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会合（1/2）

“小姐，快到子时了，我在外面走了一遍，他们应该都睡了，我们一起到李公子那里，你进去练舞，我到门外把风！”芙芝从外面探风回来，

“芙芝那你也要学啊！到时候要是只有我选上，剩下我一人可怎么办！”

“小姐，芙芝自知形貌及不上当教坊艺员的，加上芙芝也没有什么舞蹈天赋，只怕再努力也是选不上的了，小姐你不一样，拥有如此美貌，虽说……”

说到小姐的缺点，芙芝有些怯难，

“虽说小姐也是不太精通舞艺，但小姐形态优美，芙芝平日看小姐起舞也是觉得很美呢，只要小姐您多加练习，一定能进内教坊的！”芙芝诚挚地看着顾灵菀倾她心中所想，

“芙芝……”

“快去吧！”芙芝拉着顾灵菀悄声到了走廊，轻轻蹑足到李夜葑房间。

来到李夜葑房门，顾灵菀看见门没关，轻掩起来，门缝中透出昏黄的烛光，顾灵菀顾望四周，确认无人，便推开房门，轻巧地蹑了进去。

“来了？”刚把门关上，顾灵菀就看见李夜葑正站在房间里候着她到来，此时顾灵菀才发觉，只是一年半没见，那小子已然壮硕了不少，比起初次见时候又高了许多，脸上少了从前的稚气。顾灵菀想缓缓有些尴尬的气氛，故作拜师之态，

“李师傅，小徒弟我过来学习学习！”说罢干笑了几声，

可李夜葑丝毫没有生趣，这昂藏的少年只迈了两步便到了顾灵菀跟前，未打任何招呼，便拉过顾灵菀的手腕，手腕使力一扬，顾灵菀便被带着原地旋绕起来，衣襟随旋率轻摆起来，还未等顾灵菀转上一圈站稳脚，她的左脚尖不慎绊上了右脚跟，眼看整个人将要往前扑去，李夜葑毫不慌乱，伸出修长的手指，一把拉回了顾灵菀，将要跌倒的少女被及时地拉住了，因为惯性，她撞上了拉她的人的胸膛上，待她站稳后，那人便一把推开她，

“你，你干嘛！”顾灵菀有点羞恼，

“只是看看你身段，不错，学了多少？跳一下看看。”李夜葑还是用他那冷傲的声线，淡淡地说出每一个字。

“切！”顾灵菀不悦地闷嗤一声，

“就跳一踏歌吧,快点！时间不多，不抓紧就要天亮了。”李夜葑冷冷地催促道，

“好，好，好，我跳！”

顾灵菀无奈应和了一下，随即开始展肢弄舞，烛光下，暗影舞动，银月移到朱窗前静观其变。

“哎——”

舞间，顾灵菀因为动作不协调，失去了重心，好在李夜葑再一次及时拉住了她，纤瘦的少女又落到了少年健瘦却有力的臂膀上。

李夜葑这次显然有些生气地推开了顾灵菀，

“一年了，就这样的水平？”语气间既有失望又夹杂着冷讽，

“那，那是你要求太高了吧！”顾灵菀感觉有辱尊严，激动得耳根都发红发烫，愤然解释道，

“我承认我确实没什么天赋，再加上那段娘天天只让我练一早上的舞，中午后便让我干杂活去了，哪够时间去练习嘛！“顾灵菀一脸委屈，

“这不是找理由找借口的时候！你要是没有这个能力的话，找金钗的事情就由我来好了，你就离开这里，等我找到金钗，你也自然能回去。”李夜葑毫不体谅顾灵菀的委屈，面无表情地说。

“不行！我就要去内教坊！那道士叫我找的金钗，既然我答应要找，那我就必须跟你一起找！虽然我本来就不想来，但既然来了，我就要完成我的任务！”，顾灵菀立马驳悖了李夜葑这一想法，看着这个执韧的姑娘，圆睁的眼因为没休息现出了红筋，李夜葑似乎也感受到了她的炙诚，也让他隐隐感受到她这些时间里是有努力过的，于是少年不自觉卸下了偏见，但还是一副桀骜的姿态，

“虽然你看起来也没多大用处，但必须要想想办法让你入梨园，毕竟作为同性，让你去接近杨贵妃更加容易些。”李夜葑不顾一旁已然受挫的顾灵菀，自语道。

“什么叫没多大用处？李夜葑请你放尊重点！”顾灵菀听着李夜葑的话即时冒起火来，提嗓怒斥他，并扬起拳头要揍过去，

此时李夜葑用他骨节分明的长指钳住了顾灵菀小小的脸颊，致使她忘了拳头要打向哪里，

“这张脸……”李夜葑细细地盯着顾灵菀的脸，

“要是打扮一下，还看得过去，再加上一套正中主考官偏好的乐舞，就算技艺稍差，估计也是可以被选上的。”

李夜葑一番言语与触碰，让顾灵菀一下子红了脸，她已分不清他是褒是贬了。

“这，这什么意思？”顾灵菀感觉空气变得稀薄，保持着最后几分清醒发问。

“意思是，现在起，你必须按我说的去做，做到了，你就能进内教坊。”李夜葑笃定地说着，松开了触着顾灵菀脸颊的手，

“那我要怎么做？”那少年把手拿开后，顾灵菀恢复了正常的呼吸，一脸认真地问，

“明日我会把舞编好，然后从明晚开始，你就学这一套舞，学会之后，直到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