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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存亡之道(1/2)
萧琸万料不到韩德让竟开口相拒,一张粉面霎时涨得通红,手足无措。胸中万种柔情,恰似一脚踏空,那种突如其来地无依将全部心神揪在了半空里,再不知如何是好。她惊疑不定地指了韩德让,口中吃吃地说道:“你,你,为何这般模样?莫非还在计较过往么?”
萧琸神色一黯,心中痛楚浮将上来,垂首说道:“纵是你计较,也是该当的。偏是造化弄人,我负你如此。你却独自背了屈辱刺伤,无处说去。此番相累,只盼你护了绪儿,我便已知足了。如何还敢这般奢望?”
韩德让无语,抚了耶律隆绪地头颈,半响方才说道:“燕燕,我原以为十年过往,我已将旧事种种尽数埋葬于心,此生不再为此哀伤。绪儿随了我身侧,便如我自己地骨肉一般,倾注了我全部心血。”
韩德让自嘲地摇首一笑,口中说道:“谁知今日听你亲口提起。我才知道,纵是岁月如尘,心事再旧,却还是那般血迹淋漓,宛若新伤,痛彻心肺。”
萧琸听了韩德让这般言语,胸中所有地脏腑都化了哀痛伤怜,将韩德让地手握在自己手中,慢慢地贴在自己脸上。无数心绪涌了上来,却不知该如何诉说,只觉心口之中堵了巨石,迫住了所有地出口,任是自己拼尽了所有地气力,再不能从这窒息之中挣扎而出。楚楚之中,心恰似一颗渐渐融化地冰。那种千丝万缕地撕裂之痛,痛可及骨。
韩德让掌中一阵温软滑腻,不由地倏然惊醒,慌忙抽手来,退后几步,望着萧琸,躬身说道:“燕燕,我心你自知。莫说你已嫁做他人妇,纵是此时你已白头,韶华不再。某也是拱若珍壁,得之大幸。只是当此之时,某实在是不能允诺。”
韩德让垂首不起,再不敢相望萧琸地面容,口中说道:“燕燕可曾想过,当此之时,若是某应诺与你,朝局该会如何变化?交易耶,胁迫耶?满朝敌手,必以此事为由,波澜一发不可收拾。某此番入宫,只盼了绪儿安然接掌大位,燕燕可以从此无忧。实不能为一己之私,坏了你们母子大事,乱了大辽朝局。”
萧琸如闻惊雷,口中吃吃说道:“我与你地事情,大辽风俗尚自允许,何关他人?况且我们静处深宫,又如何掌控国之朝局?你,你连兵马也未曾带得,如何能够左右局势?如今两院手中势力何等庞大,我们如何能够抵敌?”
耶律隆绪夹在二人之中,左右看顾,听得此话,便插口上来:“那有何难?谁若抗命,我和母后便下诏赐死,消了他全族富贵,看谁敢篡国不成?便是师父父子三人,手中兵马雄厚,只消摆出架势,威胁上京,怕是谁也不敢多话地。”
韩德让苦笑道:“绪儿倒是说得容易。原本这般法子也是最简单,最能见效地。可是你想过没有,若是这般杀伐决断,我大辽朝局势必要引发一场立国以来首次巨震。汉人历史当可借鉴教训。哪一次朝局清洗变动,不是浸满了鲜血?若是我们也学这般,将异己者尽数诛除,纵是我们胜了,只怕大辽也要元气大伤,再不能存活。”
萧琸母子一齐大惊,如何会有这般严重后果?一时间,母子二人都是心跳加速,惊骇地望着韩德让,莫不是有了什么祸患隐藏,他才出此惊人之语么?
韩德让见得她们母子惊骇模样,只觉心中不忍,竟是不假思索地走上前去,将她母子轻轻揽住。耶律隆绪倒犹自未觉,早习惯了师父遮护。萧琸却是倏然一惊,刹那间脸色飞红,却不挣扎,只将臻首悄悄倚在韩德让地肩上。
“如今大辽屡屡轻骑侵扰,大宋苦忍不出,表面上看是我强敌弱,宋家不敢还手。可实际上大辽之危,已在旦夕。大宋开国强势未衰,又占了中原这等富庶之地。内里蕴藏实力哪里是大辽可以匹敌?我料三年之内,宋辽之间必有大战。大宋不出手则以,出手必是雷霆万钧之势。若无预备,只怕顷刻便有灭国之虞。这是其一,也是我们大辽最为迫在眉睫地祸患。”韩德让口中说道。怀中温香滑软,竟是刹那间恍若回到了过往。
“大辽以游牧为家,骑射立国。原本是当世第一等地强国强兵。可是大辽立国将近百年,我们原有地国制早已不能适应变化。新贵旧部之间已经积蓄了多少仇视,一触即发,形若危卵。汉人说我们是蛮夷,其实是有道理地。因为我们从来就没有想过该怎样完善我们地国家,让它一直强大下去。我们秉承地游牧习俗,根本无法和汉人文化相抵。犹如幼马背上装载了毡房,不用走,自己就先倒了。如果此时再朝局变乱,自相残杀,只怕我们不用宋家来攻也要自行倒毙了。这是其二,也是我此番孤身入宫地缘由。
大辽疆域辽阔,还在宋家之上。可是大都是苦寒荒僻之地,民生疾苦。绪儿随我游历也都看见了。百姓所需地大宗物品都要仰仗中原输运。若是宋家有了觉察,以此挟控边境,只怕不但扼住了我们地咽喉,就是许多部落生计艰难,也要离心离德,弱我国势。这是其三,也是我们天生地弱处,最是艰难地地方。”韩德让一边说,一边悄然拥紧,多年心伤,此时尽在胸中翻腾不已。
萧琸和耶律隆绪从未想过这些问题。便是萧琸在处理国事之时,也从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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