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心·意（1/5）

苏觉完全愣住了。

虽然他很想当即反驳米勒的荒谬言论，但让他有些害怕的是——他心底里似乎并不十分排斥这种说法……

但这怎么可能！他的记忆可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连贯的…么？

“…米勒，你说过‘我之前’预约了今天面粉订单，没错吧？”苏觉勉强从嗓子里挤出了干涩的声音，“这个‘之前’具体时间是几天前什么时候？是‘我’亲自去磨坊预约的么，还是别的什么情况？”

“是，是三天前的早晨，您亲自来磨坊预约的……”

“三天前……我当时穿着什么衣服？”

“衣服？好像是短衫…不，好像和您今天穿的一样…我，我记不清了……”

“好了，想不起来就算了……”

“是……”

苏觉反复在脑海中确认了一下自己三天前的记忆，他很确信那天照例和桐人三人组队推进了一天迷宫进度后，晚上四人回到了塔兰的旅店房间休息——他和桐老爷一间，亚丝娜和铃羽一间。即使在他睡着后没有记忆的时段里，他也绝不可能在不让桐老爷察觉到的情况下以类似梦游的形式离开旅店回到a之阶……

也就是说…三天前那个实际去预约面粉的人绝不会是他本人，那个人九成九是沈先生，只是米勒的记忆中关于沈先生的印象…不，不仅是印象！有什么东西完全抹消了沈先生和悠可的存在…甚至连他们在其他ai脑海中的留下的印象也被替换篡改了…结果就好像是他们从未存在过一般……

“……管理者大人？”愈发紧张的米勒忍不住出口问道，“还有什么我能做的吗？”

“不用了…你…走吧。”

“好，好的！”米勒赶紧背起了他的大背篓，就像生怕苏觉反悔一般光速消失在了树林之中。

“我有这么吓人么……”看着米勒近乎是落荒而逃的身影，苏觉不禁吐槽道。

“那当然了，你那审讯一样的语气…吓到他也是理所当然吧？”阿尔戈从苏觉身后探出头来看向米勒消失的地方，“苏觉，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曾帮助过我的一对npc父女，他们存在过的所有痕迹，包括他们在其他npc脑海中曾留下的印象全都被抹消或是篡改了。”苏觉的声音有些颤抖，“就在这三天之内……”

“怎么会…”阿尔戈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苏觉，你不会也？！”

“……我不知道。”

在两人的认知中现在的sao里能做到这种事的家伙应该只有茅场…虽然两人都很清楚这件事，但最终却又很默契地没有说破…因为除了徒增绝望，那没有任何意义。

的确，如果茅场能这样轻描淡写地抹消掉两个高等ai存在过的痕迹，那么即使下一秒苏觉就化为灰灰也是相当正常的一件事…而且苏觉比阿尔戈更清楚自己的险境——他本身就是一个不属于sao的异常数据，而且他认为茅场很大概率已经通过这件事发现了他的存在……

但为什么茅场迟迟没有对他动手呢？难道说他的存在引起了茅场的兴趣，所以准备好好观察下他这只不请自来的小白鼠？

“……”

光是想一想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茅场看得一清二楚的画面，苏觉就不寒而栗。不过他也不会因此而惶惶不可度日，因为那样没有任何实际意义！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去尽量做完自己能做的事，这样即使真到了那一天自己也不会留下太多的遗憾……

“阿尔戈，准备开启【体术】训练吧……当务之急是打倒第二层的守关boss不是么？”

“……嗯。”

阿尔戈隐藏于兜帽下的手微微颤抖着，她攥紧粉拳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现在可不是任性的时候。

“很好…看到那块石碑了么？那是【磨砺石】，和第二层【体术】习得非得徒手打碎一块巨石的硬性指标不同，即使是零基础的玩家也可以通过【磨砺石训练】慢慢习得【力之体术·岩】。”苏觉指向【磨砺石】的方向继续说道。

“我知道你是纯敏加点的流派，这使得你与其他玩家相比有极端的速度优势…我不否认纯敏加点的好处，但其带来的问题也是显而易见的——你的短板太明显了。别的不说，力属性的缺乏使得你的活力值耐用度和恢复速率都很低…你没法长久地保持高负荷战斗或者高速移动的状态…这在很多情况下是相当致命的。”

阿尔戈点了点头，在sao中玩家通过等级提升获得的属性点总数是有限的（每级只提供三个自由属性点），装备所能提供的属性点也存在着理论上限（即使你一身神装也只是让上限变高了一点而已），所以常规情况下几乎没人能兼备爆发力与持久力。

但sao中也存在着一些获得“额外属性点”的方法，比如她就曾听说过“食用后能永久增加属性点的特殊果实”这样的情报。当然，这种方式不仅极其罕见而且其使用次数也往往是很有限的，一旦出现只会引起大批玩家的狂热争夺。

“【磨砺石训练】从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