！”蓉娘也到了后院，站到了会台上，李夜葑站在她身后，待大家安静下来后，李夜葑移步台中，饶有威严，

“昨日，我已向大家说过了，三个月后，便是梨园的选艺大会，接下来各位艺员，要在这三个月内跟着你们的师傅习舞，你们的成果，三个月后的选艺大会上便见分晓，首选只选取两个艺员入梨园，若是在三个月后的这次选员未被选上，便要等到半年后，才能参加次选，若是次选还是未被选上，这些艺员们，都要回到最初的教坊中去。”

听到这梨园选员如此谨苛，艺员们脸上都罩上了担忧之色，

“直选二人，这也太难了吧！”

“三个月时间够不够啊！”

“看来我还是得回到以前的教坊去了！”

庭院内翻起一阵议声，艺员中的顾灵菀脸上也布满了阴霾。

“这不就是选秀嘛！万万没想到，我这辈子还有到唐代来参加选秀的经历呀！”顾灵菀自言自语道。

“灵菀，你在说什么选秀啊？选秀是什么呀？”

一旁的赵莹娉听见了她的嘀咕，好奇问道。

“啊……没，没什么，我就在胡说八道而已。”

顾灵菀随便应付了一下，发出了尴尬的笑声，随后赵莹娉靠到她耳畔悄声问道，

“哎，你说这次只选两人，我们能选上吗？”

“那必须要选上啊！”

那鹿眼少女一脸踌躇满志，捏紧了拳头，回答的语气没有丝毫犹豫。

“好，接下来，请大家到自己所属的舞司房去练舞，舞司的掌管都已经在那里等候着各位了。”

李夜葑最后说了一番，示意艺员们各自到舞司房去学舞，艺员们听罢，便纷纷提步往自己的舞司去了。

“你们来啦！”

还没等那四个艺员推开门，公孙大娘便从里边打开门来迎接她们，站在门前面的两个少女整个人愣了一下，

“哎呀，公孙大娘，你突然开门吓我们一跳啊！”

顾灵菀脱口而出，公孙大娘笑意盈盈道，

“这不是等的着急嘛！来，来，快进来吧！”

那四人进来门，

“哇！这舞司房可比我们那练舞房大多了！”

“是啊！”

两个姑娘看见气派的舞司房都兴奋地感叹道，看着顾灵菀那天真的笑颜，李凤一也不禁嘴角跟着上挑，而一旁的张应抒只觉得那两个傻丫头没见过世面，向她们投向了鄙夷的眼光。

“你们各自都跳一段舞给大娘看看。”

公孙大娘坐在舞司房里头正对着大门的太师椅上，端起几案上的茶抿上一口，然后将目光投向她的弟子们。

“那我先来吧！”李凤一主动带头，其他三人也轮番跳了自己擅长的舞蹈。

“好了，大家的舞，我都看过了，现在来说说正事吧。”

公孙大娘提到正事，脸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