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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祸起宫闱(1/2)
“皇后娘娘,皇上身边的夏公公来了。”
“让他进来。”
谢语妧嚼着杏子,穿着半旧的袄子,坐在临窗的小榻上。即使涂了丹红的口脂,依然遮不住病恹的容颜,她一脸淡漠,空洞的盯着窗外人过。
“见过娘娘。”夏盛贤跪地行礼。
她眼神未变,仍盯着空无一人的院子。“起来吧。本宫叫你来不过是想问问端妃可是有身孕了?”
“端妃确是有孕,只一月有余。”
“皇上知道吗?”
“奴才日夜伴驾,未得见端妃谈及此事。”
谢语妧听闻嘴角微扬,眼角的细纹都盈起了笑意。
“规矩想必夏公公都懂得,今日之事…”
夏盛贤见状急答:“奴才未曾来过令安宫。”
谢语妧捻着最后一枚杏子。
“退下吧。”
“奴才告退。” 夏盛贤掸袖行过礼,转身出了令安宫,一路从容不迫,好似从未踏入过这个宫殿。
西风无休止的吹啊,吹红了谢语妧的双眼。
她与当今天子的偶然邂逅,从一开始就是错的。
那年她还是及笄少女,还是金陵知府的嫡女,他也只是一个皇子。
在金陵,秦淮河的画舫上,他常衣斗笠,长箫一曲《凤求凰》博得众人眼光,却在曲终之时忘了调律,是她,用歌声将众人吸引,将瑕疵掩了过去,这便是相识。
可他不知道,她早就知晓他的身份了,她早已奉父之命,终要与他发生些故事。
后来,她常溜出来与他相见,他常带她游山玩水,常在深夜才抱她回府,他对她说他要参与到夺嫡之战了,他要让她成为天下最尊贵的女人,这便是相知。
她觉得自己早已沦陷,即便从始至终她与他的缘分就是刻意为之。
再后来,他没有辜负诺言,她永远忘不了那个梦魇般的天空,秋叶像含金沉屑从血云中大片飘落,仿佛要吞噬整个云京,她躲在他云京的私宅中,看他一身血腥,手握长剑,府门前千万宦官宫婢俯首及地,他笑着,对她说:“嫕儿,朕接你回家。”这便是相守。
她得以伴君侧,她的父亲也爬上了右丞相尊位,她以为,这便是她的一生,她的夫君会永远属于她,百年之后,合于一坟。
直到太后将高世婉送来,这个女人似有千军万马,迅速占领了那个人的心,从此,那颗心便再也没有一寸土地属于她……
金陵还是歌舞升平的金陵,曾几何时,他们已经变幻当年的模样。如镜时光,她不停在心中曾经那片秦淮河打捞,是打捞那日吹奏《凤求凰》的长箫“相思”,还是那日起响彻半生的《凤求凰》曲谱,或者什么都不是,只是一大段,永远也打捞不回的光阴,垂钓不回的年华。
但是,她什么也捞不到,永远也不会捞到什么。
从开始的那一天起,她就在演绎刻意编好的故事,她合该零落至此。
君主之爱,不可轻妄。
她恨啊,他得不到,别人也别想得到。
“剪扇,去将端妃身边的指秋请来。”
“是,娘娘。”
……
因着难民一事,延帝震怒,天子脚下,云京皇城,竟然将难民逼迫至暴动,天子威严何在。
谢独庭位高权重,平日又在众官员间纵横捭阖,延帝没有铁证证明此事是谢独庭直授关白附所为,自然严惩关白附而动他不得,且当延帝俯视因惧怕而畏缩的臣子们时,唯独谢独庭泰然自若。
思及至此,延帝陷入了沉思,要除掉这个钉子谈何容易,只能含沙射影,发顿脾气罢了。
“皇上,国师求见。”夏盛贤在一旁说道。
延帝揉揉额角,黑着失去光泽的脸说:“宣。”
殿门外,北山陟一身白袍。与江璟瑜不一样,白色搁在这个人身上,没有柔和棱角,倒是更加清冷。他额角有一朱砂痣,尽显术士的诡秘;低垂着的眼尾,看上去异常和气,掩映下的眼神却深不可测,像是盯上就能将人一览无余。
“陛下。”
延帝靠在椅背上,疲惫地说:“国师有何事禀报?”
“离新年不足一月,臣特来求询陛下祈福前往何处?”
大骕国在初三要进行新一年的祈福,由皇帝带着皇室宗亲祈祷风调雨顺,国泰民安。一般由钦天监监正测定方位,再由决定去哪个道观还是哪个佛寺。
“明年……安泰十七年……依国师看,何处最聚气?”
“阊州。”
延帝点点头,“也好,那便回宗庙。”
北山陟作揖后退,低头的刹那露出了隐秘的笑意,意味深长。延帝没瞧见,一旁立着的夏盛贤却尽收眼底。
阊州,地域倒也繁华,却是距云京极远,再向南走走,就算是江南,也就是楚阁老的地界。夏盛贤骤然一惊,当年楚阁老就因野心庞大而令皇帝忌惮,一道圣旨将人困在江南,明着是让人统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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