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迫在眉睫（1/2）

“岂有此理！“顾灵菀愤愤捶地，突然又站起来起身往段娘房间去了，

“段娘！”顾灵菀在房门外大喊，

“你这臭丫头！”段娘听闻顾灵菀的喊叫声，便是从房间里一个箭步出来，气势汹汹地伸手就揪住了门外呼喊那少女的耳朵，

“哎呦哟哟哟…….段，段娘，你有话好给莞儿说嘛，怎么一上来就要拽我耳朵呢！”

“你这臭丫头，是不是想气死我！”断娘一脸愠色，气的鼻孔外翻，眼睛露红筋瞪得如牛眼大，她粗暴地松开了拽着顾灵菀耳朵的手。

“我都听说啦！你怎么能将擦过地板的麻布扔到李公子脸上呢！要是李公子那张俊美的脸给你弄伤了，我可饶不了你！你这坏丫头，臭丫头！”断娘切齿痛骂道，

“这李夜葑到底什么来头啊！犯得着将他供得像神一样嘛！”顾灵菀听着便来气，边揉着被拽红了的耳朵边驳着段娘的话，段娘一听便是伸出食指想要痛戳顾灵菀脑额，顾灵菀难得敏捷了一回，躲开了段娘的“白骨指”，

“你呀你呀！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怎么就直呼李公子姓名呢！”段娘继而恶狠狠地瞪着顾灵菀，继续叨叨，

“这李公子虽只是大唐‘乐圣’李龟年的疏侄，却尽承其奏乐天赋，精通乐曲编弹唱，仅仅一年便被提任太常寺少卿之职，现是人尽皆知的少年奇才，早在我们各个教坊间声明远扬了，况且……”说到这里，段娘神色从愠怒鹜地转成了羞涩，

“况且李公子容姿潇洒非凡……总之，李公子怎么容得你这个臭丫头指划不敬！“

“切！太常寺少卿又不是丞相，有什么了不得的！”顾灵菀不屑地翻翻白眼，

“就说你丫头不懂事！李公子已被太常寺卿郭大人选为下年内教坊选艺主考官之一了，你们这些艺员能不能进内教坊腾达高升，也由主考官们说了算的……”

此时段娘嘴角下耷轻蔑地瞟了顾灵菀一眼，“不过，以你这丫头的资质，要考进内教坊，那纯属是无稽之谈！”

“你……唔唔唔……”

正当顾灵菀火冒三丈准备破口大骂时，芙芝及时用手捂住了顾灵菀的嘴巴，另一手拉住了她直指段娘的手，

“段娘！练艺房的地板我们还没擦完，我们现在马上过去清理，小姐我们走吧！”说着，芙芝硬拉着顾灵菀远离了段娘房间，等到走远了，芙芝才松开了捂住她家小姐嘴巴的手，

“这老女人贪恋男色，她以为自己舞艺很好吗，动不动就贬低别人，气死我啦！”顾灵菀不骂不痛快，骂完后她便恹恹地坐到院子的草地上，过了片刻，顾灵菀似是突然想起重要之事，拉了拉蹲在她身旁的芙芝，问到：

“芙芝！刚才那李夜葑是说半年后就是内教坊选员大会是么？”

“是呢，小姐”

“可是到现在我们连会试的内容都不清楚呐！”

“是这样啊小姐……因为平时练完晨功，等段娘和其他老艺员要教授内教坊选员会试内容的时候，清清便叫我们去干粗活了……”

“啊！这清清还真不知道是不是有意使开我们的！”

“小姐！”芙芝寻思了一下，想到了这可能是清清的阴谋，

“您说会不会是清清不想我们被选进内教坊呢！想想，我们平日被安排的杂活不都是以前清清一个人操持的嘛，若是我们走了清清就又要多干许多杂活了，所以她暗中耍计要让我们选不上？！”

“芙芝！你真太聪明了，就是这样！就是这样！”

顾灵菀恍然大悟，于是兴奋地把双手搭在她的肩上，

“哎，不对！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那，那我们怎么办呢！还剩半年时间，连会试内容都不清楚更别说要达到选员水准了！怎么办呐芙芝！”顾灵菀苦恼得用那秀拳不停地敲打着自己的脑袋。不知是敲打起的作用还是顾灵菀灵光一现，她想到了应该找的那个人——李夜葑！

顾灵菀后来得知，原来李夜葑此次来清乐教坊，是以学员官身份辅导各大主要教坊的艺员们提高舞艺和普授乐舞乐曲，以备来年的内教坊选员会试。顾灵菀这两日里都想找时机接近李夜葑，可是这李夜葑一到教坊，就成了坊内众人簇拥的上宾，除了段娘外，教坊中的其他艺员一见李夜葑有空闲，便籍着请教舞艺舞曲为由，拥上前与他说话，顾灵菀根本无法与被众人拥簇的李夜葑说上一句话语。并且，每每见她要靠近李夜葑，那段娘便会用她那双凶狠的眼珠子恶恶地直瞪顾灵菀，其他学员见顾灵菀有意要靠近李夜葑询教舞艺，便在一旁嘲讽，

“你这个连正式艺员都算不上的女婢，舞艺好不好也罢了，就不要碍着李主簿了。”

“你说什么！”顾灵菀正要反驳，只见段娘已站在她身后，

“顾灵菀！清清不是让你和芙芝去打水吗？还不赶快去！”

于是便被段娘使走，打水去了。

几日接近目标未遂，待到一个众人沉睡的夜里，

“小姐……”

“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